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姚贞脸上莫名的神色,岳正也猜不出这礼物到底是什么?不管了,等会反正就知道了。
“雪缈、月绯,伺候夫君沐浴。”姚贞连忙吩咐道,那边的两女连忙上前,帮着岳正解开腰带。
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清秀小丫鬟,岳正心念一动,有些可惜地说道:“你们四个什么时候,一起来伺候伺候老爷啊?”
雪缈和月绯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两个妮子直接低下了小脑袋,月绯小声回答道:“老爷若是乐意,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哈哈。”岳正大笑一声,搂着两女就往水房走去,半途上他转头看了看姚贞,轻笑着询问道:“贞儿,可愿一起?”
“夫君,自去便可,贞儿刚刚回来已经用过水了。”姚贞的言语犹如泠泠脆响,让岳正感到一阵的悦耳。
岳正点了点头,便向着水房走去,双臂张开任由两个丫头施为,他被引着入了澡桶,姚贞的沐浴之处就是和别人不同,竟然是用的冰水。
他在澡桶之中坐定,只觉得水中寒气阵阵,似是压住了心头的欲火,旁边的雪缈和月绯两女轻轻帮他搓揉起来。
“你们两个丫头,我且问你们,贞儿要送什么给我?”岳正笑着询问道,身后的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迟疑了。
“夫君何必再问,沐浴完毕就能知道了!”姚贞似是察觉到此处的言语,直接传音而来,让岳正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立马站了起来,看着旁边的两女说道:“今天也没出汗,凉水一激也算是洗好了,你们帮我擦擦吧。”
“是,老爷。”两女见岳正不再逼问,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条绢布,细细帮岳正擦拭起来。
待到浑身干燥,没有一丝的水珠,月绯从那黄色幽木柜中取出一件睡袍,轻轻给岳正披了上去。
“老爷,都好了。”两女恭敬地说道,雪缈指了指那边的帘子,却是直通姚贞的主室,岳正洒然一笑,缓缓向着那边踱步而去。
轻轻掀开一串串的珠帘,整间屋子被重新设计过,地上都铺就了一层白色的地毯,每日都有人打扫,几近于一尘不染的状态。
姚贞坐在房间的一角,手中捧着本书正在细看,清冷知性的气质直接勾住了岳正的目光,他索性踢开木履,赤足向着姚贞走去。
她是个典型的北国美人,眉眼极为大气,但气质却是诸多女子中独一份,这样的寒意真是少有。
“看什么呢?”岳正笑着询问道。
姚贞摇了摇手中的书页,书名倒是让岳正看了个真切,他靠到了姚贞的身侧,继续说道:“《景国志》倒是本好书,这是多少卷?”
“第七十八卷。”姚贞瞥了瞥岳正,轻声回答道。
“第七十八卷,景君无子,即将薨逝,大臣推举宗室,乱由此始。”岳正感慨着说道,这景国国君也是个修士,一直无子嗣,觉得自己功业鼎盛,亦不需要子嗣,却是给景国埋下了一个祸根。
“怎么看这一篇了?”岳正轻轻抱住姚贞的腰肢,轻笑着询问道。
姚贞转头揽过岳正的脸颊,轻轻对着他的唇上一吻,接着问道:“收回雨峡郡,可有眉目了?”
“有了些头绪,可惜雨峡城坚,怕是要不少人命去填。”岳正感慨着说道,眉头隐隐有紧锁的趋势。
姚贞连忙站起,将岳正按在了椅子之中,一双柔夷缓缓帮岳正按起了眉头,她幽幽说道:“怕不仅仅是雨峡郡城吧!”
岳正点点头,继续开口道:“是啊,雨峡郡城本就是边城,为了防御南方孟国,修筑了不少的险关,可是如今,哎!”
