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在越家等了越慎言半天也等不到他回来,只能先辞别了越四回家去了。
卫昭才刚到家,越慎言就遣人来传话,说越慎行的事情已经了结,让她不用担忧。
越慎行这一下子到底是不是故意,越慎言不好在口信里说,卫昭想了想,决定回头见到越慎言,也要绝口不提。
若是无心之失便罢,要是是越慎行有意为之,她不知趣地问了,岂不是伤了感情?
她当做个知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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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后,昼长夜短,日子反倒过得快许多。
一转眼,古往今来第一个给自己操办婚事的小姐柴骄阳,终于出阁了。
因为不在老家汉阳,柴骄阳是从外祖家怡亲王府出阁的。
卫昭没有去接亲,不知道怡亲王府上是什么光景,更不知道卫旭一行顺不顺利,有没有被刁难。
反正她这边是忙得手忙脚乱的。
家中事务才丢给柴骄阳两个多月,卫昭现在已经找不着北了。管事们前来问事,她还要现翻现查账务本子,才能给出具体作答。
忙了一整个早上,好不容易得空了,卫昭心中感叹大发。
做事和读书是一样的!一旦生疏了,翻多少教科书查多少字典也是白搭!
卫昭好不容易死撑活撑地撑到卫旭接了亲归来,拜了天地父母新人入洞房来。
看到遮着盖头的柴骄阳,卫昭心里的弦才松和一些。
喜娘唱了祝词,众人撒了帐,丫鬟呈上喜秤来,让卫旭揭盖头。
卫旭紧张得满脸通红,拿喜秤的时候差点儿没抓住掉到地上去,惹得屋里众人大笑。
“二哥哥!别紧张呀~”
卫昀笑得直捂肚子,说了卫旭一声。
卫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忙不迭解释:“头一回,头一回!手生手生!”
这话又惹来了哄堂大笑。
一屋子的亲戚姐妹们看着,卫旭已经红成了熟虾,举着喜秤的手不住地哆嗦,挑了好几次没挑对地方。
柴骄阳看着是不耐烦了,扶了卫旭的手引着喜秤往上一挑,利利落落地揭去了红盖头。
红烛之下,柴骄阳美得英姿勃发。
卫旭是头一回看到柴骄阳化妆打扮的模样,猛一下子看呆了。
这时候喜娘引人上了交杯酒和饺子,柴骄阳看丈夫呆傻地盯着自己,伸手拧了他的大腿一下,啐他一句:“呆子!”
说完,柴骄阳拉着卫旭喝了交杯酒,然后又往他嘴里塞饺子。
饺子烫,卫旭呲牙咧嘴地吃了一个,呲着声说:“哎呀!生的!生的!”
屋子里的人又笑倒了一片,卫昀抱着卫昉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他道:“咱们二嫂都还没发话呢,二哥哥你急什么呀!”
卫昀说完,喜娘看向柴骄阳,问她:“生不生呀?二奶奶?”
柴骄阳随意地咬了一口饺子,言简意赅地回答:“生!”
卫旭乐呵呵地看着柴骄阳,连连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嗯,生的!”
负责主持局面的喜娘也被这小两口逗得开心,笑得舌头都要捋不直了。
最后喜娘又说了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利话,方说礼成。
大家伙齐心合力地推着眼睛离不开新娘子的新郎官出去应酬宾客,只留了卫家三姐妹在洞房里陪新娘子。
屋里人的一走,柴骄阳马上把头上凤冠一揭,叫人:”算珠!把府里的荣知孝叫来!我有事吩咐!“
卫昭一听,忙拦住她:”今天是嫂子的好日子,怎么还要操心府里的事?有什么事,还是让我来吩咐罢。“
柴骄阳拍拍卫昭的手:“你过几日就是小日子了,一操劳又要痛了。还是我来罢。”
卫昭还是犹豫:“可……”
可是也没有新娘子一揭盖头就管家这回事啊!
看卫昭不放心,柴骄阳又安抚她两句,马上叫了丫鬟来给她卸妆,管事们来给她回报。
看着柴骄阳马上从新娘子的身份直接转入当家娘子的角色,卫昭深表敬佩。
柴姐姐这实在是太敬业了!
柴骄阳过了门,卫旭了解了一桩心事,越慎言却生出一桩心事。
一见到卫昭,越慎言头一个问的便是柴骄阳:“你二嫂过门后,如何?”
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卫昭哪里不知道他的顾虑,却只挑着自己二哥的事情说:“柴姐姐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办事老辣,我们卫府上下无有不服。就是我二哥,一成婚就原形毕露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蠢不到的!我二嫂在昨儿回门的时候被他气到了,一回到家直接往我院子里来,我二哥好求歹求也不回去。”
越慎言一听,心中警钟大震:“那她昨晚上住哪儿?!”
