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忙摇头:“当然不是,我是怕你会反悔,那个,说书先生说过,结拜是要有个仪式的,对吧?那我们……”
御长风了解地微微一笑:“你是要现在就举行这个仪式吗?”
细雨重重地点头:“嗯!我怕……那个……迟恐生变,不如我们现在就拜天地吧!”
“拜天地?”看着御长风一脸的哭笑不得,细雨也意识到说错话,急忙改口:“不是,是拜高堂,呸!不是,那是拜……拜什么来着?”
御长风只好道:“也都差不多啦,义结金兰也是要天地为证的,反正是都是要拜的,无防无防。”
细雨抱歉地勉强咧了下嘴,又赶忙紧闭双唇,生怕再说错什么话。
御长风取出酒囊,又拔出匕首,划破中指,将血滴入酒中,又把刀和酒递给细雨:“怕不怕?”
细雨坚毅地摇摇头,照着风做过的也做了一遍。
御长风眼神的余光却十分注意细雨的胸前,当细雨用匕首划破手指,鲜血涌出的一刹那,果然有一丝微弱细小的蓝光在细雨的胸前绿色纱衣内闪了一闪,转瞬即逝,如果不是提前仔细凝神观察,几乎是感觉不到的。
这蓝光,御长风已不止一次地见到过,但每次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它是否还在。
待细雨做好一切后,抬起头来,御长风已收回眼神,接过了酒囊。
细雨看着手中的匕首,突然想起一件事,道:
“对了,大叔,不是,那个,我现在可以叫你大哥了吗?”
“血酒还没喝,不可以。”
“那好吧,大叔,那个……”
“算了,还是叫大哥吧!”
“哦,好的,大哥……”
“怎么了?”
“咦,我想说什么来着?”细雨被搅和差点忘了想要说的话,低头一看手中的匕首,又想了起来道:
“那个,大……哥!”细雨从自己的小腿侧掏出了那把特别的匕首,递到御长风面前道:
“这个,应该是你的吧,把它弄丢了,你一定着急了吧,可惜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才能将它还给你,没想到现在终于能让它物归原主了。”说着将匕首往御长风面前一伸,又有点感慨地道:“这三年,它帮了我不少的忙呢。”
御长风有点不忍去想像细雨拿着这把匕首在山间斩草削藤的场景,面上仍是一脸的淡定,轻轻把匕首推了回去:
“我早就知道把它落在了你家的柴房,既然你已经保管了它三年,大概也是因为你和它有缘,它已认你为主,你就继续好好保管它吧。”
“你是说,我替你保管吗?”
“傻丫头,我已经把它送给你了,它是你的了!”
“可是……”
御长风将酒囊晃了晃,道:
“别可是了,血酒要失效了!”
说着御长风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又递给细雨。血酒在御长风的口中停留了一会儿,他并没一下子咽下去,像是在细细品味。除了浓烈的酒味和甜腥的血的味道,他并没有品出还有什么特别的,或许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特殊感觉,但是不明显,也或许是自己的主观心理作用,令他难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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