“何非害人,何非害人啊!合该千刀万剐的废物!”岳正在姚贞的引导之下,不停地咒骂着何非。
他能猜到雨峡郡会出事,因为那蓝紫二部的矛盾,根本就是他挑拨的,可是雨峡郡城城破,他确实没料到。
再怎么说,何非也是兵圣三阶,他即便带着一万郡兵,用起“铜墙铁壁”的军阵,怕是以蛮兵的手段,攻上几个月也不一定能打下雨峡郡城。
“几十万军民,竟然被孟栾那贼子屠杀一空,若不是兵员不齐,我真想立马带兵去杀了孟栾那个贼子!”岳正恶狠狠地说道。
“夫君,我送你的礼物,正是和此相关呢,正好让夫君泄一泄心中怒火!”姚贞轻轻在岳正耳边说道,说罢,她直接拍了拍手。
“云奴,出来吧!”
只见旁边的侧室中,走出一个怯生生的美人儿,她身披蓝色纱衣,透明的丝状让其中风光一览无余,高挑的身材洁白的肌肤,美貌竟然不下于姚贞。
她的身高似乎是和项云舞差不多高,妙容怯然,姿容绝代,盈盈而立恰羞花迎风,垂眉轻愁似扶风弱柳,蓝纱映其肤白,青丝承其哀凉。
岳正看着这般美人,一时间有些野火旺盛,他的喉头动了动,转头看着姚贞连忙询问道:“夫人,这是何人?”
刚刚进入小院之时,他已经察觉到那侧室之中有人,以为是个丫鬟,没想到居然是这般的“礼物”。
“这是何非的独女,唤作何瑄云,因其父之罪,已经被贬作官奴,我见她有几分姿色,直接买来伺候老爷。”姚贞轻声说道。
岳正玩味一笑,“买来”还是“掠来”,这是个问题,想到姚贞心中必定深恨何非,能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意外。
“对了,夫君倒是怜惜我等,说是诞下子嗣对我等现下修行不利,不如让这贱婢,为夫君诞下子嗣,再交由君姐姐抚育,夫君,您看如何?”姚贞继续轻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刚刚看那卷书,原来是拐着弯来劝我呢!
“也好!”岳正轻笑着,缓缓向着何瑄云而去,那女子听到这话,面色更加苍白了,她没想到姚贞还有这样的想法。
“贱婢,跪下!”姚贞冷冷地喝道。
何瑄云眼中微微湿润了,想起被折磨时的种种惩罚,她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岳正的面前,姚贞踱步上前,轻轻接过岳正递来的睡衣。
“夫君,此女红丸尚在,另外我也让月绯和雪缈教了她不少东西,夫君尽情享用便是了!”姚贞看着跪倒在地的何瑄云,心中隐隐生出大仇得报的快感。
“云奴,可愿意为你的主人诞下子嗣?”姚贞继续询问道。
“咳咳,咳咳。”何瑄云一时间眼泪都渗了出来,她呜咽了,心中只觉得万分憋屈,多日的惩罚,已经击碎了她所有的傲气。
“云奴愿意。”何瑄云直接跪拜在岳正面前,她光洁的后背令岳正一览无余,昔日的名门贵女,拜倒在岳正的面前,直让他的心中畅快无比。
“呵呵,也算你给你父亲赎罪。”岳正笑着说道。
他蹲下自己的身子,轻轻挑起她的螓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软了,但又一想无子嗣的隐忧,心中慢慢又冷硬了起来。
“要不是他爹,雨峡郡哪里会死那么多百姓,我听那个叫何猛的说,城破之时,何非刚刚酒醒,第一时间就准备把家小送出城。”姚贞继续在旁边敲着边鼓。
岳正心中猛然生怒,直接就朝着何瑄云肩膀处轻轻一踢,何瑄云哪里有反抗之力,就被软软地踢倒在地。
他大步上前,直接欺身而上,捏住她的脸尖,双目赤红地大声喝问道:“你说,是也不是这样的情况。”
“贱婢,说清楚!”岳正一想到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心中就是一阵的恼火,直接把何瑄云问得有些懵了。
何瑄云眼中已经蓄满了泪珠,她看着面前有些暴戾的岳正,已经想到了未来的悲惨生活,瞬间泪如雨下。
“不准哭,给我说清楚!”岳正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若是不说,她怕是直接有丧命的可能。
姚贞站在身后,她有些紧张了,毕竟,这么好的“玩具”,新鲜劲儿还没怎么过呢,自然是不想岳正伤了她。
思索了片刻,姚贞看着岳正宽厚的后背开口道:“夫君,她只是个安享荣华的小女子,倒也罪不至死。”
“呵呵,何非的家人,自然是有罪,说,当时是不是这种情况?”岳正继续喝问道,他双目冷厉,直把何瑄云看得阵阵心寒。
见她有说话的意思,岳正直接把手一松,听她讲述起来:“爹爹来到雨峡郡,心中郁郁不乐,每日皆是饮酒,我那天早上去劝......”
