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呀?你没听人家者说过:‘视金钱如粪土’吗?你若叫它粪土,它能愿意吗?就只好叫阿土啦!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还有完没完,从现在开始,除了和草药有关的,别的问题,不准再问啦!”老者不耐烦地道。
“哦,知道了。”细雨又嘟哝道,“粪土也没什么不好,可以给田地施肥呢。”
“那叫你粪土好吗?真是的!”柴胡老爹耳朵倒是好使,不屑地回头怼了细雨一句,又接着问,
“咦,不对哦,你老是问我,你还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我?哦,我叫细雨,姓?我们村大多都是姓韩的,大概我也是姓韩的吧。”
“什么叫大概?你自己的姓也不确定吗?”
“我,爹娘没跟我提过……”
“好吧好吧,就当你是姓韩吧,大家彼此彼此!细雨、细雨……哎呀,真是拗口,算了算了,以后我还是就叫你丫头好啦!”
自此以后,细雨隔三差五便去柴老爹处做药童,因此也认识了许多的草药。因柴老爹腿脚不方便,之后大量的采药工作便由细雨去完成,由阿土跟着负责安全。
时间长了,细雨发现,柴老爹虽然性子有点急,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除了对细雨在言辞上唠叨啰嗦,但也并不是真的生气发火嫌弃,在别的方面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对草药、医理却极是专注认真,教会了细雨不少的有关药草及诊病的知识。
柴老爹平时在深山里采药、炼药。闲暇时,他便会背着自己制好的药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卖,然后会换回来不少的收入。
所以,柴老爹虽然医术很高,药品很灵,但除了细雨,附近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柴老爹似乎有意隐藏自己的住所与身份,所以细雨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随着渐渐的熟悉,细雨对阿土也不再惧怕,有时还会觉得它很可爱。
阿土极是聪明灵活,对主人忠心耿耿。细雨既成了主人的药童,也就是自家人了,它自是不会再伤害她,还会保护她不会受到其他的人或兽等的各种伤害。
细雨生来饱受磨难,再苦的事让她碰到,她也不觉得苦,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这是苦,只以为生活本就是这样。反而会因为得到了一些关心和懂得了更多的知识而觉得欣喜。就算偶尔受了点惊吓,但也有惊无险,平安度过,心里还要感谢上天,倒像是自己幸运,躲过了灾祸。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在后娘蓉姨的虐待中;在自己耕种的田地头;在柴老爹的药房里;在山林深处的柴草、药草间;还有在小伙伴采薇的陪伴下……
细雨每次一见到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匕首,就会想起那天闯进她家院子里的黑衣人。
后来,细雨又在自家的柴草堆里捡到了刀鞘,这下配齐全了,细雨便将它随身携带着,却再也没见着那人回来取走。
细雨无数次地猜想,自己救了他是对是错?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为什么会受伤?他的匕首上为什么会有跟自己的娘留给自己的一样的宝石?他为什么会把匕首送给自己?他现在在哪里?现在还时时处于危险的境地吗?自己还会再见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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