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寂寂,冷夜风啸把纤手。花腻露浓,香汗锦被染。
好个娇颜,钗落青丝散。望君怜,弱柳狭蕊,却是不堪重。
原本用作更衣换甲的卧榻,已经变得狼狈不堪,岳正原以为只是个孟国王宫中的侍女,便也没个轻重,却是把傅青璇给整惨了。
偌大的幽殿之中,只剩下他和柔弱不堪的傅青璇,刚刚在那情海飘摇之时,这女子恳切地说出自己的请求,岳正便知道自个中了孟丽颜的算计。
轻轻抚摸着她的雪肩,岳正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刚刚说你爹爹是个倔驴,既然他这么执拗,不如把他关着,先把你哥哥放出来如何?”
怀中的傅青璇也不作答,只是眼神迷离地看着岳正,轻咬着嘴角,泪珠已经含在了眼眶之中,收回被岳正握在手中的纤细玉手,有几分柔弱地抱紧双臂,坐在了角落边,一言不发。
岳正最吃不得女人这般模样,娇娇弱弱的极为惹人怜爱,他也是欺身而上,笑着抚了抚她的青丝安慰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这般模样做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眼神呆呆地看着锦被上的一滩梅花,有些幽怨地说道:“君上何必作践小女子,不过是为了父兄,才出此下策。”
声音有如玉器相击,泠泠脆响好不动听,语调中还有几分孟国的土语腔调,分外显得言语软动、柔肆异常。
“下策好啊,下策好啊,又让我岳正得了一个美人!”岳正心满意足地说道,却是让傅青璇直接跪坐在了榻上,她有几分悲凉道:“爹爹已经年迈,若是君上能放他一命,小女愿意侍奉老父身边,绝不会让他再有悖逆之言。”
“怎么?你不肯陪着我!”岳正心中有些微怒,他极强的占有欲又发作了,冷冷看着眼前的女子,言语生硬地问道。
她就这样跪坐着,豆大的泪珠不断往被子上落,也不说话,脸上写满了倔强,岳正心中暗叹,莫不是继承了她父亲的执拗。
“你们孟国的女子为什么这么倔!你是,丽颜也是,非要逼我,分个是非清白才好,世间哪有什么绝对!”岳正也被弄得有些无趣,径直往榻上一躺,脑袋枕着手臂,有些无奈地说道。
“过来!”岳正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有些霸道地说道,那清丽女子止住了哭泣,领会到他的意图,一下子有些呆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我似乎刚刚没同意放人吧!”岳正更是无赖地说着,却是让傅青璇撅起了小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又不愿意做我的姬妾,我为何要放了你的父兄,而且我要想的没错,你应该是俘虏才对,我身为征服孟国之人,你本就是我的!”
岳正眼中的霸道一闪而过,却是让傅青璇眼神一阵迷离,轻声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父兄?”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眼前予取予求的美人,岳正有几分玩味道:“自然是让我越满意越好喽!”
“君上能否承诺,若我成为君上的姬妾,尽力侍奉,君上便放了我的父兄。”傅青璇有些警惕地问道,她就怕岳正说话不算话。
“好,就这般说定了,且让我看看你如何尽力?”岳正挑起她的脸尖,越看心中的野火越盛,原本一场厮杀下来,他就有些欲障,本想找两位夫人一诉衷情,却是不料这傅青璇自己撞了上来。
拿起一旁的小衣,帮着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岳正继续说道:“既然是我的女人,以后可不准在我眼前哭了!”
“那我怎么办?非要人家笑吗?”傅青璇强憋着有些抑郁的心情,看着岳正质问着,岳正一把揽住她的粉背,便将她拉近了怀中。
看着她明亮的眼珠,他笑着说道:“我岳正征服天下,要让我的女人变成世间最尊贵、最幸运之人,哪里愿意看到她们哭泣!”
“哪有,我进孟国王宫时,还看到孟姐姐似乎感伤地要哭了。”傅青璇真是跟孟丽颜相似极了,这么快就来拆岳正的台。
这两个孟女和其他女子完全不同,其他女子皆是顺从着他的意思,倒是让他看到自己府内满是一副繁花似锦、其乐融融的样子,可实际上呢?
女子之间的攀比之心,较之男子更为突出,他的那些个夫人中,隐隐分成了平民派、世家派、军中派等等,亦是在争夺着他的宠爱!
岳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抚了抚傅青璇细长的发丝,笑着称赞道:“好,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很是欣慰。”
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岳正继续笑着说道:“今夜咱们好好的......”
热气吹拂在她的耳边,让她感觉到痒痒的,听得岳正的言语,她是惊得有几分后怕,刚刚那撕裂之苦还未平息,等会子岂不是人要被君上给撕碎了?
“明日,你休息一天,后头我带你去见你父亲。”岳正自信地说道,傅青璇也顾不得自己了,惊喜地问道:“真的?那我不用休息!”
“你确定?”岳正挑了挑眉毛,玩味地说道,又是一场场迷离轻梦,说不出的缱绻幽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