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当即申明,“你可没废,你勇猛着呢!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你无需刻意证明。”
偏他不满足于她的奉承,更急于证明自己,“难得你夸我,那我更得好好表现,不能辜负了你的盛赞。”
“我有夸你吗?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想多了。”瑾娴很想收回方才的话,可他却听进了心里去,
“我不管,我说是夸赞那便是。你想要我,又不肯直说,便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来提醒,我若不如你所愿,岂不是不解风情?”
苍天可鉴,她的情绪才稍稍缓和,哪有心思想那些?“你分明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就当我曲解了吧!我喜欢做梦,你不要狠心打破。”
心底的疼惜翻涌成爱意,他再也无法控制对她的渴求,温热的唇瓣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间落下点点亲吻,察觉到她想闪躲,他直接抬手攫住她下巴,噙住她红润的唇,品尝她的甘甜滋味。
原本坐起来的瑾娴有些冷,被他这么一闹,她只觉燥热,再无一丝凉意,他还怕冻着她,特意拉来锦被遮覆,瑾娴顺手扯开,呢喃道:“好热……”
“哪里热?心热?还是身热?”
迷迷糊糊的她也分不清,“有什么区别?”
“心热是因为我,身热是因为锦被。”
瑾娴想也不想便道:“那肯定是因为锦被咯!”
是吗?“平日里你也盖这锦被,也没听你喊热。”
这能一样吗?“这会子你跟我挨得那么近,我当然会热咯!”
“那不还是因为我?”
愣了一瞬,瑾娴无奈笑嗤,“你可真是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如若不是因为我,那我就不帮你消火了。”
说着他竟翻身回趟,不再紧搂着她。
方才两人柔情蜜意,那把火烧得正旺,她原本没什么念想的,被他这么一撩,才刚有些感觉,他竟然就这么戛然而止,瑾娴忽觉心里空悬着,难受得紧,但她又碍于颜面,不愿开口,无谓地翻过身去,
“随你,反正心火旺的人不是我。”
想让她主动一回是真难,可这临门一脚,他怎么舍得轻易放过她?
趁她不备之际,章彦成直接从背后揽住她,瑾娴没个防备,被他轻按着趴在了帐中,她还来得及翻身,就被他整个压覆而来。
平日里大都是面对面,今晚他突然就想试一试自背后欺负她。
瑾娴无助的趴在软枕上,娇媚的侧颜和微弱的气息牵动着他的魂灵,他就这般强势的压着她,覆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这个姿态似乎探得格外得深,那种异样的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烈,章彦成的呼吸声越发低沉,昏暗烛火下,他如一头猎豹,勇猛的噙住猎物,毫不松缓,快速的鼎撞着。
瑾娴只觉难以承受,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时,她便吆着自个儿的指节,只余压抑的声音自唇齿间漏出,
“慢些,你慢些。”
可他正在飞升的关键时刻,哪里慢得下来?“才刚还让我快些结束,这会子又让我慢一些,你的要求可真矛盾。”
瑾娴面染红霞,“那还不是怪你,逮着机会狠狠的欺负我。”
“弄疼你了?”
“倒也不是疼,而是……”话到嘴边,她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她面露羞赧之态,章彦成便领悟了她的意思,故意追问,“是怎样?”
瑾娴面粉声窘,“就是……那种感觉,你懂的。”
“我不是女人,不懂那种感觉。”
瑾娴兀自想象着,“应该跟男人的感觉差不多吧?”
“我的感觉?我只想快一些,可不想慢下来。”说话间,他又狠狠的鼎了一下,惹得瑾娴轻呼出声,她拿他没奈何,便顺势在他手腕间吆了一口,
“坏透了!你再欺负我,我可就不客气咯!”
章彦成无所畏惧,“你随便,吆几下都成,到时若被那些个臣子,或是被明兆看到,他可是最爱扯闲话的,若他问起我手腕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我就说是你吆的。”
瑾娴急得窘嗤道:“这种事你怎么能往外说?”
“你敢吆,还不准旁人瞎猜?”
“那就换个旁人看不见的地儿吆。”瑾娴打量着他,章彦成大大方方的任她看,“你想吆哪里?都随你。”
他的视线刻意落在某个位置,瑾娴见状,立时会意,羞恼的嗔他一眼,“你想得美,我才不吆那里!”
“那里是哪里?你倒是说清楚。”
“少装算,你心知肚明。”瑾娴不肯如他的意,他便用自己的方式,狠狠的欺负她,以振夫纲!
这会子她还有工夫抱怨,到后来,她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只剩紊乱的气息在帐中回响。
章彦成不希望自己跟瑾娴有任何误会,他总会在最短的时日内澄清,瑾娴心里虽乱,却也晓得他为此努力争取过,便也没好意思怪他。
这条路,走一步是一步吧!往后太后若是追究起来,再思应对之策。
太后对此事格外关注,隔天皇后去寿康宫请安时,太后屏退下人,悄声问了句,
“前日夜里,彦成与你行房了吧?”
太后的问题,着实难答。
皇后若是照实说,太后再去训责他,章彦成又会认为她在告状,可若撒谎,她心里又憋屈,这个男人对她无情无义,她实在不愿维护他。
然则她此刻还没有想到对付徐瑾娴的好法子,在没有扳倒那个女人之前,她还不能跟章彦成撕破脸,和睦的假象还是得维护的,于是皇后含羞带笑地点了点头,
“皇上对臣妾没什么耐心,但还是行房了的。”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还担心彦成一意孤行,如今看来,他还是懂得以大局为重的,
“那就好,这种事急不得,夫妻感情本就得慢慢培养,待时日一久,他就会明白你的好,哀家可等着抱孙子呢!”
皇后心道:皇帝并未真正与她圆房,她往哪儿偷个孩子?这谎言,瞒不了多久的,过几个月,她还没动静,太后肯定会追查此事,一旦事迹败露,估摸着太后会发火,到时她就说是皇上要求她配合撒谎的。太后只会指责皇上,怪不到她头上,她还能落得个一心为皇上着想的贤良淑德的名声,也不算吃亏。
皇后兀自打着如意算盘,殊不知,章彦成既然敢这么做,便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