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并不知道,实际上当时韩国一直拖着没有签约,就是在等消息,得到攻下新郑的消息之后,立马签约。
“那么,郑康公呢?”
郑国微微一笑:“当年晋静公就是韩国处理的,在屯留一辈子,好生照料,却一辈子不能碰女人……”
“也就是说,最后郑康公那一脉就是这么断了?”
在晋静公之前,诸侯国之间的吞并并不少见,比如武王分封诸侯国中就有个韩国,是后来韩国被晋所灭,但是晋国没有灭掉韩国公族,反而留在身边使用,后来这支韩国公族在晋国立了大功,分封在韩原,也就是韩国王室一族的祖先,三家分晋,也算是韩国复国了!国土比之前大了许多。
晋静公之前,中原国家灭对方国度,很多时候只需要对方国君服软,战胜方就会撤军,战败方也就复国了,只是国土面积会变少很多,灭国的诸侯国会灭他人之国,但终究留下了国君一族,得到妥善的安排,就像韩国被晋国灭了,这一脉还是保留下来,那时候只有南方的楚国经常灭他人之国,而且会杀死对方国君,比如当初邓国乃楚文王母舅之国,楚文王灭邓国,杀其母舅,令人发指,所以中原诸侯国皆以异类鄙视之,中原诸侯国灭其国,灭国君一族就是从三家分晋,韩国灭晋静公一族开始的,以至于中原国家后来经常灭国和灭国君一族时常出现。
“是的,而且考虑到郑国可能因为郑康公的原因复生,断了郑国人救郑康公的念头,他们给郑康公安排了十几个住所,连看守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这里是不是真的郑康公,这样郑康公死了,都没人知道是真是假!而郑康公后代也在新郑被攻克之时被乱军斩杀殆尽。”
“所以根本无法拯救!”郑智一叹,这太狠了,太阴毒了,就拯救的人势必定势单力孤,总不能分散到十几处,错一处,则惊动所有,增加看守人。
“由于我们这一脉比较远,所以没有被屠杀,但是太祖父告诉我,希望不要忘记这血海深仇!”
春秋时期,其实诸侯之间征战,灭国实际上主要在晋、楚两国比较频繁,其他国家也频繁,但没有晋楚那么频繁。
“我们本来是姬姓王室中人,他们居然做出这等事情,他们甚至不允许我们家人念书,只能从事农工,原来他们是这么打算的!”
“是的,那么现在你们认为该如何?”郑国看向长子郑智。
郑智知道,实际上父亲这么说就是让自己决断下来,这真的很难,这边是整个家族,那边却是自己的亲妹妹和亲生儿子。
“兄长,如果父亲全力帮助秦国建好这条渠,那么我们可以杀回韩国,替……”
“本来就算最坏的打算,这也是应该是父亲全力承担下来,可惜现在你们都来了……”郑国脸色一暗,自己很清楚长子内心的痛苦,自己如何不心痛自己的小女儿和才两岁的孙儿呢?但是郑家这十几号人,重要的是这渠关系关中几百万百姓,作为水工于心何忍?况且秦王对自己优待有加,并且拜自己为师,自己如何能舍弃这份情义?
郑智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父亲,目前我们只能先尽力将这渠建好,但工期不能太快,或许过了十年会有变化,到那时候,小慧嫁入张家,小昌也有十多岁了,十多年十时间,我也可以看看有没有朋友能将她们救出来!”
郑智顿了顿,眼中冒出凌厉的杀气:“如果他们敢杀小昌和小慧,孩儿愿为秦军带路,灭了韩国!”
郑国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只能拖一点时间了!!”
第二天,秦王政又一次来到建渠工地的时候,发现郑国早就在这卖力地吆喝着,指挥来指挥去。
“郑师,你怎么今天又来了?”秦王政很奇怪,毕竟自己认为这几天他应该和自己家人共聚天伦。
“阿正,你来了!”郑国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没想到秦王今天又来了。
郑国不是不想在家里陪陪家里人,而是想早点将欠秦王的债早还清,虽然昨天打算拖时间,但是到了这现场,不由自主的希望尽快建好,毕竟,这事关关中万民的民计民生的大事。
“水!”秦王政朝旁边一张手,后面王贲将一袋水拿来,放在秦王政手上。
“郑师,喝水!”
郑国也不客气,接过水袋就喝,当将水袋拿在手里的时候,就知道这水袋和平常的水袋不一样,这水袋的口子使用白银做的,也就是说,要是有人投毒,这口子就会泛黑,这说明只有这是秦王政自己的水袋才会如此设计,喝了几气之后,将水袋交还给秦王政,秦王政也不嫌弃,也大口大口的喝水。
秦王政喝完,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将水袋交给后面的王贲。
“郑师,寡人尚在年幼,迟早亲政,但是没有适合的人选帮助自己,你觉得寡人应该怎么找到贤人?”
郑国一愣,自己只是一个水工,这自己咋能知道啊?不过,少年秦王需要自己的一套班底,而不是权倾秦国的吕相。
郑国突然想到工地上之前的传闻,随口说道:“如果军队,秦国尚武,从不缺将才,听说当年大秦军队有句话‘无白不成军’!”
秦王政恍然大悟:“郑师说的有理,寡人怎么就忘了近在咫尺的郿县白家呢?”
郿县白家,本来也是嬴氏的分支,当然血缘已经很遥远了,最早秦武公嗣子公子白,后来的子孙就以白为姓氏,自穆公时代开始白家出身的白乙丙为大秦奉献一生,后来白家贡献了一代代将领,最有名的就是大秦战神武安君白起。
但白起之后白家再也没有人成为大秦的将领了,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或许是当年曾祖父昭王寒了他们的心。
“那么从政贤人呢?”
郑国微微一笑,这倒是听过一些,毕竟自己被吕相留在相府有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