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八个月前,臣便下令龙啸军北上、龙骧军西进,两军合力,平定我大汉北境之地,昨日传来消息。两军已于四个月前,在羌谷水中游、下游水域,大破西部鲜卑蒲头、扶罗韩等部,西部鲜卑已亡,从此天下不再有鲜卑一族。”
刘协和在场诸臣纷纷大吃一惊,困扰大汉一百年多的鲜卑就这么没了?以前曾听闻刘鑫灭了东部鲜卑,不经历过的人很难想像其场景。今日听到刘鑫说西部鲜卑也没有了,还是难免感到吃惊。
“一个月前,龙啸、龙骧再度出兵西进,破匈奴呼厨泉、去卑,占据河套,今匈奴亦已亡。”刘鑫又是抛出一个重磅消息,随后他便停止不说话了,或许他是故意留点时间,让众人接受这个消息。
朝中诸臣再次议论纷纷起来,个个都觉得难以置信。只有刘鑫手下旧臣都很冷静,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张辽也在朝堂上,看着诸臣叽叽喳喳,心里不爽快了。于是他站了出来:“朝堂之上,丞相还在说事,诸臣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丞相大军数年征讨,鲜卑和匈奴已是孱弱,子龙将军和国让将军均是统兵之才,龙啸、龙骧二军更是我军精锐,破敌乃理所当然,何须大惊小怪。”
“丞相征战多年,曾破东部鲜卑、高句丽、三韩、扶余,今又破西部鲜卑、匈奴,开疆拓土数千里,此皆丞相之功。”张辽这么一说,朝堂上才安静了下来。
刘协此时也是有些振奋,不管怎么样,汉朝对外作战获胜,也是一项功绩,他这傀儡皇帝脸上也有光。
“好!此乃天大的喜事,丞相座下之将真乃勇将,鲜卑、匈奴扰我大汉数百年,有今日之果,乃咎由自取。朕必重赏军中有功之将,还请丞相拟一奖赏名单。”
“谢陛下,臣仍有一个请求。”
“哦,请说!”
“此战龙啸、龙骧二军激战辛苦,功劳又大,子龙将军和国让将军也是长期驻守边境,京城中少有人识,此战获胜,臣请陛下将两军将官召入京城,当面封赏,如此也能激励将士,且让京城中人见识我边境之将的风采。”
“丞相所言甚是,朕准了,朕亦想看一下我大汉边境将军的风采。”
说完这事后,刘鑫开始说最重要的事情。
“陛下,臣仍有一事!”
“哦,请讲!”
“如今北境已定,南下却仍有人屡次无礼朝廷,不奉朝廷号令,数月之前,陛下下令召荆州牧刘表进京,可如今已过了四五个月了,刘表却仍是不愿意前来,此公然违抗朝廷之令。”
“此前,刘表亦曾几次驱逐朝廷所任命的荆州官员,公然与朝廷作对,此乃有叛逆自立之行为,臣请陛下,出大军讨伐荆州,平定荆襄之地。”
刘鑫话音刚落,朝堂上又是引起轩然大波,一些朝臣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刘协气得拍桌子:“丞相所言极是,哼!这刘表早就不尊朝廷,既然其有自立之心,朕绝不能容忍。出兵荆州之事,朕不仅同意,还要御架亲征刘表。”
刘协当然不会亲征,只不过给刘鑫一个接口的机会。刘鑫连忙说:“陛下乃一国之君,岂能轻易涉险?臣愿代陛下率军前往,讨伐刘表。”
刘协又故作姿态:“嗯,丞相乃朕之肱骨大臣,有丞相在,朕就放心了,朕也就无须亲征,好吧!朕赐丞相假节钺,在军前替朕执行奖惩,由丞相替朕亲征。 具体出兵事宜,还请丞相主持,兵马粮草均为丞相调令。”
“谢陛下,臣必会全力以赴,击破刘表,以报陛下之恩。”
刘鑫和刘协一唱一和,很快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朝中诸也不是傻瓜,都看明白。
朝会之后,刘鑫又找陈琳,让他写一封讨刘表檄文,派人快到襄阳去。
……
襄阳。
刘表收到檄文,也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心中已是震惊无比,刘鑫终于要率军南下。他连忙召集手下众臣子,还把刘备从新野召来,一起商讨对策。
“诸位,前几日,我收到刘鑫发来的檄文,刘鑫真是可恶,竟以陛下之名,来讨伐于我。既然檄文已到,想必他多半会举兵南下,侵犯我荆州之地。”
“刘鑫已占据北方及中原之地,实力强盛,我等该如何应对?”
手下人也是忧心忡忡,荆州实力不弱,但与刘鑫相比,恐怕就不值一提了。
“州牧!”蒯越站了出来:“丞相实力强大,若与之交战,恐对我荆州不利,不如州牧向丞相服个软,派人去洛阳拜见陛下,以劝丞相收到回成命。”
“异度,刘鑫对荆州早有图谋,怎么可能会收回成命?并非我不愿意,乃不可为呀!”刘表略有恼怒。刘鑫南下之心 ,昭然若揭,怎么可能会听人说几句话,就会撤兵呢?
蒯越又问:“州牧,若我军与丞相交战,州牧觉得可有获胜的希望?”
刘表略微沉默,便摇了摇头。
“正是如此,我军实力不济,若双方交战,我军必败,既然必败,又何必交战呢?倒不如与丞相和谈,也使荆州避免一场兵灾,州牧素来仁慈,想必也会乐意。”
刘表有点不明白蒯越所说了:“异度?你这话何意?”
蒯越咳嗽了几下,看来是有所犹豫了,然后他才说:“州牧,若是交战,我军必败,若是战败,州牧及家人性命难保,以我之意,州牧不如……不如投降吧!”
“什么?投降?”刘表一时震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蒯越的话一说出来,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一帮人议论起来。
很快就有人反对蒯越,伊籍首先站出来:“异度先生此言不妥,刘鑫起于幽州,不施仁政,肆意攻伐,今又以陛下为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州牧乃汉室宗亲,当以救出陛下为己任,岂能反投靠敌人?若如此,天下恐怕无不耻笑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