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云一行人离开后不到半个时辰,辰安王府内驶出一辆马车,也往码头方向。
到了码头时,船上下来几个船工开始往上搬东西,大大小小的箱子快10个。
那边开船也有些时辰,几人就想着在附近走走。
船上多吃鱼虾,江韵就在小摊前准备买点吃的带上。
尝了几个觉得不错的,都买了些。几人就这么逛了一会,刚上船,就看到景辰下了马车。
景辰和叶骁向大船挥手告别,江韵也不想小气,也挥了挥手。
凌云走向前揽着江韵,“水上风大,寒气重,进船舱吧。”江韵顺从的点点头。
这次乘的船还是之前的那艘,进了船舱,江韵就迫不及待的拿出八音盒。
轻轻转动手柄,音乐流畅,听着熟悉的旋律,江韵不自觉的转了又转,根本舍不得放手。
一边坐着的凌云脸色越来越黑,长臂一伸,把人抱进怀里,大手拿过八音盒看了看,直接放到一边的矮几上。
“就这么喜欢,一直爱不释手的。”轻咬了一下怀里人的耳朵,“有那时间,不如来玩我。”
江韵直接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怎么一个盒子的醋都吃,醋包。”
说着张口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唇。
凌云大手压着他的后脑勺,耳语道,“这可是你招我的。”
接着一个猛扑直接把人压进床褥里。
在门外的江荣轻轻叹口气,端着食盒走了。
等两人再出船舱时,已经过了午,江荣见人出来,又去把膳食热了一遍,送到房里。
一边吃着就想起之前那个张野,随即闲聊起来。
江韵问,“那个河盗头子怎么样了?”
江荣伺候他喝了口汤,答,“听说押解京城后关进了死牢,判了秋后问斩。”
“还说他的同伙几次企图劫狱,抓的抓,杀的杀,现在这片河盗已经不成气候。”
江韵舒了口气,“自食其果罢了。”
见到江荣又盛了一碗汤,摇头,摇头,摇头,不喝,不喝,不喝。
近几日秦子俊一直守在江韵的房门外,虽说河道已不足为患。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松懈。
回城路上还算风平浪静,虽说日夜兼程,也过了半个多月才到京城。
因为江韵坚持,一行人先回了城郊的庄子。
将东西收拾妥当,打扫好卫生,已经困得翻白眼。凌云陪他一起,第二天才回凌家。
先看了几个孩子,将礼物给他们,“这是江哥哥给你们准备的礼物,等过几日,爹带你们见他。”
几个孩子欢天喜地的接过礼物,永嘉拉着凌云的衣角,“爹爹,是不是上次的漂亮哥哥送的?”
凌云的大手摸摸他的头,“是,嘉儿还记得?”
“记得,漂亮哥哥还夸我,我喜欢漂亮哥哥。”永嘉拿着用丝带绑着蝴蝶结的礼盒,高兴的不得了。
这个盒子跟以往收到的礼物都不一样,他很喜欢。
凌云只觉得让四个孩子接受江韵也许并不难,又陪着他们待了一会,这才去见了父母。
他们自然已经收到信,知道了江韵的事,脸色都不太好。
凌老夫人讥讽道,“哟,还知道回家来,怎么没在别人家里多住几天。”
凌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点点头,从容道,“嗯,是该多住几天。今天我也没打算住在这,看过你们之后就回去。”
凌老夫人腾地站起,抖着手指着他,“你,你这个逆子。你真的要为了他,与全家为敌?连孩子也不顾了吗?”