卫昭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同越慎言说了实话:“二嫂气得狠了,昨晚上是在我屋里睡的。”
“什么!同你睡一张床?!”
越慎言惊问。
卫昭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成何体统!哪有嫂子过了门不同哥哥睡一处,反去和小姑挤一张床的?!”
越慎言狠狠地将手中茶碗搁回桌上。
卫昭见他动了气,赶紧解释着说:“我原本是想收拾一间屋子给二嫂的,但是天晚了,折腾来折腾去的又是一夜不得睡了,所以才让二嫂同我睡的。”
越慎言只将这罪名定在卫旭头上:“说来说去还是你二哥……和媳妇吵架就自己睡书房便是,怎么好让妹妹陪!”
一时不小心漏了嘴,卫昭追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上前来勾住越慎言的胳膊,冲他软声软气赔不是:“都是我疏忽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越慎言几番张口,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
将卫昭揽入怀中,越慎言道:“真是夜长梦多……”
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娶进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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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同卫昭在书房里说了一会儿话,见她精神不太好,便提议到花园里走走。
卫昭点了点头,牵着越慎言的手出门去。
走到水榭处,越慎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刚只顾着气你二哥,倒是把正经事给忘记了……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卫昭和他认识了这么久,看他这样便知道是他又得了什么新奇东西要送自己,笑着应了:“好,我就在这亭子里坐着等你,你速去速回。”
越慎言四下看看,视野里都见不着人,飞快地在卫昭的唇上点了一下,说:“我马上回来。”
卫昭脸上一抹红掠过,推了越慎言一把:“快去。”
越慎言对她点点头,转身疾步走开。
卫昭走进水榭里,在鹅颈靠椅上坐了,探头去看水里的鲤鱼。
这时候,湖对面的石子路上跑出来个穿着火红衣裳的小姑娘,远远地冲卫昭打招呼:“卫姐姐~卫姐姐~”
卫昭定睛一看,是越四,忙对她招手。
越四提着裙子一溜烟小跑跑进了水榭里,挨着卫昭坐下,拉起她的手,撒娇叫了一声:“卫姐姐。”
卫昭应了,扭头看越四。
只见她一张小脸苦着,像是有烦恼。
“怎么了?有心事?”
卫昭问。
越四点点头,看着卫昭欲言又止。
卫昭猜着这是桩少女心事,又问:“和太子有关?”
越四又点点头,然后开口问卫昭:“卫姐姐,你同我大哥亲嘴的时候,有没有心跳跳得很快?”
卫昭一阵尴尬,难道刚刚越慎言那一下子被她看到了?
卫昭不答,越四也不追着她问,反而自言自语起来:“念哥哥亲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又快又重……我大哥说,这就是我喜欢念哥哥的表现……但是我这辈子也就亲过他一个人,我怎么知道我亲别人是不是也这样呢?”
卫昭心里的尴尬被越四这一句话给冲散了。
掩嘴一笑,卫昭歪着头笑问她:“那你再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越四一脸“于我心有戚戚焉”:“我这样这样想的呢,就是还没找到那么个人。”
卫昭一听,不由得替太子委屈。
太子那边俨然是非卿不娶爱得死去活来的了,越四这边居然还没搞明白?!还想找个人来练练手?!
真真是六月飞霜,一口老血飞溅三尺白绫,太子这比窦娥还冤啊!
越四选择性地无视了卫昭脸上走马灯似的表情变幻,只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可是我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试一试的人来……哥哥们天天见,亲了肯定就和啃猪蹄是一样的感觉。亲我娘会被我爹揍死。亲丫鬟嘛……又没几个让我有动嘴的*的……”
分析着分析着,越四突然看向卫昭。
卫昭被她那研究性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小四……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看我?”
越四目光落在卫昭的嘴唇上。
卫姐姐的嘴巴小小的,跟一颗小樱桃似的……
“卫姐姐,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越四一脸严肃地发问。
嘎?
卫昭当机了。
越四只当卫昭的沉默就是认同,嘟起嘴凑上来,在卫昭的唇上“秋~”地,亲了一下。
“越慎心你在干什么!”
越慎言雷霆震怒,这一声吼得亭子都抖了三抖。
越四还未来得及解释,越慎言就长身掠入水榭之内,伸手提了越四的后领子,将她像小猫儿似的拎起来,毫不客气地丢到后头去。
卫昭回过神,忙揽了越慎言的手,解释:“小四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喜欢太子。”
越慎言简直要气得头顶生烟:“她喜不喜欢太子,关你什么事!亲你做什么!”
