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李全,江韵撒丫子就往御花园跑,兜着衣摆开始摘花。
“还赏花,都给你拔了,看你赏什么。”
“拔完了花,再把池子里的鱼都捞走,哼哼。”
荔枝跟着他一起,可御花园地方大,种植的花又多,两人摘了一兜子,不过九牛一毛。
正苦恼着,小喜跑了过来,“小主,萧大人来了,正在玉华宫等您。”
江韵眼睛亮了亮,“荔枝你继续加油,我先回去了。”
说罢兜着花,快速跟着小喜往回走。
到了玉华宫,挥退了伺候的下人,两人躲在内室交谈。
江韵把花放在软榻上,洗了手又洗了把脸,这才过来坐好。
“萧子逸,你昨天走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我一醒就看到皇上在,你知道多恐怖吗。”
萧子逸拿着床上的玩偶看了看,又捏了捏,“昨天你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皇上就让我走了。”
江韵有些懊恼,“哎呀,昨天都怪我,正事都没做。”
“什么正事?”
“等一下,我拿给你,你帮我带给哥哥。”
说罢脱了鞋站到床上,然后在上面的一个空隙里取出一个小木盒。
“我感觉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在监督我,没法子,只能这么藏东西了。”
“今天不是孙大哥当值,你帮我带吧。”
萧子逸接过木盒打开,一个小木雕,一堆信。
“这什么呀?鸿雁传书?我就是那鸿雁?”
江韵嘿嘿笑了两下,“嘿嘿,差不多吧,这是我写给哥哥的情书哦。想他的时候我就写,想他的时候就写。”
“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了,你要亲自交给他哦。”
“这个木雕是我照着自己的样子雕的,怎么样,不错吧。”
萧子逸还真的仔细看了看,“啧,挺非主流的。”
“放心吧,保证给你带到。这盒子不要了,太显眼了。”
江韵点了点头,笑的高兴,“嗯嗯,辛苦你了,我请你吃大餐。”
把东西卷好,放进衣服内兜里,揣好,“可以啊,这宫里的饭还没吃过呢。”
“不过这次我不能待太久,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回头瞥了一眼窗户又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有人偷听,想想还是不放心,拉着江韵一起趴到床上。
压低声音道,“后面我就不进宫了,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中秋宴会的时候,带你出宫。”
江韵突地睁大眼睛,双手捂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凌云和表哥早就计划了。”
“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个中秋节,一定会大宴朝臣,到时人一定很多。”
“只要弄出一些动乱,趁乱出宫。”
“你别乱跑,悄悄躲起来,只要没人特别注意你,到时躲在马车里出宫。”
江韵点了点头,眼睛都亮了,“什么时候办中秋宴啊?”
“,,,大哥,你过傻了,中秋节的时候啊。”
“嘿嘿,嘿嘿,萧哥你淡定,啥时候中秋节啊。”
萧子逸气的捧着他的脸就开始捏,捏了好半天才消气,“后天。”
“记住了,这两天别惹皇上,尽量做个透明人。”
江韵举起小拳头,眼神坚定,“保证完成任务。”
“哎,我本来还想把皇上御花园的花都给拔了,逮空就去打扰他干活,让他烦死我,给我赶出去。”
“没想到你们都计划好了,嘿嘿,我好高兴。”
“对了,如果我跑了,皇上会不会来搜查?万一连累了凌家老小。”
“皇上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就让凌家的人一起陪葬。”
萧子逸有些无语的看他,“皇上要是铁了心的把你关着,怎么会因为你叨叨几句就烦,你以为你是唐僧啊。”
“他那是吓唬你的吧,他刚 登基,扭脸就残害拥他上位的忠臣义士,会引起民愤,他可没这么傻。”
“先逃出来才是王道,后面的事后面再考虑。”
“凌云还有表哥一定都规划好了,我们按计划行事就行。”
“还有,这两天你别表现的太高兴知不知道,扑克脸,听懂没。”
“嗯,没问题,扑克脸。”
看他认真的模样,萧子逸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行了,我先回去了。”
“记住,扑克脸。”
“嗯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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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萧子逸,荔枝这才被同意进屋伺候。
捧着一大篮子鲜花,到了内室,“小主,花都摘来了,这么多呢。”
江韵看着这么多花也有点犯愁,刚刚脑子一抽就摘了,现在也不好惹皇上不高兴。
仔细想了想,道,“你这样,拿一部分花晒起来,我做香包用。剩下的,,,”
“剩下的冲洗干净,晚上我也试试鲜花浴是啥滋味。”
荔枝点头,笑呵呵的应下,“奴婢这就去准备。”
刚退出门,就见景昼进来,身后跟着李全,荔枝忙行礼。
看着这么多花,景昼表情有些冷,“摘这么多花做什么?”
荔枝低垂着脑袋,“小主想做香包,再用花瓣沐浴。”
“亏他想的出来。”
抬着长腿跨步进了屋,荔枝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刚进屋,就见江韵趴在桌上发呆,看到人进屋,也没起身行礼的意思。
景昼刚因江韵的事被太后说教了一通,也不好去怪皇后多嘴,此时心情不是很好,见他这么不懂礼数,一时也有些生气。
向前几步,虎着脸,一伸手,还没开口,倒是把江韵吓了一跳。
这,这,什么意思?要啥?
大脑飞速旋转,就是想不明白啊。
想怼两句,可是刚刚才答应萧子逸暂时不能惹皇上不高兴。
为了计划顺利进行,还是顺着他一点的好。
景昼看着他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十分为难,无措,接着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身体向前微倾,将下巴轻轻放在自己掌心。
消融的冰山开始升温,隐隐有沸腾之势,冷硬的面庞逐渐有了温度。
总是冷峻的眉眼生动起来,弯眉一笑。
“哈,你,,,真是,,,”
景昼手心撑着江韵的下巴,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看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刚刚的郁气早已烟消云散。
“谁教你这样的?嗯?”
怪会勾人心弦,叫自己的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