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看她表情骇人,可还是十分硬气,手上也在不断挣扎,“他疯了,你抓着我不放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我也是听说,又不知道真假。”
凌老夫人在一边也跟着着急,“云儿,你先放开楚楚。”
“这点小事,就别惊动王爷了。”
她可知道,那辰安王早就对江韵起了心思,只是没有发作。结果皇上也起了心思,这都算什么事,江韵是对皇族有什么吸引力不成。
凌云死死抓着凌楚不放,只一个劲的往外拖,凌楚哪是他的对手,又气又恼,不管不顾道,“他疯了就疯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我告诉你,他疯了,因为皇上强要了他,他接受不了,疯了。”
“他现在整天疯疯癫癫的,话都不会说,也许哪天就掉进湖里淹死都没人知道。”
“啪”
凌云直接一巴掌给她扇倒在地,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你敢咒他。”
上前拉着凌楚的衣襟把人拎起来,“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你害的他?”
这下凌老爷也坐不住了,站到一边劝道,“好好说,别动手。”
“楚楚,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凌老夫人拉着凌云的胳膊,用力睁开,凌楚这才得以喘息,“有话好好说,动手做什么,楚楚,快起来。”
“楚楚,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告诉娘,这里有没有你的事?”
凌楚终于站起身,抚摸着被捏痛的脖子,刚刚被掐的差点晕过去,让她气红了眼。
咬牙,艰难出声,“你以为他一个男人在宫里能够平安无事?”
“简直笑话,多少人盯着他,前朝的人会骂他男妲己,迷惑皇上无心朝政。”
“后宫的人会骂他祸乱后宫,人人都盼着他死。”
“他疯了,真是下手的好时机,又疯又哑,连呼救都不会。”
凌老爷看着女儿那副好似十分畅快的模样,哪还猜不出来,这些秘辛,他都不知道,这深闺的女儿怎么会知道。
她竟然敢伤害自家人,咬咬牙,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简直是疯了。”
“小韵那孩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待他?”
这巴掌对比凌云,简直就是挠痒痒,可凌楚还是被惊到了,“爹,你打我,你为了江韵那个贱人打我。”
凌老爷十分气愤,往日的礼节从容早不复存在,“我是打醒你。”
“小韵那孩子当日不计前嫌为你求情,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他已经是我们凌家的人了,上了族谱了,你竟然联合外人盼着他死。”
“你说,现在这些事,有多少是你掺和进去的?”
“说!”
凌楚死死瞪着凌老爷,咬牙切齿,“爹,从小到大你没动过我一根指头,今日你竟然为了江韵那个贱人打我。”
凌老爷气的手直哆嗦,“你,我从小教你识大体,学礼仪,结果你现在满口脏话,喊打喊杀,我真是后悔没早点打醒你。”
凌云本想着来炸一炸,并没抱希望能炸出太多事,没想到。
伸手从怀里拿出之前见到的珠子,“凌楚,你到京郊小院,偷了我的衣裳送进宫里,让皇上穿上我的衣裳迷惑宝宝。”
“又怕事情不成,还在衣服上下了春药。”
“宝宝之所以会疯,你当居首功吧。”
“难怪你近日如此高兴,买了许多首饰妆点。”
此时他的脸上满是仇恨和嘲弄,“凭你的本事,应该办不成这么多事,文妃许诺了你什么,让你不顾一家人的情分,做下这许多事。”
看到那珠子,凌楚下意识的抬手摸自己的发簪,凌云动作更快,一比较,果然掉了颗小珠子,又用相近颜色的珠子后补上。
凌老夫人还想再说什么,被凌老爷拉了一把,厉声道,“都是你宠着她,做错事也宠着她,不知悔改,现在都算计到自家来了,你还宠着她。”
凌老夫人当即又要反驳,被凌老爷直接按坐到椅子上,“你再胡乱宠着她,我就把她乱棍打出去。”
“你,,,”
凌楚没想到凌云竟然知道这么多,抬头瞪着她,又很快偏过头去,心下早已乱了分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衣服?什么文妃?我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我帮你回忆回忆。”凌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眼睛一直盯着她,压迫感十足。
“年前你去小院偷了我的衣服,悄悄送进宫。”
“再由文妃进言,劝说皇上扮作我的模样蒙混宝宝。”
“可你们又担心会被识破,若事不成,文妃也会被皇上厌恶。干脆下了药,不多,否则皇上会察觉。”
“之后再联系朝廷官员,祸国殃民的帽子压下来,宝宝根本无法脱身。”
凌楚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你以为一个破珠子能当做证据?”
“无凭无据,都是你的臆测罢了。”
凌云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吧,皇上早已察觉到衣服有问题,那去收衣服的小太监已经被抓。”
“你刚说淹死宝宝,可惜了,那企图推宝宝入水的人被当场抓获,正在水牢里关着。”
“还有,有人看到她去了京郊小院,认出了你,随行的丫头也招了,是你亲手拿的衣服。”
凌楚震惊的后退两步,险些没站稳,“怎么会?我们计划周全,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会?”
见她这模样,凌云就知道,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转头看了一眼凌老夫人,后者摇头叹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凌楚,你是怎么跟文妃勾结上的?”
“她为什么要针对宝宝?”
“皇上手段狠辣,你就没想过,若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会不会连累整个凌家?”
“还是说,你当真连自己都骗住了,真的以为自己在扬州做的事是被冤枉的。”
凌楚猛地抬头,手脚都有些抖,后知后觉自己竟然留了这么多把柄,“我只是散布消息,拿了你的衣服,其他的都是文妃做的。”
“至于她为什么要针对江韵,我,我不知道。”
突然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满脸失望的父母,咬牙道,“当时文妃派人问我江韵的事,只说对他有些好奇。”
“之后的事,越来越控制不住了,都是文妃做的,怎么可能连累凌家。”声音越说越小。
猛地声音又放大,“我是想要他死,如果不是他,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不会因为针对他而被休弃,你也不会因为个男人和自己的亲姐姐为敌。”
“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还没死,他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