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御长风了解地笑了下,“你以为我给你下毒啊?我找人替你解毒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过去:
“是我疏忽了,吃了它,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细雨警觉地又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盯着那颗药,脱口问道:“那是什么?堕胎药吗?听说这种药会吃死人的啊!”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御长风彻底傻了!
“你在为自己做的坏事消灭罪证!你这个坏人!强盗!淫贼!枉我还这么相信你!”细雨是悲愤交加,眼里含着泪却拼命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都在那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御长风简直是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你这小小年纪,心念为何如此杂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这颗药只不过是安神静气的,吃了会让你定定心,便不会这么难受。你之所以这么难受,只是因为在马上颠得久了,再加上你晕船才会这样的,你不知道自己晕轿晕车晕马晕船的吗?!”
御长风内心莫名的窝火,这晕孕不分的傻女人,把他当什么人了!
这回轮到细雨傻了,在出嫁之前,她从未坐过轿、乘过车、也未骑过马,更没坐过船。也不知道什么叫晕马晕船,她迟迟疑疑看着风手中的药丸。
风把药塞到她手里:
“吃不吃随便你!”便转过身去,坐在船舱门口,生闷气不看她。
细雨气势顿无,声音心虚地低了下来:
“你真的没有对我……”
御长风此时已心平气和,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我怎么会啊……这才几天呀,你也不至于……唉,莫名其妙,你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简直荒谬!这都快半个月了,就还这么不相信我,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还是象苏妙妙说的那样,脑子被毒坏了,傻了?失忆了?你再仔细想想看?以前有没有见过我?”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交谈沟通过。今日在船上,御长风不用驾马,细雨虽然还是晃得头晕,也不似马背上颠簸得那样厉害了,虽是吐了出来,反而轻松舒服了一些,所以才有了力气质问御长风。
御长风寻思趁着细雨现在有些精神,干脆将话说明了罢。
御长风对这路痴脸盲加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实在无计可施。就算把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也不一定能弄懂。
细雨这才敢仔细看着眼前这张脸,其实她对御长风一直都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反而对这种似曾相识熟视无睹了。此刻再看着风自己撩起衣袍的前襟捂住自己的半边脸,记忆有点清晰起来。
细雨看了看,摇摇头,打开手中给风擦过脸的帕子,折成三角,刚想走过去,又闻到黑巾上一股酒味,赶紧又掏出一方妙香客栈的梅香送给她的粉色帕子,拿下他的衣襟,试着用帕子蒙住御长风的下半张脸。
御长风看着这块粉色的帕子,用手挡了下,自己从身上掏出块黑布(话说,他身上咋这么多黑布,掏出一块又一块?),蒙住脸在脑后绑好,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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