“不相关的,就不要讲了!”姚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言冷语地说道。
“是,我见父亲突然面色大变,说是蛮兵已经进了城,他直接叫来何猛,让何猛护送我出城,说是井渊郡都不太安全,要送我贡南郡。”何瑄云泪眼凄凄地说道。
“何猛?”岳正突然对此人有了些印象。
姚贞自然是要把她所作之事做些遮掩,她继续冷冷开口道:“听说这何猛是何非的义子,不少北逃的雨峡兵丁,也是认识他,所以我就许了他个官职,让他继续收拢溃兵。”
“他能于大乱之中,护送此女来此贡南,也算个忠义的。”姚贞继续解释着,岳正微微点了点头,一个小角色也不至于耗费太多注意力。
“你说他那天早上还在喝酒?”岳正指了指何瑄云的脸颊,冷声询问道。
“是,喝了一夜。”何瑄云连忙回答,生怕再让岳正动怒。
岳正拨开他面前的蓝纱,玩味一笑,冷色问道:“南面的那些关隘是怎么开的?你知道吗?”
“我听,我听何猛猜测,好像是那些人军纪涣散中了计。”
“军纪涣散?怎么回事?”岳正按住她的肩膀,继续问道。
何瑄云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寒而栗,只见岳正撕开刚刚的纱布,直接将她两手绑了起来,她连忙老实回答道:“是我爹爹,把他的那些心腹,一个个都任命为各关隘守将。”
“何猛说他们没些真本事,都是些嘴甜的,何猛说他嘴笨,所以一直升不上去!”何瑄云连忙开口解释道,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让岳正生气了。
他手一挥,捆住何瑄云手腕的布条,直接系在了一旁的床脚上,他冷冷地看了看何瑄云的眼睛,丝毫不怜惜她的泪珠。
“哼,你的遭遇,是你父亲造的孽!”说罢,他直接剑及履及,一时间何瑄云惊叫起来,刚刚捆住的那根绳子立马变得紧绷起来。
“啊,岳大人,饶命啊,饶了我!”何瑄云痛快地大叫起来,她的手腕一时间都被勒住了,眼中的泪水不住地流淌。
旁边的姚贞看着仇人之女,这般的狼狈,看着地上的白色毯子上,渐渐被血腥染红,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听着何瑄云痛苦的喊声,她心中愈加地畅快了,她缓缓蹲下看着何瑄云娇容之上,满是泪水,又看看不断奋战的岳正,轻声询问道:“夫君,我这礼物,可是喜欢。”
岳正抬起头,看了看姚贞微微笑着,他欣慰一笑道:“此件礼物深得我心,我喜欢,我喜欢,好贞儿,你真是了解我!”
他南征北战下来,战场的厮杀已经让他积累了无数负面情绪,他又不是魔道之人,只能靠着自己去压制,可是越压制越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