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雅的使者和薇萝的到来几乎是约定了一般,这让柯讶。
薇萝的到来有些出乎柯默的预料之外,在他看来泽林似乎不大可能利用自己的女儿来作什么交换,他也清楚薇萝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过柯默还是很高兴见到薇萝。薇萝依然是那样清纯无暇,和她的谈话还是那样轻松悠闲,这不仅仅是表面的放松,而是能够让柯默获得一个在心理上的松弛,这很难得。
柯默知道也许薇萝未必清楚她自己真实来意,但是陪同她一道来的那位古登堡贵族绝不只是一个陪同而已,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主角却被柯默冷落在了一边,这是胜利者的特权。
现在的柯默只想陪薇萝尽情的欢娱,薇萝并没有什么特比的喜好,读书和出游就是为数不多的爱好,柯默很喜欢薇萝的这种清雅恬静,这种性格随着薇萝的年龄增长在贵族女性中更显得是一种难以寻觅的美德。
来自卡廷的使者获得了与古登堡贵族一样的待遇,虽然柯默并没有对卡廷方面的丑陋表现作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并不代表他心中毫无隔阂,胸怀宽广不能表现在这些方面,柯默不认为那是所谓的大人物风格,相反,他认为那是爱慕虚荣而又损害自身利益的愚蠢行为,利用这种机会捞取敲诈更多利益才符合自己的作风。
连续三天的出游休息,普罗夫迪夫周围值得一看的所在都已经一览无遗,就连薇萝自己都主动提出来想要休息一下。
“柯默。为什么你不见一见卡多姆先生呢?他很令你讨厌么?”
“呃,你怎么会这么想?卡多姆先生和我并没有什么接触,谈不上什么恶感,我只是觉得不想因为别地其他事情来影响我们的心情罢了。”柯默挠了挠脑袋,似乎现在也只有在薇萝面前柯默还能作出这种有些近乎于小孩子一样的举动。
薇萝垂下她秀美无俦的眼睑。漂亮挺翘的睫毛就像羽扇一样忽闪着,“柯默,你很清楚卡多姆先生来地意图,对不对?”
柯默苦笑,看来薇萝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想一想也是,身处古登堡。就算是薇箩不想去了解那些,但是她能回避事关整个古登堡乃至整个加莱命运的一切事情么?很显然,不能。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她都不得不卷进这种有些破坏情绪的事情中来。
看见柯默垂首无语,薇萝也笑了起来,“柯默。不需要这样,不需要因为我而为难。我从不过问父亲的事情,父亲也从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不过我知道。这一次我父亲似乎是老了很多,我真的很希望能够避免一些无谓的伤害。我父亲已经老了,也许他并不像你想像地那样。”
柯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薇萝语言中包含了很多意思,人,谁活得都不容易。
和卡多姆勋爵的谈话只进行了很短时间柯默就已经大概琢磨出了对方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这是一个很明智地抉择,既然不能抗衡,那就携手合作。
卡多姆表现出了很大的诚意,他代表斯托尔滕家族明确表示只要建立在斯托尔滕家族继续统治古登堡的基础之上,一切都可以商量,而斯托尔滕家族也将不再谋求像尼科西亚王国时代那些权利,也就是说将接受原来的《乌代勒支敕令》地条件,当然对象已经不是罗曼诺夫家族,而是柯默。
当然卡多姆勋爵也很含蓄的提出了一些要求,比如说关于薇萝和柯默之间关系问题,这本来不应该是作为议题,但是柯默并不反对这个话题,并且明确告知了对方,他将给予薇萝足够地荣耀和地位。
如果说对于卡多姆勋爵柯默还给予了足够的尊重,那对于巴勒莫这个代表卡姬雅而来地老朋友,柯默却一反常态地冷眼相对。
气氛从一见面就变得很僵,柯默一言不发,而巴勒莫一时间也找不出合适的话题来破解眼前地尴尬,普罗夫迪夫大会战的这个结果使得很多人美梦破灭了,罗曼诺夫家族的衰落甚至败亡已经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句话充分证明了历史的多变性,巴勒莫亦是感触无限。
“巴勒莫,不想说一点什么吗?”最后还是柯默打破了沉默。
“是啊,说什么好呢?”巴勒莫反问。
“呵呵,真是有趣,那卡姬雅让你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让我来这里解释一下,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真的是误会么?我也希望是误会,如果真是误会那可真太好了。”
“那你就把它视为一次误会不就完了。”
“你觉得这样可能么?”
巴勒莫无语,柯默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整个高加索、荷马的既得利益阶层,而他的野心和胃口更是需要不断在膨胀,卡廷给了他这样好的一个借口,他会这样轻松放弃么?
“好了,巴勒莫,你我也是老交情了,这样废话下去也毫无意义,说说来意吧,卡姬雅现在想什么?”
“柯默,不是卡姬雅想什么,而是你要打算走到哪一步。”
“嗯,我要走到哪一步?我现在也不知道,也许时事需要我走到哪一步,我就只能走到哪一步了。你知道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这一切不过都是时事逼迫出来的。”
“保守的人?”巴勒莫在内心苦笑,这个家伙还真是大言不惭啊,看来自己这一趟之行怕是难以取得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了,对方的这番话无疑在暗示自己,很多时候他也是无从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