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之后,江韵趴在床上睡了一整天,这才缓过劲来。
这两天就在屋里默写歌词,默写古诗之类的,这可是以后的装逼利器。
景昼还是每天都来,之后更是直接把他拉到勤政殿去写,还特意准备了一些他爱吃的零嘴放着,免得他嘴馋想吃。
这几日宫里很热闹,都是在为皇上的生辰宴做准备。
皇后严婉以要操持宴会为由,叫两个皇子去找江韵,最后就是在勤政殿的角落放了两个小书桌,供两位皇子完成课业所用。
景昼更是会时不时的检查一番,虽然有时功课不好会被责骂,但是总比之前三四天也见不到一次父皇的好。
因此两人十分高兴,为了得到夸奖,更加用功。
这日景泽嘉想着要给景昼送什么礼物,墨汁滴落,污了课业,被景昼责骂一顿。
江韵看景昼教训起人来真的很凶,几次想劝,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指出景泽嘉的问题所在。
景昼拉着他坐到一处,“朕还以为你要劝朕不要因为小事责骂他,看你欲言又止,竟忍住了。”
以往他管教皇子,严婉若觉得他教训太过,便会各种劝诫,太后更是如此。
他看的出来江韵挺喜欢两个孩子,却一反常态,没有阻拦。
江韵摇了摇头,表情认真,“你是他们两个的亲爹,你有做父亲的威严,这件事确实是泽嘉分心。”
“如果我随意打断你的话,是对你的不尊重,也会影响你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如果下次再犯错,会不会直接躲我后面。”
“还有就是,如果我劝你,你不听我的,我岂不是很尴尬。”
景昼认真看着他,一瞬不瞬,看的江韵有些心虚,他是皇上,地位自然是最高的。
“我刚说的适用一般家庭,你这天潢贵胄,我不该瞎说话。”
伸手拉过景昼的手摇了一下,“皇上,你骂过泽嘉了,就不能骂我了哦!!”
“噗呲”
景昼很没形象的噗笑出声,反手握紧他的手,“好好好,不骂你。”
拉着他的手起身,笑意加深,“走吧,坐着这么久,出去走走。”
自己原本以为做父亲必须是威严的,所以几个孩子想靠近,又不敢,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从小也没得到过先皇的关心。
现在他想,偶尔的玩闹也是挺好的,孩子每天紧绷着生活,确实不会高兴。
自从江韵来了之后,两个孩子笑容都多了。
景泽嘉本来还垂头丧气的站在书桌前,这时前面传来江韵的声音,“走啊,一起出去散步。”
“劳逸结合。”
景昼点点头,“走吧。”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可思议,随即是巨大的惊喜,欢呼一声就跟了上来。
勤政殿门口停着三个滑板车,江韵带着两个小家伙踩上去就滑,还不时回头催促景昼快一些。
滑到一个柿子树下,江韵停好车,指着景泽铭,“泽铭,上。”
“好。”景泽铭十分听话,三下五除二,灵活的上了树,摘了几颗揣进兜里,又慢慢下来。
从怀里拿出已经特别特别软的柿子双手递给江韵,“江哥哥,快吃。”
江韵剥开皮,轻咬一口,“好吃。”
“要是涵儿那个馋猫在就好了。”
景涵前几天被景辰派人接走,送到京城的府邸,这几日少了一个小伙伴,还有些不适应。
三人吃的一脸柿子汁,景昼也慢悠悠的走到了,看到这模样,轻笑一声,取出帕子给江韵擦了擦脸。
景泽铭从怀里拿出一个最大的递给景昼,“父皇,这是最大的一颗,儿臣孝敬给您。”
景昼伸手接过,把帕子在两人嘴上囫囵罢了一下,“吃的一脸都是。”
两个孩子心情雀跃,眼睛放着光,亮晶晶的看着景昼。
“谢谢父皇!”
“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笑着走着,很快消息传到皇后宫里,听到皇上给两个孩子擦嘴,严婉吓得差点从软榻上摔下来。
杜瑞细细的说道,“二殿下给皇上呈上最大的柿子,皇上接过之后,就给两位殿下分别擦了擦嘴角的柿子汁。”
“哎哟,两位殿下高兴坏了,听说一个下午就没合上嘴,一直笑呢。”
“皇上果然是喜欢我们殿下的。”
严婉稳了稳身形,撇了撇嘴,“不管是什么原因,两个孩子高兴就成。”
杜瑞笑道,“不止呢娘娘,皇上在勤政殿给两位殿下劈了处空地放桌子,监督他们功课。”
“听说还时常提点几句,大殿下,二殿下近来功课都进步了不少。”
这个倒让严婉有些意外,微微点头,看样子,让他们两个跟着江韵是对的,他们真心喜欢江韵,江韵自然也会好好对待他们。
那皇上见到两个孩子的次数自然也就增加了,会设小书桌倒是意外收获。
前面顶着太后娘娘那边的压力,没有私下找江韵晦气,果然是对的。
照现在皇上对他的喜欢程度,若真的听了太后的话,到时不止得罪辰安王,得罪凌家,更会惹皇上不满。
只是,,,
“杜瑞,太后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风声?”
杜瑞悄悄走近几步,低声道,“娘娘,奴才小心的打听过,太后娘娘保下了柳美人。”
“也不知太后说了什么,皇上最后只降了她的位份,停了刑罚。”
转头四处看了看又道,“不过奴才去太医院偷偷看过,柳美人的手不养个一两个月,怕是弹不了琴了。”
严婉对她的下场自然乐意看到,“她个蠢货,喜欢摆出才女的架子,没事就写诗,抚琴。”
“殊不知,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这些,附庸风雅,自觉清高,在皇上看来都是闲的发慌才干的事。”
杜瑞恭顺迎合,“就是,皇上何等人物,怎会被她这些伎俩蛊惑,前些日子还故意假孕争宠。”
严婉抬眼看他,“这事查清了?”
杜瑞点了点头,“我的一个同乡就在李公公下面做事,听说已经找到了当时给柳美人诊出喜脉的太医。”
“此事他不便多言,但奴才看,八九不离十了,估摸着就是在出宫当天。”
严婉了然,“难怪皇上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若非她作死,也不至于,自作孽,不可活。”
“太后要保她,也是看在柳家老夫人的面子,她的手既然伤了,就别让她好起来了。”
杜瑞笑着点头,“是这么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