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亲口承认杀了林婉儿,在场的凌家人都变了脸色,凌楚更是不顾身上的疼痛,扑过来厮打宋月。
还是三个衙差上前才把人分开,凌楚目眦欲裂,叫嚷着要杀了宋月。
宋月被打的披头散发,却笑的森然,“不过挑拨了几句,你便对着江韵喊打喊杀,哈哈哈。”
“真真是个蠢货,我说什么你都信,呸。”
啐了一口凌楚,宋月感觉心里舒爽,好似找到了发泄口。
“我在凌家越久,我的族人助力便越多。”
“但你,却因为一个江韵将我赶出了府。”
接着指尖一转,指向景辰和洛明轩,“不止如此,你们还联合起来将我宋氏族人赶出朝堂,多年经营功亏一篑,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所以我要报仇,我要拉凌楚下水,再杀死江韵。”
“他可是为你们而死的,怎么样,痛苦吗。”
“哈哈哈,你们越痛苦,我越高兴。”
“看着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哈哈哈哈”
等宋月发够了疯,凌云终于转过头来,给秦子俊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怀里的东西砸到宋月脸上。
东西掉落在地,是那巫蛊布偶和毒蘑菇,布偶上赫然写着江韵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宋月怔愣一下,旋即笑嘻嘻的把布偶捡起,“他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
接着抬头瞪视着凌云,“你活该,我就是要你痛苦,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哈哈哈。”
凌母终于痛哭出声,“你好歹毒的心肠。”
其他人也都红了眼眶,纷纷仇视着宋月。
宋月毫不畏惧,回看过去,不愿听她再说出伤人的话,秦子俊上前一步,将那蘑菇抓起,强塞进她嘴里。
宋月惊的瞪大了眼睛,抵死反抗,可还是吞咽下了一片,吓得她不住抠挖喉咙。
秦子俊一个用力,单手捏紧她的下巴,作势就要继续给她塞毒蘑菇,“你害死了主子,你也该尝尝被毒死的滋味。”
“不,不,不,我不要死,我不吃,啊啊啊啊”
秦子俊一甩手,将她丢在地上,“你果然用的这毒蘑菇,哼。”
凌云站起身,看了一眼景辰,“王爷,,,”
景辰也跟着起身,“你放心,本王定不叫小韵寒心。”
说罢,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衙门,景辰顿住脚,“叶骁,将那4个贱奴带到听雨轩。”
“属下领命。”
到了王府外,果然见着嘉怡郡主守在那,景辰淡淡的看了一眼,“郡主,跟我来。”
两人一路到了听雨轩,紧闭的院门终于开了锁,赵语柠一身素衣站在院内。
母女相见,两人都红了眼眶。
嘉怡郡主气的就要指责景辰,却被赵语柠拉住,但还是放出狠话,“王爷,本郡主已写了奏折,将你囚禁王妃之事上奏,你最好立刻放了柠儿。”
景辰连看都没看她们两人一眼,只立在一旁。赵语柠拉住嘉怡郡主的胳膊,摇了摇头。
待叶骁把雪娟,玉娟及芍药,丁香押到听雨轩,赵语柠这才惊恐的看向景辰。
这4人早已皮开肉绽,披头散发,瘫倒在地,已看不出原来模样,只能凭衣服辨认。
赵语柠掩面痛哭,只觉最后的体面也没了。
嘉怡郡主见女儿这般,再加上连日的风言风语,心中直觉女儿做了错事,可还是怜爱的将人抱进怀里。
埋头痛哭半晌,赵语柠终于将自己因嫉妒而动杀心,如何下毒,如何谋划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嘉怡郡主痛心疾首,“那人已有婚配之人,你为何还要作孽。”
“你嫉恨他,可你有没有想过涵儿,他日后该如何。”
“纵使他入府又如何,他一个男人,还能动摇你的地位不成。”
景辰冷眼看着她们,语气冰冷,“郡主,事情明了,请回吧。”
嘉怡郡主终究还是心疼女儿,拉着赵语柠噗通一声跪下,“王爷,看在涵儿的面子上,原谅柠儿吧,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啊。”
“有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
赵语柠看着如此决绝的景辰,早已知晓没有感情,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心脏抽疼。
嘉怡郡主上前拉住景辰的裤脚,哀求道,“那,让我带她走,日后绝不出现在王爷眼前。”
景辰向后退了一步,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容,“不,她要赎罪,每日抄写佛经,替小韵祈福。”
“至于涵儿,每三年我会让他见你一次。”
嘉怡郡主不死心,“王爷怎可独断专行,此事若让陛下知晓,定不会允许。”
景辰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有一瞬的心软,但很快被压下,“陛下若知晓本王如此,定会大力支持。”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任她们如何哭喊,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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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听雨轩,景辰径直走到碧落院。
他好像看到江韵在荡秋千,在对他笑,穿着自己特意准备的衣服朝自己走了过来,软软的叫他阿辰。
捂住不断收紧抽疼的心口,大力的喘了几口气,整个人异常痛苦。
叶骁在院外看着,却没有入内,他知道王爷喜欢江韵,却从未有过强取豪夺,拆散他们的心思。
可终究天不遂人愿,江韵死了,把所有人的快乐都带走了。
“吱呀。”
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黑衣戴面具的男人。
一天前,莫名其妙的出现,抓回了逃跑的宋月,只提了一个要求,“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江韵的人,包括赵语柠。”
景辰收敛起情绪,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
“案子已经审完了,所有人都将依法惩治。”
黑衣男人也回视着他,“你放过了赵语柠。”
周遭空气好似都冷了几分,“若有机会,我会杀了她。”
景辰勾唇冷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旋即叹口气,不知道是在说服对方,还是说服自己,“她活着,只会比死更痛苦。”
“张野,做你该做的事,而不是在这浪费时间。”
黑衣男人顿了顿,哈哈大笑起来,单手揭开面具。剃去了大胡子,轮廓棱角分明,黑眸锐利似鹰,周身却散发着阴冷气息。
“我愿沦为鹰犬,只为亲眼看他平安快乐的生活。现在他被人害死,王爷还觉得我在浪费时间?”
“他们都该死,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