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大战纷乱的气息,终于是引来了魔道的圣境,只见一老魔血气升腾地向大战处飞来,冷冷地看着白汝卿,心中却是在暗笑。
无论是白汝卿将东西带回去,还是朝廷中人将白汝卿拦截下来,他们魔宗都是背后的赢家,只是可惜魔主命令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首先是要挑起道盟和朝廷之间的矛盾。
“青苍道友,这是魔宗主脉的七魔,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白汝卿抱着长剑,有些关心地问道。
被岳正变幻出的人物压了这么久的昙煞和尚和沈诀也是立即记住了这名字,此人的法力就好像无穷无尽,就连肉身都修炼的如此强大,也不知这号人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简直是变态!
昙煞和尚嘴角满是黑血,若不是沈诀在旁边帮助,怕是他早就死在这“青苍道人”手中了,而沈诀则是越大越惊讶,他阅览天下情报多年,根本没听过这号人物,恐怕是道盟秘密培养的高手,心中越发对道盟忌惮起来。
“青苍道人”轻蔑地看了看一旁的狱山七长老,更加豪迈地说道:“老魔小丑,何足道哉?不过是多个鞭下亡魂罢了!”
听得如此嚣张的言语,七长老也是警惕地看着岳正的位置,心中也在思索,道盟哪里出了这么号人物,探不出他的虚实啊!
岳正天、地、人三道同修,此刻运转大帝功法,虚实之间不断变幻着功法,三人根本探不出他的实力在何处,隐约就把他当成了圣境巅峰的人物。
而白汝卿看着岳正大战下来,似乎根本没有力竭的样子,想起宗主所说岳正修为浑厚,昔日更是压着自己不突破,也不知天境时候,到底修炼到什么境地才突破的。
对于她们这等宗门而言,是知道所谓天境的内幕,天境就是根基,根基越牢固,后续的潜力也就越大,但天下庸人哪里知道这等信息,故而大多勉强突破,战力也是低下的很。
她更是蹙眉深思,却是不料天空传来阵阵暴响,四人开始打了起来,七长老终究是耐不住性子,心头的杀伐果断让他径直向着岳正攻了过去。
看着这老魔周身的血气,岳正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大手朝着沈诀和昙煞的位置一挥,无数的藤蔓就向着两人缠绕了过去,转头专心对付起魔道七长老来。
“啊,竖子,该死!”看着这个唤作青苍的道人,如此轻视于他,老魔的周围瞬间升起道道血煞之气,向着岳正攻杀了过来。
“青木化雷,去!”手中的鞭影,被岳正心神所摄,瞬间在空中化作了青紫色的霹雳,向着老魔的天灵盖罩了过去。
汹涌的雷暴似乎被无边的血气吸引,变得更加的狂躁,而七长老的面色也是一变,心中暗叹怎么忘了木道生雷,不该将血气放得那么多的。
他的血影迅速在空中转动,血海的虚影从他头顶显现,在雷电还没落下之际,他已经变成了一滴血珠,然后向着沈诀的方向飞了过去!
此时沈诀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一片,他知道这老魔不怀好意,分明是想将战火引到他这儿,想到这里,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青苍道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身形隐隐给他一种熟悉之感,但出招之法却是和那人完全不同。
远远地瞟了瞟白汝卿所在的位置,沈诀纵身飞起,整个身体如同一道影子般,向着白汝卿的位置杀了过去。
“尔敢!”岳正用低沉的声音喝道,他默运心神,运起《青帝经》中的秘术遥遥对着沈诀的方向便是一指。
沈诀只觉得浑身僵硬,似乎中了岳正的什么秘术,只见这青苍道人两指青翠像是生死之力在指尖流转,他惊讶地喊道:“枯荣之力?”
连忙拉开自己的裤脚,只见沈诀的小腿已经开始固化,像是变成了枯朽的木桩子一般,他运转法力连连后退,冲着昙煞和尚大喊道:“和尚,拦住他!”
说罢,连忙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寻出一枚丹药,急急忙忙地吞服了下去,看着小腿上渐渐恢复原样,沈诀这才松了口气。
昙煞和尚面色一变,但听到沈诀言语中的坚决,也只能不情愿地上前,应付起岳正的攻击来,忍住脏腑的剧痛,他手掌再次握拳而击,巨大的金色拳劲在天空显现,四面的云层也被这狂暴气息冲散,直直将拳头挥出朝着岳正处攻了过来。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已经有了送这个和尚去死的想法,碍手碍脚的秃贼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想到这儿,他直接化作一道青光,四周闪烁着无数的狂暴的雷光,向着狱山七长老的位置杀了过去,漫天的雷龙飞舞,昙煞和尚也是松了口气,刚刚被打落地下,他心中已经对此人害怕至极,根本不愿意再跟他对上。
狱山七长老也是屏息凝神,手中血气漫漫,若是离得近了恐怕还能听到其中的冤魂的嘶鸣声,可这时候,岳正陡然折返,在空中变幻一道流光,向着昙煞和尚的位置杀了过去。
心神正处在放松状态的昙煞和尚,法力还未凝聚,就觉察道四周满是刺人的雷电,这些雷电像是有了灵魂一般不住地往他毛孔里钻,直把他疼得灵魂撕裂。
“臭道士,你该死,佛光燃灯!”疼得面目狰狞的昙煞,猛地撕扯着自己的肉身,只见黝黑的皮肤之上闪烁起道道金光。
丹田内的法力不断地开始燃烧,整个人的面目也变得金光闪闪,拳头也好像被这金光胀大了好几倍,猛地往雷电聚集处猛地一砸,整个人开始嚎叫起来。
纷乱的雷光被这佛光一冲,天空之上到处都是爆炸似的声响,那边的七魔和暗自调息的沈诀都在观望,想看看这佛门叛徒还有什么招式,要是能和这臭道士同归于尽那是再好不过了。
看了看远处观望的两人,昙煞心中也是有几分绝望,他凶狠地看着道人飞来的方向,像颗炮弹一般地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