卫昭噎了一噎,不知道怎么把前因后果同他说清楚。
越慎言气归气,但是这一扔也没使上两分劲。
越四完好无损地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摸摸自己的心跳。
好像也没有跳很快?难道是亲得不够久?
越四想着,对越慎言说:“哥,刚刚那一下好像还不够久,你让我再来一次。”
越慎言目光阴鸷地扫过来。
你踏马地居然还想再来一次?!
感觉到越慎言的杀气,越四背后一凉,赶紧对着自家大哥摆手:“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找婉儿姐亲去!”
说完,越四赶紧提了裙子,桃之夭夭。
越慎言的心情简直跌到了谷底。
千防万防,防不住卫家人便罢,居然连自家人也要倒打一耙!
前有狼后有虎,守个媳妇怎么比守边关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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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相府今年一年,有三桩喜事。
头一件,是府上大少爷卫昶喜得麟儿,卫家长房有后;第二件,是二少爷卫旭娶了少奶奶,成家立业走出了第一步;第三件,就是大小姐卫昉要出阁了。
卫昉的婚事是柴骄阳操办的。
因为宋家穷,卫相府也不在卫昉的嫁妆上玩弄花样,直接折了一千两现银装了箱,系上了大红绸花,待卫昉出嫁的时候一起扛过去。
再加上卫昉衣服首饰及这些年来的体己,七七八八地堆一起也有将近二十箱笼东西。
除此外,卫夫人还特地命柴骄阳在城东买了一处四合院,作为卫昉的陪嫁,给宋家人住。
卫昉不是卫夫人所出,得她如此助力,已经是感恩戴德。
宋家来迎亲的那天,卫昭同卫昀按着京中习俗,去到卫昉的屋里给她插花。
卫昉一早向卫夫人和卫相请安的时候,已经哭过一次了,现在看到两个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姐妹,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大喜的事情呢,大姐哭什么。”
话虽这样说,卫昭忍不住拭了一把眼泪。
卫昀一手拉一个姐妹,劝到:“你们俩都别哭呀~大姐又不是嫁得山高水远的,就嫁在城东。往日里我们姐妹想念了,无论是大姐归宁或是我们去看她,都便易的。”
听卫昀这样一劝,卫昉才止了眼泪。
喜娘在一旁催促两位小姐赶紧插花,莫要误了良辰。
卫昀卫昭两个拿了梳妆台上红绸盒子里的大红色绢花,一人一边地给卫昉簪上,祝她同宋畔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两人才簪好,卫昉的陪嫁丫鬟鹤鸣忙拿了凤冠过来,替卫昉戴上。
打扮停当,卫昉扶着鹤鸣站起来,对着两位妹子各自一拜:“我去了,你们俩在家,好好服侍夫人老爷,好好同哥嫂们相处。”
这回连一向自持的卫昀眼中都带了泪,忍不住上前抱住自己的同胞姐姐。
卫昉拍拍卫昀的背,同她哭了一会儿,方转身,对着卫昭深深一福,说:“虽说我在我们三姊妹中为长,可实际上这么多年,一直是昭儿你在照顾我俩……这份情深意重,我定永世不忘。”
卫昭忙扶卫昉起来:“大姐何必如此多礼!多少年的造化才修来今生的姐妹缘分,互持互重自是应该的!”
许是听了卫昉这话有感,另一旁的卫昀也跟着向卫昭拜起来。
喜娘一见,又催起来了:“好啦好啦,我的小姐们,宋姑爷要等得花儿都谢了!”
卫昭转身拿了鹤鸣手上的盖头,亲自给卫昉遮上,然后又唤了卫昀,两姐妹一左一右地扶着卫昉出了院子。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
在一派喜庆气氛中,卫昉三哭父母,最后终拜别姐妹家人,上了宋家花轿。
三日后,换了妇人装束的卫昉同宋畔一道儿回门。
看大姐一脸幸福地站在姐夫宋畔身边,跪拜卫夫人和卫相,卫昭知她过得好,便也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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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昉嫁了,卫昭每每路过她的院子,都忍不住驻步,隔着围墙看看院里的梨花树,看看它是不是还好好地生长着。
少了一个大姐作伴,好在家中还有卫昀和柴骄阳两个同她玩笑,卫昭这日子倒也不算寂寞。
这天,卫昭从越府回来,才进门,卫夫人身边的丫鬟就将她请了去。
卫夫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着急着见女儿了,卫昭心里有些忐忑,生怕是什么不好的事。
进了门给卫夫人请了安,卫昭走到母亲跟前,跪在她长椅的脚踏上,问:“夫人寻我,有什么要紧事?”
