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许惜年愣住了,本来以为这丫头就找他出来吃个饭,没想到是让他帮忙写广告词。
沈晴软软糯糯的讲着,“我想得那个奖嘛。”
许惜年揉揉眉心,他和郭维铭直接就说好了的,那三句能获得大奖的广告词其实早就内定了。
“你就当玩玩,随便投几句不就好了。”
然后这姑娘就扑闪着她的大眼睛,一幅许惜年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泫然若泣。
撒娇,女人最好用的武器。
遭不住,遭不住。
为啥那么多在商界或者在其他界混的风生水起的大佬,会被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迷得团团转。
这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谁不怜惜?
男人再成功也有共性。
谁不爱小妞?
许惜年叹了口气,就当补偿上次把你当工具人替我拿下黄金档了。
伸出手来,“给我纸笔。”
一旁的萧依梦赶紧从包里拿出个本子和笔给他递过去。
许惜年思索了些许,就提笔在本上写下了行广告词。
“谁不爱创佳,我就爱创佳。”
萧依梦脑袋凑在沈晴脸上,看的直皱眉头。
“你写的这个也太俗了吧,都没有引经据典,全是大白话。”
许惜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广告语,又不是写诗词呢,要的就是直入主题,通俗易懂,就得用大白话。”
“可是...”
许惜年料定俩人也没那个悟性,就解释起来。
“爱,谐音英文里面的Buy,也就是买,这样这句广告就有第二个意思了,谁不buy创佳,我就buy创佳,又有爱,又有买,你说有没有创意。”
沈晴高兴地直点头,“这个好,这个好,就这个。”
果不其然,这句广告词获得了最终的大奖,创佳给出的评价是构思巧妙,迎合现代化潮流。
自然也少不了许惜年在背后打了招呼的关系。
得了大奖的沈晴立马就给许惜年打来了电话,说是要庆祝,要请他吃大餐。
许惜年想了想答应了。
到了俩人见面那天,这姑娘穿了条素净的白色连衣裙。
白裙子挑人,肤色不好会显得人黑,腿不长会显得挫。
沈晴这姑娘有资本啊,说的文雅点那叫肤如琼脂,说的通俗点那叫肤白貌美大长腿。
也不勾人心魄,就是又白又甜。
跟朵青涩的小花一样。
许惜年以为萧依梦也会来,结果没有。
他倒也没狠狠宰沈晴,就随便找了家川菜馆点了点菜。
还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谋划后续的大计。
如何脱身?
如何安全脱身?
脱身之后干什么?
全是问题!
沈晴辣的一边张大嘴哈气,一边用手往嘴里扇风,然后擦擦嘴角的辣油,抬头瞟了几眼许惜年。
“你怎么不吃呀?”
许惜年往地下弹了弹烟灰,随口敷衍了一句。
“这些菜里花椒太多了,我吃着嫌麻烦。”
然后一踩烟头,往厕所走去。
甩着裤裆,一泡尿的工夫回来,沈晴笑嘻嘻的看着他。
看的他心里都有点发毛。
“你乐啥呢傻丫头。”
沈晴用筷子指了指旁边一座花椒堆出来的小山。
“我把所有的花椒全都挑出来了,你快吃吧。”
许惜年愣了些许,点点头。
一通风卷残云过后,这丫头又让许惜年带着她去逛街,说是要给沈文昌买块表。
许惜年问她,“你要买什么档次的。”
她想了想说,“就买你平时喜欢戴的那些。”
这倒是许惜年一个新的发现,沈晴这个姑娘身上,好像很少见到奢侈品,最多偶尔能看见一些价值不菲的衣物。
像什么名表、钻戒、项链,几乎就没在她身上见过。
沈文昌家教挺严啊,他暗自嘀咕。
嘴上就答应着说,“嗯,好,那我们先看看劳力士的吧。”
俩人很快就在导购的帮助下,挑选上了一款蓝色表盘的腕表,沈晴一个劲的让许惜年帮忙试戴一下,还问许惜年好看嘛。
许惜年心说,能不好看吗,这个价钱戴在手上,就算再难看他也好看。
随便应付着回答了一句。
“嗯,好看好看。”
沈晴心里雀跃,一问导购价格,傻眼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拉了一下许惜年的衣角,“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的吧。”
一连又去看了欧米伽,宝格丽,一张脸越来越白,等从江诗丹顿出来,终于忍不住了。
红着眼眶深吸一口气,使着劲想把眼角那泪儿滴憋回去。
就是憋不住。
怎么说呢。
那种满心欢喜想给喜欢的人买点东西,努力了很久,结果最后还不足以支付他的喜欢。
那种委屈。
跟天塌下来了一样难受。
哭这事就跟那啥似的,一开始是出来一点点,你想努力憋回去,结果越憋越完蛋。
然后就闹大发了。
把许惜年吓了一跳。
她这么一哭,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了,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在这哭,肯定是她身边那个男的欺负人家了。
看许惜年的眼神里都有了些愤慨了。
许惜年心说自己冤枉啊,平白无故的拉来了一大帮仇恨,赶紧就过去安慰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这丫头哭的凶着呢,头直接就埋许惜年肩膀上了。
许惜年看着她鼻涕眼泪给自己抹了一衣服,心里一痛。
我的阿玛尼!
“怎么了,怎么了,你这么哭别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丫头像是这段时间积攒的全部委屈都爆发了,“我就是...我就是想用奖金给你买块表...我还...我还买不起...呜呜呜...”
她断断续续说话也说不清楚,许惜年利用自己常年揣测领导意思的技能,迅速拼凑出来了事情的大概原委。
难怪非要写广告词呢,想用赚来的钱给我买块表啊。
还是心里暖了一下的。
“那你早说嘛,我带你去看点能买的起的。”
这丫头抽泣了两下,“我也...我也不能让你戴着丢人啊。”
许惜年难得的对她温柔了一次,“怎么会呢,我带你去买一块我最喜欢的表,你绝对买得起。”
她红着眼眶看了许惜年一眼,“真...真的?”
许惜年带着她,拐去了义乌小商品城,在她怪异的目光里选了条廉价小手表。
不是瑞士的。
是睿智的!
深蓝色橡胶表带,白色仿欧米伽的表盘。
许惜年直接就戴在了手上,“好看吧。”
沈晴扭头问那边爱搭不理的收银员,“这个多少钱。”
那大妈嗑着瓜子,看着电视,扭头看过来的时间不超过一秒钟,沈晴甚至不能确定她看清楚了没有。
“十二。”
沈晴咬咬嘴唇看向许惜年,“这也太...”
许惜年从她包里直接就掏了十块钱递给了那大妈,“什么十二,昨天买还十块呢。”
那大妈就不耐烦的说,“好好好,十块就十块。”
沈晴噗嗤一下就笑了。
“你怎么还会砍价啊。”
许惜年边往外走边说,“砍价怎么了,你是没见过我砍几十亿几百亿单子的时候,一砍就是好几千万。”
惹来大妈一阵鄙夷。
吹吧你就。
沈晴打量了打量那只手表,眉头都皱紧了。
“换一个更好的吧,这个太便宜了。”
许惜年撇撇嘴,把手表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咋了,李佳成知道吧,他戴的也是这个同款,而且他还给我讲过一句特别有哲理的话。”
沈晴歪着脑袋看着他,“什么话?”
“十块钱的电子手表,和一百万的劳力士,上面的时间都是一样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