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阿荣你这么说显得我好废。”
“上次那是不小心,你不能这样,还提我的糗事。”
“而且我们同岁,你把我当成小朋友一样照顾可不成。”江韵说着狠狠咬了一大口鱼肉。
“好好,我的少爷,喝口鱼汤吧。这鱼捞上来到端上桌,不到一个时辰,最是新鲜。”
两人吃了饭,就到甲板上看看,有人在干活,两人就到另一边。
随意闲聊几句,看看风景,感觉心情舒爽不少。
往后瞥,看到隔壁的大船,有人穿着红衣立在甲板上,很是显眼。
江荣解释道,“当是有人成亲包的船,走水路快。只是河上听说也有河盗出没,打劫过路商船。”
江韵蹙眉,“那我们也有可能遇到吗?这船队这么显眼。我们俩啥也不会,要是遇到了,铁定要完。”
“少爷,快点,连呸三声”江荣上来抓他,直到他听话的呸呸呸,才放过他。
“少爷,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能乱说。要是应验了可怎么得了。”
“而且这船上干活的,基本都有些拳脚功夫。”
“再说这是凌家的船队,船上都有随行护卫,河盗见了都得掉头,不用太担心”
江韵擦了擦嘴角被自己呸出的口水,说道,“知道了,我不说了。阿荣,我觉得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江荣一听怕他是吹到了风,赶忙把人拉进船舱里,又去煮了一碗姜汤让他喝下,这才放心。
喝了姜汤,暖和不少,江韵找了本小人书看。
现在认识的繁体字也多了不少,但都是繁体字看的眼晕,还是这带图画的好看。
看着,看着不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等再睁眼时,天都黑了,真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叫了一声阿荣,没一会儿江荣点着蜡烛进来。
借着烛火把房里的烛台点上,顿时亮堂不少。
“少爷醒了,我去端晚饭过来。”
感觉自己吃饱了刚睡醒,又要吃。
别又要养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减下来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又捏了捏脸。
哎呀,没有体重秤,好麻烦。
下床小跑到镜子前,脸好像没胖。
仔细看看,脸上的疤已经很淡了。
看样子凌云给自己的药很好用,这次出门带了吗?
接着又开始翻包裹找药膏,就这一会儿功夫自己给自己忙的够呛。
江荣进门就见到翻乱的包袱,“少爷找什么呢?阿荣给你找。”
“阿荣,你快来,你看我脸上的疤是不是消了好多。”
江荣把饭菜放下,仔细端详了一下,
“是好了许多,除了眼角这还有点痕迹,其他都好了。”
“是吧是吧,我最近没怎么照镜子,刚才留意到。”
“我找凌云给我的去疤膏,等会洗了脸涂涂。”
江韵有些高兴,等再见到凌云的时候,一定都好全了。
江荣一边收拾一边说,“东西放在小盒里收着,在这呢。”
“你先吃晚饭吧,吃完了饭,打水洗漱后再上药。”
“嗯嗯,好,阿荣,我感觉我今天都在吃和睡,我会不会胖回巅峰时期。”
狠狠的咬了一口虾,蛋白质不怕,可以吃。
“哈哈,少爷这会儿瘦的像竹竿。吃胖些也不打紧,来,喝点汤。”
“不想喝汤,喝多了晚上要起夜,晚上这么黑,算了。”
抹黑上厕所,总感觉有啥不可说的东西注视着自己。
————
“小心,有河盗。”
一声高呼,打破了房内的宁静,接着就是乒乒乓乓刀剑砍打的声音。
突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推门进来,行了一礼。
急促道,“小公子,主子命我等保护小公子周全,请小公子切勿离开房间一步。”
江韵站起身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问道,“你主子是谁?”
“自是凌家家主,凌云,小公子不必担心,属下会在门口守着。”
那人说完又行了一礼,出了房门。
江韵有些无语,自己这个乌鸦嘴,伸手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阿荣,我以后都不乱说话了。”
江荣走上前用手指轻碰了一下他的唇,道,“好了,打过了,少爷别再自责了。”
“凌三公子已经事先做了安排,不会有事的。”
“少爷切记别乱跑就行,我去找东西抵住房门。”
点点头,“好,你当心些。”
江韵把蓝胖子抱在怀里,想了想,又在包袱里找出一把小刀和几个小瓷瓶。
走之前,凌志也来送行,还给了自己这把小刀,虽然有些诧异,还是收下了。
至于小瓷瓶里是魏大夫给自己的迷药,只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想到真的要派上用场了。
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河盗很多,隐隐觉得越来越近。
忙跑到江荣身边,然后拽着他一起,吹灭了烛火。接着两人将矮桌竖起来,躲在后面。
门口传来打斗声,是刚刚的护卫,他在保护自己。
如果他也受伤或者死了,自己还能躲过一劫吗?而且自己都不认识他,就害他为自己死吗?
又习惯的咬紧下唇,似是下了决心。
将迷药给了江荣两瓶,又说了用法,江荣思索一下,也同意自救。
人已经打到了门口,若不自救,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这里是船上,两人根本无处可逃。
推开桌椅,打开大门,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江韵差点干呕出来。
对着一个穿着黑衣,凶神恶煞的河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掷出瓷瓶。
“啪”瓷瓶碎裂。
正中面门,心中不由一喜。
那黑衣大汉摸了一把脸,看到了江韵,眼中冒着金光。
那大汉正是匪首,张野,外号黑龙,相传被他盯上,没人可以逃脱。
他们本无意打劫凌家的船,但听说这次船上宝物极多,决定铤而走险。
即刻号召了几股势力一起趁夜行凶,过后再分赃。
正打的难舍难分之际,竟然被暗算了。
低头一看,一个小瓷瓶,张野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再一看,一个谪仙般的人站在不远处,小瓶子是他丢的。
“兄弟们,这个人,留活口,其他都杀了。”张野说罢用刀指了指江韵,又道,
“我要把他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哈哈哈”
“哈哈哈,大当家的威武”。群匪附和着,又撕打起来。
江韵心里直打鼓,这迷药怎么不管用,结果自己还被盯上了。
咬咬牙,趁着那人离自己还远,又丢出一个瓶子。
张野早有防备,一把接住,往江韵的方向走来,前来阻挡的侍卫均不是他的对手。
先前的护卫冲过来将江韵与江荣两人挡在身后,两人一股脑的把手里的瓷瓶全砸了出去。
江韵欲哭无泪,暗骂魏大夫给自己的迷药没有效果。
那张野越走越近,远处砍杀声更加大了起来,隐隐还听到有人叫江韵的名字。
可现在江韵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前有狼,后有虎,吓得浑身发抖,腿脚发软。
三人一路退无可退,那侍卫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江韵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你别过来,你抢东西走了便是,为什么还要杀人?”
“你再向前,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拔出了小刀举在面前。
张野见他的模样属实逗乐了,
“哈哈哈哈,你准备怎么不客气,用这把水果刀。你放心,我不杀你,只要你乖乖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