“你姐姐怀了身孕,你还给她气受,要是出了问题,有你哭的。”
“还有月儿成亲,你不观礼就走,成何体统,让那季家以为我们不重视月儿,平白受人欺负。”
凌云也不说话,只是坐着喝茶,等凌老夫人骂够了,说累了,直接起身就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你想气死你老娘啊。”凌老夫人直接跳起来拦他,不让他走。
凌云自然知道凌楚和宋月一定给家里来信了,尤其是宋月。
最近在扬州自己一直避着她,没想到她还敢作妖。
但为了江韵可以顺利进到凌家,得到爹娘的认可,决定还是不正面冲突。
“姐姐身体康健,宋月也并未受夫家苛待。至于其他的,孩儿之后解释。只是现有公事,要出一趟远门。”
凌老夫人还是不放人,“你刚回来,又出去,要去哪?别是带着那人出去游山玩水?”
“娘,我是公事外出,你可以去问刘大人。而且江韵没你想的那么不知轻重,等你了解他之后一定会喜欢。”
见儿子一脸正色,凌老夫人倒也不阻拦。
凌老爷打圆场道,“既然是公事,你快去忙吧。你一向稳重,别做糊涂事。”
见自家老爷都发话了,凌老夫人也不拦着他出门了。
又警告了他几句多照顾孩子,别和江韵厮混,这才作罢。
之前的证人还有判案的一人已经在京城,由刘承翰派人监视,另一个主要的关系人在安德县。
带着刘承翰的手书,凌云和阿升直接出发。
原本江韵也要去,一是这次快马加鞭,需要快去快回。
二是路上恐有危险,带着顾及不上。
江韵想了半晌还是点头答应了,正事要紧。
凌老夫人原本还怀疑自己儿子诓自己,结果一打听,确实没带江韵,放下心来。
凌云一路赶到安德,找到做了县官的宋云海。
原本他拒不承认当年的事,只一味推脱,甚至搬出宋月,希望看在宋月的面子上将此事揭过去。
凌云原不知里面还有宋月的事,细查之下,才发现这人竟然与宋月是本家,只是出了五服。
宋月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强压下心中猜测,先解决眼前的人。
见宋云海油盐不进,凌云直接揭露宋云海这几年收受贿赂,判的冤案错案,迫使其就范。
这宋云海也是狗急跳墙,直接派人偷了刘承翰的手书,准备烧死凌云和阿升。
幸好两人机警,躲过一劫。凌云拿出了辰安王给的玉牌,找到了当地知府派兵捉拿,至此才了结。
依着宋月的线索细细追查,原来当初宋月假借凌府的名,收了不少好处与便利,这宋云海就是受益者。
他本是进士末位,又无权无势,因着宋月帮忙在京城得了个差事。
后来花了不少银子周转才到了安德,这其中宋月自然也有助力。
凌云听完下属的通报,表情阴鸷,没想到这宋月竟敢如此大胆,奈何她事事从不亲自出面,根本找不到确切证据。
连夜写了封信寄到扬州,请人时时监视宋月的行踪。
等忙完这边,再回到京城,已经是过了二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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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城郊的小院内,秦子俊也住了下来。
起初让一起睡炕,炕床很大,起码能躺3个成年人,但是拒绝了。
晚上就在堂屋支个小床,离的近,方便。
江韵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面前放着最近几天做的现代动漫人物的木偶。
自己的蓝胖子找不到了,江荣又帮他做了个新的,更小巧精致。
过了那几天的兴奋劲儿,他有点想凌云了,抬手时不时的动手戳戳面前的木偶,眼神涣散。
第一次谈恋爱,结果刚热恋没多久,就异地,还有点不适应。
“小主子快来,属下在院里扎了个秋千,快来试试。”秦子俊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最近江韵总是提不起精神,他和江荣都在极力逗他开心。
来到院子里,果然有个秋千,在桃树下。过去试了试,还挺稳。
江韵直接撸了一下袖子,然后双手抓紧绳子。“小秦,来帮我推高点。”
“哦~高点,哈哈”,
一荡一下,来回几次,江韵也暂时放下了思念,专心玩起来。
江荣担心他抓不稳掉下了,又在前后都铺了软垫,自己则一直在旁边守着,
院子里一时之间欢闹声一片,凌云进门时就看到的这样的场景。
不由有些不是滋味,这小东西玩这么开心,都不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