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江韵和萧子逸负责耍宝,江荣在一边笑着做饭,看阿升回来,忙招呼他一起听歌。
“少爷唱歌真好听,”
阿升没有说刚刚的事,笑着点点头,“少爷啊,做什么你都说好。”
江荣笑着拍他的胳膊,这人怎么还跟少爷吃醋。接着拉着阿升一起把核桃一颗颗砸开,取出里面的果肉。
在院子里架起平底锅,点上小火,一点点的烤香。
江荣不知第几次拍掉萧子逸偷吃的手,“再吃不够做核桃糕了。”
萧子逸塞了一颗进口中,“阿荣你不公平,光打我,怎么不打小韵。”
“你人高马大的,少吃些怎么了。少爷身子弱,该多吃些补补。”江荣嫌弃的摆摆手,把烤好的核桃收起来,放到一边放凉。
“哈哈哈,萧子逸,偷吃被打了吧。”江韵笑的嘚瑟,“我哥自然心疼我,略略略,,,”
嘚瑟完就跑,萧子逸拍拍手上的核桃碎,拔腿就追,两人闹哄哄的,江韵看他靠近,边笑边跑,早没了力气。
萧子逸叉着腰,“咋不跑了?嗯?”
“不跑了,累了。”喘着粗气,不行了。
萧子逸上前直接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双手用力,把人抱起来就往回走。江韵索性也不挣扎了,就让他抱着走。
江荣这会儿正熬糖稀,阿升烧火,看着这两人闹腾,双双叹口气,“少爷这没长大,萧公子也倒回去了。”
阿升又加了把柴,“要是让主子看到,那醋缸子都得掀翻了。”
“,,,”
“姑爷要是吃萧公子的醋,那估计是吃不完了。”江荣笑着看了眼外面的两人,继续低头熬糖,“你说这两人,分明之前没见过,却好似认识许多年似的。”
“萧公子为了少爷,那是连命都能豁出去。”
江荣看着阿升,“咱们在这住几天?城里的事怎么样了?”
“晚上我跟你说,先把他们两人分开再说。”阿升思考着,脸色不是太好,惦记江韵的人太多,他得替主子守着。
江荣有点尴尬,“,,,少爷心思单纯,他与萧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抱着吧。”
“那你,,,婉转点。”
“行。”阿升如是说着,直接起身,“少爷,拿上橘子,山楂,做些糖葫芦。”
还抱在一起嬉笑的两人闻言果然松开,开始忙碌起来,找橘子,找山楂。
吃上自家做的核桃糕,糖葫芦,撑的江韵晚饭都不想吃了。江荣不放心,押着他喝了半碗鸡丝粥这才罢了。
冬天黑的快,几人很快洗漱上床。江荣和阿升自然住之前江荣的屋子,江韵和萧子逸凑合一间。
炕床很大,阿升特意进屋把矮桌放到两人被筒中间,这才出去。桌上点着油灯,两人一时也睡不着,便闲聊天。
关好房门,阿升把今天遇到皇上的事说了一下,吓得江荣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幸好阿升反应快,把人捞进怀里。
“看你,怎地不小心些,差点摔到。”
江荣抓着他的胳膊,看了看隔壁屋子的方向,压低声音道,“皇上真的没提要带少爷走?”
“没有,若皇上真的如此,也不会面都不露。”阿升把人抱进怀里,轻拍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当时江韵被抓走,江荣整日担惊受怕,以泪洗面,人消瘦许多,阿升可不希望再发生那种事。
“至于京城里的事,有王爷应付,家里薛老爷子也不是好拿捏的,并无大事。”
“看少爷高兴,多住几天也无妨。”
江荣头枕着他的肩,点点头,唇角荡开一抹笑,“你啊,别一直盯着萧公子,他看着粗枝大叶,实则心思细腻。”
“别把人惹的伤了心,不愿意跟少爷来往了。”
阿升撇嘴,“他才不会。”
他有时候都怀疑,如果主子跟少爷分开,最可能和江韵在一起的就是萧子逸了。可这话他不敢说,说了得罪一堆人。而且主子聪颖,自然也看出来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萧子逸守着底线,并没有透露出什么,也不会做什么。
抛开脑中胡思乱想,低头吻上江荣的额角,辗转到鼻尖,声音慢慢染上情欲,“我们好像还没在这屋子了,,,”
江荣羞红了一张脸,轻轻推了一下,更有些欲拒还迎的滋味,“这儿墙薄,门板更是一小层,别让人听见。”
“为夫自当温柔些。”
++++
再说另一间屋子,江韵与萧子逸两人隔着桌子聊天,江韵介绍着屋里他的杰作,说到高兴的地方,还起身趴到矮桌上说。
萧子逸也不躺着了,跟着一起趴到矮桌上,单手托着腮看他说道眉飞色舞,笑容满是宠溺。
一直说到后半夜,两人都有些困了。江韵打了个哈欠,苦着脸,可怜兮兮道,“萧子逸,我想撒尿。”
“,,,我说弟啊,这就不用跟我打报告了,哥批准了。”
萧子逸重新躺进被窝里,美美的闭上眼睛。
“外面好黑啊,好像还起风了,我不敢去,你跟我一起去呗。”
“要不我抱着你去吧!”萧子逸虎着脸睁开眼睛透着矮桌缝隙看他。
江韵披上外袍,嘿嘿笑一声,“那倒不用,你跟我一起去呗。”
“那不是有尿壶,你用得了。”
“这屋这么小,尿壶也不藏不住味道,我不管,你跟我去。”江韵下了床,开始耍赖。
低头居高临下看着萧子逸,伸手掀开被子就去拽他胳膊,“跟我去吧,跟我去吧。”
萧子逸勾着唇坐起身,嘴上却不饶人,“哎~~~好好好,别拽了,胳膊脱臼了。摊上你这个小祖宗,伺候我穿衣服。”
“嘿嘿,好。”
江韵狗腿的拿过他的外袍给他,萧子逸穿上衣服下床,拿起蜡烛跟着出门,江韵走在前面,轻轻推开木门,看着明亮的月光,回头看向萧子逸,抬手指了指。
萧子逸抬头望去,眼前一亮,这么明亮干净的天空,在现代是不曾见过的。
一阵风吹过,蜡烛熄灭,萧子逸索性直接把烛台放回来,就着月光到了院子里。
“哎,快点,齁冷的。”
“别催。”
“萧子逸,给我舀水洗手。”
“啧,这水没烧,当心渣手。”
见江韵坚持要洗,萧子逸叹口气,“你这点点小洁癖是好不了了。有点凉,忍着点。”
“嗯。”
两人悄悄关上堂屋门,就听到压抑的呻吟声传来,江韵自然不陌生,突地红了脸。萧子逸也有些尴尬,拉着他的手,压低声音道,“要不咱们再去赏赏月?”
点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