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塑道:“你身上还有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据说,你的师父姓黄,家里是九代裁缝,直到他爷爷那辈,还是个给人量身定衣的大裁缝。直到他这代,才成了服装设计师。”
“你在跟他学习的那段时间,曾经去他的老家住了半个学期。那段时间,你给学校的理由是要写一篇关于传统服装的论文,实际上,你一直在陪着那位教授的父亲,也是黄家最后一个大裁缝。我说得没错吧?”
白塑颤声道:“是又怎么样?我的确是在写论文。”
我微笑到:“既然,你还想不起来,那我就再给你提个醒。你从姓黄的那里回来不久,你的女友沈依墨就坠楼身亡了。不过,她并不是像你说的一样,在晾衣服的时候无缘无故坠楼。”
我的声音一沉道:“当时,她穿的衣服很正式,那件衣服的设计者就是你本人。那件衣服还有一个名字,叫‘黑魅红殇’。我就真不明白了,一件结婚时穿的喜服,为什么要用‘殇’字命名,你是想让你的女友赶紧死么?”
白塑急声道:“起个名字怎么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乎这些么?”
我笑盈盈的看着白塑道:“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几个女友为什么死亡之后血都少了一半?”
我的声音猛然一沉:“你别告诉我,她们死的时候血都流光了。”
我根本不给白塑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退一步讲,就算是他们死亡的时候失血过多,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们每个人心脏的位置上,都有一个针孔么?”
“我……我怎么知道……”白塑顿时慌了。
我脸上的笑意更冷了几分:“如果,你还没想起什么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你提个醒。你白塑有一个爱好,就是从来不要送上门的女孩,只喜欢抢别人的女友。所以,你在大学里有一个外号,叫土匪。”
“当年沈依墨就是你从陈玉龙手里抢过来的女孩。沈依墨死了之后,你又从别人手里抢到了第二任女友。我很纳闷,既然你抢了沈依墨,她又怎么会害怕陈玉龙呢?”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你说你当年报警找过陈玉龙,警察就没去查过陈玉龙的档案?他档案里的那布条是你放进去的吧?”
“不是……我没有……”白塑在步步倒退,我倒背着双手向白塑步步紧逼:“你等我?你胆子不小嘛!敢跟土匪放话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行,你跟我放了话,我也来了。小子,你知道耍我是什么后果么?”
“不是……”白塑被我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没耍过你。我真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有误会么?”我一指小糖:“你小子不是一直抗拒她么?这回怎么就想通了,要跟她登记了?我看你是旧病复发了吧?”
“不是……”白塑强辩道:“我都是按照你的安排!”
我的声音渐渐发冷:“是么?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鬼魂总能未卜先知,次次都抢在我前面布置好陷阱,等着我往里面跳?他们能有那个耳目?还是说,有人在我边上帮他掩饰?”
我一步上前:“你不会不知道,敢耍土匪的人都不得好死吧!”
白塑连续倒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刀!”我往后一伸手,张严心立刻将一把匕首交到了我的手里。
“吴问,你……”小糖看见我眼露杀机,顿时被吓了一跳:“你有话慢慢说。”
小糖话没说完,我的左手已经按在了白塑的肚子上,右手往前一刀直接捅进白塑的肚子。
白塑双目圆睁着趴在了我身上时,我抓着白塑的右手,用他的手握住了刀柄,把人扶到凉亭边上让他倚着凉亭的柱子坐了下来,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小子,便宜你了,这要是在山里,我非活剥了你的皮不可。”
白塑想要仰头看我,脑袋还没抬起来就断了气。
我擦掉手上的血迹,把沾血的纸巾给揣到了兜里:“我们走!”
陈绍元上去摸了一下白塑的鼻息:“小师叔,你怎么把人给杀了?”
“不杀他,留着过年么?”我冷眼看了陈绍元一下,伸手把他拽过来扔进了车里:“开车,回家。”
小糖一路上没跟我说话,回家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我莫名其妙的道:“小糖,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要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