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了把柄,七舅爷的东西怎么都拿不回来了!”
坐在车里,洪阳叹了口气。
这时候我看他的样子,他的态度,最重要是眼神中告诉我的想法——之前那种自信,那种等到稳定鹤州势力要跟苏雨“斗一斗”的状态似乎在消失。
“不用担心,马元和马义背后那个人始终会出来的。”
“如果他想要掌控鹤州。”
我思索着开口道,“至于那些东西的话……只有等到拿下古玩协会会长的位置之后,再慢慢争夺了。”
经过眼前的事情,我认定马元和马义背后一定有一个“高人”,不仅仅是给了他们财力,甚至有办法帮助他们设局。
相对于洪阳之前那副气势十足,我之前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在面对这次“失败”之后,并没有气馁。
毕竟人生中失败才是伴随一生,如果不能从失败中总结经验走出来那永远都不会成功。
“会长的名头不过是个虚名,有地盘有财力才能是站在会长位置上足够的资本!”
洪阳反驳道,“沈凡,你跟了孙录龙这么久,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
“如果你只知道这点,那跟在七舅爷身边这么久,真是白待了。”
我知道洪阳是一时怄气,我帮他化解虽然没让他吃瘪,但怎么说目的都没有达到,自然是有些生气。
“你!”
洪阳虽然嘴上不留情,可是他经过大脑思考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你是对的,那会长位置你有办法了么?”
“办法有,你放心。”
我微微点头,“你只要继续想办法盯着马家,对了,腾云那边一定要给足气势。”
“好,我信你。”
洪阳微微点头,也算看在我是“孙录龙传人”的份上,他听了我的话。
我觉得,只要洪阳不断的想办法监视,让他们做各种动作都不舒服,注意到我的动作的机会就会很小。
不过,当天马元和马义就在高人指点下出招了,只是车上的我还没意识到。
回去之后,李明白和一众富民花鸟的老板就来到了苏雨的家里。
他们不算是洪阳手下的路老板,虽然是古玩协会的会员之一但没有资格跟那些握有实权能够跟昨天到会场开会的人相提并论。
“沈凡!你终于来了!”
我刚下车,就看到了门口等待的李明白,“怎么洪老板……”
“洪老板在帮苏小姐做事。”
我微微点头,回头给洪阳打了个招呼,便走向李明白,“有什么事?”
“之前我不是问你嘛,如果七舅爷走了,你能不能罩着我们……”
李明白说着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今天昨天有人过来说要收走我们的店铺。”
“谁?”
我顿时警觉起来,富民花鸟这片地方现在产权已经到了苏雨手上,绝对不会有别人能动!
“他说他们是马家的公司,已经拿到地产证明了。”
李明白说着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们不相信,这才都过来找苏小姐要个说法。”
“我的掌堂也收到了。”
洪阳接了电话,也跟着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相当严肃,“我们得快点把遗产收回来了。”
“遗产?”
“难道七舅爷没有把遗产给苏小姐吗?”
李明白看向我摇了摇我,眼神十分焦急。
“遗嘱上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们会有办法拿回来的。”
洪阳说着叹了口气,尽是一副“战败”的样子。
“不是。”
我摇头道,“洪老板,我也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这么一说,洪阳眼睛中突然精神起来,我估计他也想到是什么事情了。
“走吧,马家不好对付,我们现在必须一条心。”
洪阳说着,眼神坚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现在他确实想要跟我同舟共济,没有任何的造反想法。
不过,他真正想跟我们一条心的原因,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他的手下“造反”了。
我和洪阳带着李明白走进苏雨家的大厅,里面挤满了曾经直属与七舅爷势力的堂口老板。
“各位,沈凡来了。”
苏雨看到我来也没有多犹豫,径直开口。
我知道她应该暂时解决不了。
毕竟富民花鸟的地皮在自己手上的事情暂时还不能传出去。
而这些老板如果没有这件事“稳下心”,自然也会焦急地找上苏雨。
这时候我的手机也接到了刘家豪的电话——有人来要收走堂口的店铺。
自然是马家使的障眼法,这是要让我们内部混乱起来。
就像我想要洪阳想办法去盯着马元和马义一样,他如果让我们内部乱起来,他们也可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意识到,这次是真正的高手过招。
我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幕后之人,各有优势,就像是在楚河汉界上展开的一场大局。
开局已经定下,我虽然能动的势力和资源不多,但强在有软优势。
用象棋的局面去解释的话,我应该是少子但是依然有攻势。
对方虽然多子,但有些攻势不足以一次把我绝杀。
“各位,事情我已经从李老板这儿知道了。”
我缓缓开口道,“请各位放心,他们这就是无端的威胁和骚扰,如果他们还来,请尽管联系治安管理处。”
“那……他们说的地产……”
“各位放心,不要担心地产的问题。”
我安慰道,“我会请相关人士维持富民花鸟的治安。”
“就算他们有地产证明,我们的合同应该都还没到期,他们是无权找你们私自谈的。”
我继续解释,“要谈也应该先找我们来谈。”
这么说着,众老板都放心地回去了。
当然李明白还想再这儿带着“吃瓜”。
“李老板,你也回去,我可以保证富民花鸟不会有事,这只是敌人的虚张声势。”
我说着拍了拍李明白的肩膀。
他看着我一副自信的样子,也只好将信将疑地离开。
“洪阳,你要跟我们一条心,估计不是富民花鸟的事情吧?”
关上门,我看向洪阳,缓缓开口。
“沈凡,你先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事情。”
“富民花鸟的地皮是不是已经在我们手上?”
洪阳追问,眼神中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