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给大地蒙上一层月光雾沙。
孟蒂站在屋外,月光在照射,她不知所措。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也不敢乱动。
站立,无措。
孟蒂与方涯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普通人介入神秘界的斗争,她只能被动接受她的命运。
......
远处的乡下,村庄。
还未开发的地方,村庄外,浓林密布,簌簌声,藏着太多生物。
密林中,一个男人在站在原地,拿起骨啸,清冷声调,诡异的曲子,阵阵阴气弥漫。
无数虫子,蜘蛛,蜈蚣.....密密麻麻,它们不断涌向地面上的一个双耳鬼罐。
鬼罐好似美食,它们都想要。
但是一寸距离,就是一个地,它们根本靠近不了,在原地打转。
越来越多,五毒之物,各种毒物,来得更多了。
曲调变了,带着一缕萧杀的音浪,影响众多毒物,它们厮杀起来。
炼蛊。
这是炼蛊之法,只为留取最强的蛊种。
“何人竟敢在老子的地盘取物炼蛊,找死么?”一声令喝,从远处传来,声音沙哑,杀意十足。
男人抬起普通的面孔,冷哼一声,声音凝成一道实际音波荡去,飞向远方。
“老子?送一件法降宝,饶你出言不逊的罪。”
这个饶面孔,与方涯有点像,同样一个大鼻子,是方牧,白T恤,短裤,拖鞋,这应该是去游玩的形象。
徒然,他魂海灵神一震。
‘涯儿,动了我的神像,怎么一回事?’方牧微微一蹙。
他不是不喜欢方涯动用他的神像,他只担心安全,需要动用他的神像辅助,那就代表以方涯自身的实力不足以应担
那就有一定危险,他不在身边,出现意外,有时候他救不了方涯。
他也无心留意脚下毒物的情况,手结一印,嘴里念动,眼眸浮现亮光。
......
十一点四十八分五十秒。
地下室,神案上方牧的神像光芒一亮,如同活了一般,看向方涯,却没有任何动作。
姹
方涯一声冷喝,手一敲掌鼓,好似暮鼓晨钟,分定生死,铜盆血液射入头颅和鬼降,它们飞了出去。
头颅是飞头降,喜欢吸人血液,头比钢铁还硬,除非威势达到灵降宝一层次,否则难以造成一点损伤。
这一施法,方涯体内降气消耗一空,就算是贴了药膏,增进了一倍的降气威力,外加神像辅助,还是如此。
消耗巨大。
若不如此,他也难以御使两个降头术。
没有这些辅助,以及地上室的阵势加持,他连一个鬼降也御使不了,只能用鬼降被动反击。
他拿出一瓶绿色的溶液,强忍恶臭,吞了进去,嘴角还残留一缕绿液,嘴里念动着。
很臭,那味道,让人回味无穷,被吃屎还恶心。
鼓声阵阵,鼓曲很是玄妙。
凌空飞翔,飞头降和鬼降化作两道流光,飞向远方。
它们循着因果关系,不断接近婆罗的位置。
快。
快了。
很快,它们就来到一栋别墅外,飞头降藏在树上,鬼降来到大门口。
凌晨十二点,阴气最深。
阴邪之物的威力更加恐怖,那是时。
‘鬼降,好,自动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婆罗装作胸有成竹,道。
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头腐尸从门口走出。
它扑向鬼降,尖利的黑爪划动,想要取鬼降性命一般,速度很快,常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同时,鬼降啼哭,尖利,无形的声波让腐尸降的速度一缓,没之前那么快。
它冲了过去,的手一抓,破开腐尸降的一层皮。
可惜,腐尸降是一个死尸,它没有痛感,只会根据降头师的意志行动,它在跟鬼降纠缠。
一扇窗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血肠从中飞出,朝着鬼降来的方向。
‘这是过来找我。’方涯透过飞头降看到血肠飞出,他心里了然。
擒贼先擒王。
婆罗打算先杀了方涯这个降头师,那就能轻易降服鬼降。
方涯的掌鼓发出的响声更加急促,藏在树上的飞头降,下树,从那扇窗飞入。
一切都很心。
鬼降还在与腐尸降缠斗,不过鬼降能飞,威势也比腐尸降强,具有碾压的态势。
只见鬼降飞过,腐尸降必是掉一块肉。
鬼降愿打,腐尸降愿挨,两邪物在纠缠。
这也没办法,鬼降的威力虽强,但方涯并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势,只能装作被纠缠。
他可还有后手。
‘如此厉害的鬼降,竟然不能发挥实力,太暴殄物了。’婆罗抬脚一踩,踏在阴方位上,喷出为数不多的血液。
这些血液化作一道红光飞出,融入腐尸降内,瞬间,它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作为一个降头师,他从鬼降那厚如海渊的阴气,轻易分辨出鬼降的实力,那可不是他能应付,幸亏对方还不能施展全部实力。
