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云眼圈微红,可一点也不可怜,盯着宁璧渐渐红了耳朵,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宁璧掐的还是他自己害羞了。
宁璧觉得揉够了也不欺负他了。
终于想起了暑往师兄可能现在找她都急疯了。
便退开几步道:“总之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些听你弹琴的八成都不是来听的。”
也不管莫羡云听没听进去,宁璧摆手道:“我师兄还在等我,走了。”
“姐姐!”
“还有事吗?”宁璧回头。
只见莫羡云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袖胆小道:“我相信姐姐说的,所以,姐姐愿意带我离开吗?”
“哈?”
他可是竹沁坊的头牌,自己那点钱还是他给的,怎么可能有钱赎他走呢?
而且她是要回九华山的,像司卿旬这种人一定是个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老古板,要是把他带回去,说不定还会被扒皮抽筋。
便道:“不是姐姐不带你,我要是带你回去更危险,所以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乖!”
说罢便打开门踏出脚,转头对莫羡云笑道:“有缘再见,保护好自己,别再去献艺了。”
莫羡云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宁璧甩在了身后。
那些黑影没有再来过了,一楼的客人也早就跑光了,现在只有几个龟奴在收拾残局,老鸨坐在地上大声哭喊着造孽。
宁璧想到他要把莫羡云这么可爱的孩子给卖了,心里泛起一阵嫌恶。
出了竹沁坊转头就看见暑往在焦急的找寻着什么,宁璧连忙跑了上去,暑往见到她这才停下寻找迎了上去。
看见她身上的血迹自责道:“对不起小师妹,方才我应该走的。”
“没事没事。”
“我与寒来血脉相通,方才我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可是竟然发现整个竹沁园全都是他的气息,我急于找人就来不及回来找你。”
宁璧一怔:“难道寒来师兄他们已经...”
“不会,他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会有影响,可是我没有。”
只见暑往长叹一声,内疚自责道:“都怪我没有和师尊好好学,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宁璧也是一窍不通。
只好在心底里询问小白,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有妖孽作祟呗。】
“哪儿呢!”
【你刚刚不是还和一个妖怪待在一块吗?】
“莫羡云怎么可能啊!而且他一直跟我呆在一起,哪里有机会去做坏事?”
小白哼了一声,仿佛有些吃味。
明明他也很可爱好吧!
“所以那些黑影也是那个妖怪?”
【应该是这样,而且这妖怪就离这里不远。】
宁璧想起刚刚被咬的钻心的疼,打了个哆嗦躲到了暑往背后去。
暑往心疼道:“小师妹放心,师兄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宁璧深受感动。
只是感动还没到头,暑往就一脸正经的说要回九华山找师尊来帮忙。
巧合就在于他们前脚刚回山,司卿旬后脚也从天宫回来了,带着一份玉简回来的。
暑往找他说事他却一脸悠闲道:“人还没死,急什么?”
而后将玉简扔到宁璧身边,道:“这是命格星君当初将你仙籍录入时写下的。”
宁璧不懂他的意思,这是要把她仙籍都开除了?
她不是都把萝卜种回去了吗?帝君还说话不算话的吗?
“打开。”
宁璧小心翼翼打开。
“可有看到什么?”
宁璧低头,只看到玉简上有几个大字‘宁璧,女。’
小白探着脑袋也看了过来,皱紧了眼睛【司卿旬这厮怀疑你!】
“怀疑我?”
【你傻啊,这还看不出来,故意查你呢!一会儿自己聪明一点。】
还在想怎么算聪明,司卿旬已经走到面前来了,将玉简从宁璧手中抽离,语气不是和善道:“命格星君做事一向稳妥,本帝君信他不会如此敷衍办事,这玉简乃是仙界宝物,只有真话都存在与上,而你的真身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说命格老头儿当初写了那么大半天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唯有宁璧这个名字和性别是真实存在的。
可这些宁璧也不知道啊!
唯一的解释大约是因为她是穿越来的吧。
只好如实说道:“弟子不知,醒来人就在天宫,做你弟子也是命格星君安排的,害得我差点被那禾婉公主杀了泄愤...”
这事儿她才委屈呢!
司卿旬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她。
暑往看情况不对,上前道:“师尊,我向您担保小师妹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你拿什么担保?”
“我...”
司卿旬意味深长的看了宁璧一眼,忽然抓起她的手腕往前一拉,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点在宁璧的眉间。
动作极快,快到宁璧还没反应司卿旬已经放开了她。
暑往赶紧解释道:“师尊这是在看你的前尘往事。”
说完又去问司卿旬:“师尊,可看到了什么?”
司卿旬簇紧了眉头,方才他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片空白虚无,好像宁璧就是这么无端端出现的人,没有前程没有过往,空白一片。
虽然很奇怪,但是证明了一件事情,她与魔界无关。
“宁璧,你今天守山了吗?”
“......”
这个时候还有必要去守山吗!
磨了磨牙:“没有。”
司卿旬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她,也不追究那些事了。
“那还不快去,等着为师请你吗?”
暑往看不下去:“师尊,是我带着小师妹下山找寒来他们,而且寒来真的遇见危险了!”
“我知晓,收拾一番便下山。”
宁璧举手:“那我呢?”
不会真的要她一直守山吧?当保安就算了,现在还要做留守儿童吗?
司卿旬回头上下打量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深吸了一口气:“你也跟着,免得你祸害九华山。”
宁璧觉得自己迟早被司卿旬吐槽的体无完肤。
翻了个白眼跟上了司卿旬的脚步,坐在云上瑟瑟发抖将自己蜷缩起来,时不时的在心底埋怨一下司卿旬。
暑往凑上前,安慰道:“师尊不是故意对你凶的,只是怕你是魔界之人有了防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