空气瞬间安静下来,两人对视着。莫名地,徐淮渊在陈幼熹眼中看到了担忧,她在担心自己。
最终,陈幼熹叹了一口气,“你若非要去做,我也阻拦不了,但能不能留下一处可以和你联系的地方或者人,最起码让我知道,你是死是活。我可以帮你继续算,看看有没有转机。”
她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天爷啊,她的钱袋子这是要干什么大事啊,她不希望钱袋子就此离她远去啊。
看着少女眼里的担忧,徐淮渊不禁有些动容,平常冷硬的语气也软了两分,“那座宅子里,有人可以联系到我。”
说完,他转身,步履沉重的往外走。
他其实应该能想到,要想借着这个身份往上爬,见到那个人,势必要九死一生。
来找她算一卦,也算是求个安心。
目送钱袋子出去,陈幼熹还有些小伤感,但随即也就释然了,萍水相逢而已,各有各的活法,谁都改变不了谁。
翌日清晨,晨露还挂在叶子上,陈幼熹已经出发前往县城,去看看弟弟。
在大夫的照料下,陈小黎已经平安无事,只是还有些虚弱,看到陈幼熹进来,不争气的掉了金豆豆。
“阿姐。”
陈幼熹过来抱住他,安慰道:“阿姐没事,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陈小黎摇头,她继续说:“不哭了,阿姐带你去买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陈小黎瞬间精神起来。
带着陈小黎不好做事,买了点吃的之后,陈幼熹就把他送回了家,随后去了那座宅子。
此时宅子里的人已经全都搬了出去,陈幼熹突然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一个人都没有,她怎么联系徐淮渊?
叹了口气,开始着手改变宅子里的格局,大格局改不了,小格局是没问题的。
一个人忙活了好久,陈幼熹累的喘不上气,终于是在将近夜晚时解了宅子内部的煞。至于外面那左右两边直冲大宅的屋脊,只能等徐淮渊回来之后商量怎么做,她总不能跑到人家家门口说,你家屋脊歪了快去修一修吧。
而且,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改动太大,她怕被人盯上。
她只是想挣钱,不想卷进这些争斗中,而且怕一不小心就没命了。
照常回家,一连两天,村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仿佛那晚的事不存在般。
陈幼熹也不急,继续去摆摊,难得的是生意好了很多,而且算过的都说灵验的很。
这日,她照常要去摆摊,刚出门就看到天色黑沉沉的,可能会下雨,很明显是摆不成摊的。
回到屋里,她摸出徐淮渊留下的那两枚铜钱,给他算了一卦,仍旧是大凶。
“哎。”
气才叹到一半,李叔突然急匆匆跑来,嘴里喊道:“妮儿,出事了出大事了!陈武出事了!”
陈幼熹把李叔迎进来,不同于李叔的着急,她不紧不慢的问:“他怎么了?”
“今早大家伙下地,陈武不知怎的,掉进沟里去了。那条沟里正好有个老鼠夹,他又是趴着掉下去的,老鼠夹直接夹到了他的眼睛,眼珠子都被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