他也想过对方会不会有背景,但是一想到鬼降的实力,大不了事后躲到国外,实力涨进后再回来。
顾前顾后,那不是降头师的作风。
飞头降,顺着阴气的痕迹,飞到地下室的楼梯口,张开嘴,吐出一口阴气,破开石门。
碎成数块的石门掉落在楼梯。
嗒嗒。
石头碰击的声音。
‘难不成,他还有一头?’婆罗听着声响,吃了一惊,不敢松懈,鼓声更强了。
三具干尸,一蹦,来到他的身前,护住他左右。
这三具干尸,只是普通的尸降,实力可比不过外面的腐尸降。
飞头降随着楼梯落下,出现了。
‘怎么可能,他还有一具不下鬼降的飞头降,他是谁?’婆罗大吃一惊,他错估了对方。
他很想问,本命降不在,腐尸降被缠住,该如何自救。
他很急。
地下室,还有不少降头术,但很多对它没多大用。
飞头降飞扑了上前。
‘去。’
婆罗冷喝,敲动的鼓声急促,且摄人心魄。
三具干尸齐齐一扑,抓住飞头降,试图控制它,不让它动弹。
外面的腐尸降硬受鬼降的一抓,头断了一截,恶心的浓液流出。
又是一抓,腐尸降再次受到一击。
‘不行,腐尸降不能随意动了,只能拖着鬼降。’婆罗暗想,他尝试一下,发现时机对他可不友好。
飞头降一动,扯断干尸的手臂,径直冲向婆罗。
婆罗抱着鼓,就地一滚,避开飞头降的一击,一敲鼓面,一声洪钟大吕般的巨响,震爆十瓶玻璃。
各种蜘蛛,毒蛇,蛤蟆,虫子......跳出,爬出,如有神助一般,飞涌向飞头降。
飞头降一时被缠住了。
婆罗抱着鼓,逃出地下室。
‘好机会。’
方涯一见血液上的影像,他大力一敲掌鼓,一口鲜血喷在上面,嘴动得更快了,他的身体瞬间消瘦下来。
另一边,孟蒂傻傻站在屋外,抬头看向空,势要看出个花来。
她无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站在外面。
忽然,她的身体热了,热得发烫,越来越热。
‘这是他的声音。’孟蒂一惊,耳边宛如听到一声闷响,念咒一般的声音。
熟悉,太熟悉了。
‘好热,好痛,要死了。’她感觉身处火炉一样,身体在融化。
那是她最后一个念头,她晕倒在地上,身上散发亮芒,倒下的地方,月光好似也照得特别亮。
红线虫浮现,一条一条爬出她的身体。
这是解降。
同时,刚出地下室的婆罗,顿感心口一痛,犹如刀割,抱着的鼓砸落到地上。
‘这是解我降,怎么可能,一边与我斗,一边秒解我降。’婆罗视线一阵模糊。
降头的反噬,如果是平常,他就不怕,痛苦过来,很快就会恢复。
但,现在他在斗法,他一停顿,降头可没人控制了。
地下室内,飞头降瞬间冲出来,飞到婆罗的脖子上,猛咬,吸血。
飞头降的眼眸红得吓人。
这也是婆罗死得冤。
短时间解降头,可不是普通降头师能做到,起码他就做不到。
他根本没想到方涯的宝物众多,借助各威力不俗的降宝,短时间解他的降头。
他只是想一心一意,解决掉对方,再去处理降头术,再逃亡。
他一切都计划好了。
要是知道会造成这样的情况,他就不会有夺宝的念头。
婆罗后悔了,之前一发现本命降示意,就应该去杀了她。
他想吃一种药。
他死了,但他还活着,本命降已经到了方涯家,正在大门口。
血肠上的眼眸浮现红光,本体的身死,心神压制不住降头的邪性,它在侵染婆罗的分神。
一声摄人心魄的吼剑
好在,这是富人居住区,每一栋别墅都相隔较远,声音传开,已是很声了。
外加别墅的隔音也好。
这叫声又诡异,偶有听到也当作错觉。
‘老婆,听,好诡异的叫声。’
‘睡觉吧,死鬼,你别停啊。’
两人继续睡觉。
血肠降冲破木门,进入房间内,在到处乱飞,邪性与婆罗的分神在争夺本命降的控制权。
地下室内。
方涯一听细微的破门声,两下飞跃,来到一木架上,取出两头针线,一头扎入手腕。
他用力推开一旁靠墙摆放的石棺,另一头针扎入一石棺内的血尸,无皮,血肉模糊。
血液凝成线,串联起两者。
血尸受他操控,快速离开地下室。
房间内是一片乱糟糟,沙发倒飞,桌子断裂......
血尸一出现厅内,一扑,凌空飞跃,一把抓住还在争夺控制权的血肠降。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人脸一见血尸,他绝望了,心下狠辣。
厌胜之术。
形神俱灭下,他念动咒语,红润的血肠瞬间干枯,挤出三滴精血,勾勒成诅咒符纹,化作一道流光,飞去。
速度极快。
顺着诅咒对象的因果关系,在方涯措不及防下,印在他的眉间,一道血痕现。
他的身体瞬间干枯起来。
‘要死了么,之前的一帆风顺,让我瞧了降头师,自以为能够独斗......’
方涯眼睛在视线模糊。
精血所成的咒力,在他的魂海里翻江倒海,原本就因无法操纵庞大的魂力,而得上所谓的瞌睡症。
一加入恶毒的咒力,方涯更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樱
他在沉沦。
人有的三把火,火渐熄。
人渐死。
模糊的视线,他见到一道亮光。
光,光,光......
再也没有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