卫夫人叹了口气,道:“昶儿刚刚和我说,要给他屋里的瑶台开脸。”
卫昭一听,不由得吃了一惊:“大哥可是玩笑话?!”
卫夫人摇摇头,说:“我也问了他了。他说是真心实意想要给瑶台开脸的。”
卫昭略一想,又问:“那大嫂知道吗?”
“昶儿是拿定了主意,绕过了大儿媳妇,直接同我说的。语气坚定,毫无回寰余地。不过我已经打发他下去再斟酌斟酌,一个月后再来回我。”卫夫人说着摸摸卫昭的头,“我寻你来,也是想你暗示一下你大嫂,看她当如何处之……一个月后,你大哥要是再坚持,也由不得她了。”
得了卫夫人这吩咐,卫昭回答知道了,便下去给陈馨递消息去了。
虽说卫夫人和卫昭都对着陈馨的母亲放过话说要给卫昶纳妾,可也只是吓唬她的。
现在卫昶真要纳了,卫家人还是得认真计较一番,莫要冒得家宅不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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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昶长陈馨两岁。
两人在陈馨五岁的时候相识,十岁的时候定亲,十七岁的时候成婚,一直到现在,认识了十二年。
可是这十二年的感情,说变,就变了吗?
卫昭站在书架前随意地翻着书,想卫昶和陈馨的事。
不想则已,卫昭越想越不开心,最后揪着越慎言问:“你说,为什么他俩未婚的时候感情好好的,甫一成亲,就变味了呢?这前后两年都不到呀!”
难道说,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
越慎言目光只在眼前的书册上,抽出一只手摸摸卫昭的头,说:“这也得看人。你看我父母,成亲都快二十年了,每日还腻歪得不行。还有我姨妈和二姨,这么多年来她们同姨夫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可见成亲并不是作祟的原因。”
“但是我大哥也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呀!”
卫昭搁了书,给卫昶辩驳。
卫家的事情,越慎言是听卫昭说过的。
他也猜得到卫昭是明白其中缘故,只是不愿意正视。
揪着卫昭的一小簇头发绕在指尖,越慎言说:“大哥有那样一个岳母,三天两头地来折腾,多少情分多少爱意,都要慢慢地被耗尽的。”
这个瑶台,也只是个开始而已。
卫昭闻言,咬了咬下唇,问越慎言:“我们家夫人也是个不省油的,你以后会不会也被她折腾得……”
对我没有了感情?
越慎言乐了,合上书放回书架上,转头问卫昭:“卫夫人和翰林夫人是一样的吗?你家夫人要是想折腾我,还能容我苟延残喘地活着?!”
卫昭噎了一噎,然后抱怨道:“我们家夫人哪里就那么可怕了?”
越慎言真想对卫昭说,卫夫人的可怕,不止是一点两点的啊。
看越慎言一脸意味深长,就算他没开口,卫昭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兀自在一旁郁闷了半响,卫昭又扭头来问他:“那你以后要不要娶小老婆的?!”
越慎言闻言,微微一怔,然后大笑着搂住了卫昭:“怎么?还没过门就要开始管以后了?”
卫昭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正经点,别毛手毛脚的!”
越慎言抱紧了人不撒手,只说:“你忘了?我答应过卫夫人的,以后不纳妾。”
卫昭哼哼两声,又说:“不纳妾并不能代表你以后没别的女人!谁知你以后会不会捱不住美人们投怀送抱,一来二去地就缴枪了呢?”
越慎言伸手抬起卫昭下巴,低头吻下:“不用等以后了,现在就已经捱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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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被突然袭击,反咬了越慎言一口:“老实说话!”
趁着这个空隙,越慎言的舌顺势探入卫昭口中,像灵巧的蛇一样缠住她:“圣人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
下巴被越慎言死死地捏住,卫昭躲闪不掉,被他吮得舌根发麻。
原来还好好说着话,突然就吻起来,卫昭只觉得越慎言是故意要转移视线,气得她拿拳头狠狠地锤他的胸膛。
越慎言轻笑一声,原本捏着卫昭下巴的手转去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勾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楼在怀里,狠狠地吻她,纠缠她,至死方休。
卫昭仅剩的几丝理智被越慎言狂风骤雨似的吻卷走了,整个人的感知只有舌尖之上,他侵略意味十足的气息。
长长的吻结束后,越慎言抱着软成一滩泥的卫昭,背靠在书架上,轻轻地亲吻她的发丝,说:“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
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有千金重量。
卫昭倚在越慎言的怀里喘息了半响。
好不容易调整好气息,卫昭马上搁狠话——
“哼哼!要是你有了别的女人,我就亲手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