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暖黄的阳光洒在院子里,镀上一层金光。
内室云收雨歇,江韵光着背趴在大床上,大红锦被更衬得他肤色白皙。
动了动手指,真的好累啊,腰要断了。
凌云挂着笑在他肩头落下一吻,“要起来吗?”
“嗯~~不起,”江韵双臂撑起身子,又重重跌落回去,哼唧两声。
“你去拿点吃的吧,我就这么吃,我不能离开我的床。”
凌云勾唇笑的更深,将他翻过来抱进怀里,大手顺着脊背的纹理,向下滑动,停留在腰间,很有技巧的揉了揉。
“好,想吃什么?”
“嗯~我想想,鱼片粥,再配点小咸菜。”
“好~我马上回来。”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起身下床穿衣服。
江韵摆了摆手,“快点回来。”
“好,快点回来。”
等凌云出了门,江韵还是不想起,在心里努力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翻了个身继续睡。
凌云很快便回来,将食盒放到矮桌上,又将外袍脱了,在炉子边烤了烤,确定身上没有寒气,这才去抱江韵。
替他穿好里衣和小袄,才端着食物过来,舀了一勺粥,上面放上一小块咸菜,喂到嘴里。
江韵喝着粥,点了点头,“好吃,鱼肉很鲜,旁边的是什么?”
“米糕,老爷子带着孩子们在店里一整天,回来时带的,刚特意叫拿来你尝尝。”
说着掰了一块也喂进江韵嘴里,“嗯,甜甜的,糯糯的,好吃。”
凌云又喂了他几口粥,直到江韵饱了,才将碗放到一边。
又拿过一边的米糕,凌云自己咬上几口,再喂一口给他。
江韵咀嚼着米糕想起来下午的事,“下午那会儿我本来想去店里找他们来着,结果打了岔,对了,今天下午那事最后怎么处理的?”
凌云干燥温暖的大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表情有些严肃,“凌楚在庵堂里果然没消停,与另一位清修的夫人有了嫌隙。”
“那人是齐远侯的舅母洛云夫人,她放出话来,若凌楚敢回庵堂一步,便要狠狠惩治她。”
江韵一脸的无语,“她怎么,到哪都得惹事,她原来是怎么跟这些人相处的?”
凌云叹口气,“原来她是知府夫人,凌家大小姐。其他家的夫人小姐自然礼让一二,倒也没犯下大错。”
“可上回审案,堂上并未给她留什么颜面,她是戴罪静修,失了原来的身份,自然比不得旁人。”
“别人几句话,便激得她原形毕露,这烂摊子,不知该如何收拾。”
江韵听的满头黑线,这人真的是火爆脾气,泼辣的很,跟谁都能吵起来啊。
也跟着叹口气,“那她这事,不会连累凌家,连累你吧。”
“她跟洛大人离婚了,在扬州城,也就爹娘还有你可以依靠,可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在扬州。”
凌云摇了摇头,“不会,这事说难也不难。”
“齐远侯为人低调,想来不会太过为难,主要还是在洛云夫人。”
“她本是到庵堂内替亡夫祈福,偶然听到凌楚在说洛大人的坏话,这才争执起来。”
“凌楚本就心中有怨气,口无遮拦,得罪了她。”
“洛云是洛明轩的姑姑,只要洛明轩求情,这事就了了。”
江韵听的一头雾水,“那凌楚直接去求洛明轩,来找我干嘛?”
凌云暗暗咬牙,“她可没脸再找洛明轩,因为她的缘故,洛明轩算是丢尽了人,不止是在扬州城,恐怕整个朝廷都知道这事。”
“凌楚没有和母亲说实话,她想让母亲给你施压,让你去找洛明轩求情,看在以往的事,洛明轩必会给你这个面子。”
“她不直接找洛明轩还有一点,她被休之后,洛府老太太曾说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娶凌楚进门。”
江韵微微睁大眼睛,有些目瞪口呆,“这话,倒是有些狠。这凌楚还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他这么恨吗?”
凌云默默叹口气,“洛家书香门第,可高官却没几个,洛明轩算是顶天了。”
“因着洛云的照拂,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这才做了知府。”
“前段时间新帝登基,经过凌楚一搅和,有人趁机参了他一本,新帝对他印象便不大好,他这知府之位已岌岌可危,想再前进一步,怕是难上加难。”
“洛家老太太最注重儿子仕途,如何能不恨凌楚。”
“况且,洛明轩是个孝子,若叫旁人知道他不尊母训,只怕脊梁骨都被戳烂了。”
江韵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可我跟洛明轩也不熟,他凭什么听我的,就因为我之前被凌楚迫害过?”
说到这,凌云表情有些不好,大掌抵在他的后脑勺,将人拉近,吻的热烈又火热。
江韵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力,嘤咛一声,有些受不住的气喘吁吁,他好像听到磨牙的声音。
“王爷离开前曾要求洛明轩,无论你要如何,都得听你的。”
“他若想后面仕途坦荡,自然不会忤逆王爷的命令。”
对上他几乎可以喷火的眼睛,江韵瑟缩了一下,心中十分后悔,干嘛多嘴问这些,这男人吃起醋来可是十分可怕的。
再说这景辰,干嘛说这些让人会误会的话,好难啊,,,
悄悄咽了下口水,轻咬着下唇,要不,自己也发个誓,试试,,,
调整个姿势,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凌云的脸,眼神真切而温柔,“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凌云,这是我前几日看到的书里写的,正是我的心意。”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到未来的无数个日夜。除了你,只有你,再也装不下其他。”
“夫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心中的良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凌云只觉刚刚的闷气消失无踪,小家伙竟然可以说出如此情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叫他十分欢喜,整颗心都柔软起来。
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小手,又亲了亲他的手心,吻一点一点从胸口落到唇角,“夫人之心似我心,愿永生永世与夫人长相厮守。”
两人之前不知有过几回,但今日却格外的不一般,江韵软的像一滩水,只能紧紧将人抱住,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在一起。
原本羞涩不愿叫夫君,今日一声高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