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星光璀璨。
酒店高层,水晶灯散发着强烈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半开放式的卧室,宽大的客厅,冲洗室,小型会议室......比起普通人家的住所豪华太多。
方涯坐在一张椅子上,透露玻璃,俯瞰下方的霓虹灯光,眼眸聚焦在一点,似乎在观察,又似乎在思索什么,站在他身后的是桑和巴,两人神情十分严肃。
此时夜间九点,正是许多人夜生活的开始,下方街道上行人不断穿行,要是一个普通人,处于酒店高层又距离街道甚远不一定看得清楚。
可方涯这具身体并非常人,视力更是超乎寻常。
看到下方似乎情侣吵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令身后时刻观察他的桑和巴两兄弟,不由相视一眼。
“方少,不知是否有什么指示给我们兄弟?”巴开口问道。
由于住所被毁,他临时就住酒店,当然,他也不会亏待自己,直接就是圆了一个小梦,住进传闻中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过了一把瘾。
“你们说,昆之流的人对你们的监控变得松懈起来,是否有试探过?”方涯略微深沉的说道。
“试过了,虽然他们依旧保持着监视,可严密性比起之前差太多了,给我们兄弟的感觉就像是......”巴略微顿了会,在组织着语言。
“敷衍......对,是敷衍,就像是古时展露给我们兄弟看,维持着监视,要不是我们兄弟之前受到了南洋门的追杀,对于监视尤为敏感,寻常人不一定发现得了监视的细微变化。”
桑一听巴的述说,眉毛微挑,露出深深的法令纹,仿是想到了某些事情,有了某个推测。
“桑,你有什么想法?”方涯说道。
“我有大胆的推测,可能他们过一段时间,他们会撤去对于我们兄弟的监视。”桑的眼眸露出精光,虽说是推测,但语气却是极为坚定。
要是昆长师知道他想出蒙惑桑和巴两兄弟的伎俩轻易让人识破,铁定是有口无言。
“你可知,你这个推测意味着什么?”方涯微愣,语气有些冷冰冰。
“这意味着,我们与方少的关系应该是让他们得知,至于其他,恕下属愚昧就不得而知。”话到此,桑没有说出其他。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也会时不时想起,诛杀奎的一事,某个未知宝物与昆之流的监视......把这些事串联在一块,作出一些猜测。
不过,身为别人的下属,虽有推测,可他并不会轻易说出来,因他清楚,有时候,有些话说不得,说出来就代表知道了,正如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不好。
某些事情藏在心底,这个才是活得长久的办法。
咚咚咚。
方涯抬手放在桌上,轻敲着色不均匀,深色条纹明显的红酸枝木桌面,指尖敲动的声响仿是敲在桑和巴两兄弟的心坎,牵动了他们的心神。
‘大哥。’巴的眼眸看向桑,眼睛仿佛会说话般与桑交流。
桑微微摇头。
‘昆之流。’方涯小声嘀咕着,眼眸的冷光越发寒冷,不过由于背对着两兄弟,他们并没有看见他的眼神。
“你们回去吧,多的不说,依旧保持往日的风格,不要让人察觉出你们的异常,行事小心一些,要是他们的人手消失立马告知。”他难得告诫一声。
桑和巴作为他的下属,办事也不曾出错,可以的话,他不想轻易放弃难得合用的手下。
“那我们告退。”两人合十双手行礼,慢慢消失在客厅内。
骤时。
客厅仅留下方涯一人。
‘这么说,毁我住处的就是昆之流的人,是为了奎,洗劫我留在西关的材料也是为了迷惑我,有些意思。
要是真的确认我为目标,肯定会对我有所试探,不查出奎的所在,有些忌惮的情况下,万不得已,昆长师应该不会鲁莽行事。
看来我日后的必须更加谨慎,昆之流的势力属于南洋门,没有足够的利益,真人他们也不会轻易同意与他们产生冲突。
不过,暂时我的安全还是有所保障,只是这个保障能有多久,取决于昆长师对我的杀意有多大,取决于昆长师的胆子。
这种感觉还真是憋屈,实力,还是实力,要是实力够强,这个烦恼亦不会有......时间拖得越长对我越有利,我的实力还处于增长,虽是如此,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在他思索的时候,远处的夜空飞来一阵细微的绿光点。
绿光在闪烁,不断在接近酒店的高层,随着接近,绿光点越发大了起来,光晕流转下,那是一朵晶莹的莲花,极为美丽。
‘来了。’
方涯停止了思索,感受到了莲花特意散发出来的一丝锋芒之气,异常熟悉,白天刚见识过,记忆犹新。
莲花从一处支起的玻璃窗飞入客厅,瞬间绿芒大盛,映得客厅绿得让他想起某些不好的内涵,绿得发慌,眼角抽搐。
光线构造,或深或浅,显得极为有些神秘感。
不一会,黄瀚再一次出现在方涯的面前。
“请坐。”
方涯站了身,边走边伸手示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一屁股坐在上面。
待黄瀚坐在他的对面,他才开口说道。
“黄兄弟,你考虑得怎么样?在夏国的修士中,你绝不是第一个又跟南洋做交易的人或势力,资源互补对你我皆有利。
踏入这一条路,不登临顶峰,必是中途陨落,能得善终的人屈指可数,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世界不知有多少修士因修为陨落在他人之手,你希望做这样的一个人么?”
“你不用劝我,既然我来到这里,必是有了决断,可以合作,不过,我想问你,你在鬼门上面能对我出多大的帮助?”
黄瀚快人快语。
“我都不清楚你的目的,你把事情从头道来,我才有决断该怎么帮你,要说无条件帮你,就算是我说出来,我想你也不会相信和不可能,你说是不是?”
方涯反问道。
“你还真是一个真小人,说这些不怕我恼怒,不与你合作。”黄瀚在说出决断后,心情也放缓了许多,语气仿是调戏。
“不怕,拿得起就放得下,合作即没有开始,无利益,我又何来损失。”方涯打着关语。
“据闻,你只有十三岁多,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在你这个年纪中还只是一个懵懂少年。”黄瀚望着方涯的脸,很是感叹的说道。
“我的目标就是救出与刹托冥婚的婷,你能给我多大的支持。”
说完,他的眼眸直视着方涯,似乎不打算放过方涯的脸色一丝神色变幻。
“怪不得你会迟疑,刹托的冥婚可是最近瞩目的事情,南洋的各大势力齐聚一堂,救人对你来说,难度很大。”
方涯微微愣神,继而恍然。
他摸着下巴,小声嘀咕,“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