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剖,您怎么会在这?”端木泰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与此同时,斐崇基和赤战也同时惊讶的开口喊道。
“师父?”
“大长老?”
没错,接待室里的人正是端木泰初的爷爷,苗疆仡徕村的村长,端木同普。
还有,南少林五头陀之一的火头陀。
以及火云一脉的大长老,赤烈!
火头陀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僧袍,虽是一脸的慈祥,但两根眉毛却如同两把尖刀般始终倒竖,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而赤烈与赤战一样,同样有着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脸上还有浓密的红色胡子。
不说话时,看起来就特别的凶,是那种可以吓哭小孩子的长相。
但其实赤烈只是长得凶而已,他对后辈一向都是相当的温和。
比如此时的他,就笑呵呵的开口道:“是军方通知我们过来的,说你们遇到了一些麻烦,看我们这些老东西能不能帮上点忙。”
赤战闻言诧异:“大长老,您与这两位认识?”
赤烈用老东西自嘲没有问题,但他用的是“我们”,很显然他和端木同普,以及火头陀早就认识,而且还很熟的样子。
“哈哈哈,当然认识,年轻那会儿我们就没少打架,你说是吧?虫佬、火秃子。”赤烈爽朗一笑,看向端木同普和火头陀打趣道。
“虫佬?”
“火秃子?”
端木泰初和斐崇基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自己爷爷、师父竟然会有这样的外号。
估计也只有火云一脉的大长老才敢这样称呼他们了吧?
“哼!红毛鬼,看来你是忘了,当年是怎么被我用蛊虫整得在古武大会上,当众跳脱衣舞的了是吧?要不要现在再重温那种滋味?”端木同普冷笑一声道。
火头陀双手合十,也附和了一句:“阿弥陀佛,老衲也记得当时的盛况,没想到赤烈施主除了武艺超群外,舞技同样艳压群雄啊。”
端木泰初、斐崇基、赤战三人闻言,眼中都闪烁着熊熊八卦之火。
今天给他们的意外实在太多了,没想到堂堂火云大长老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就连赤战在族中都从未听说过。
端木泰初很是兴奋。
自己爷爷当年真出息啊,居然能逼得火云一脉大长老跳脱衣舞,这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简直牛逼大发了!
而斐崇基却是重新认识了自己师父一般,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师父,居然会说出这么讽刺的话?
老阴阳人了。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师父有这样的一面。
而作为话题主角的赤烈,老脸早已经红透,跟头发和胡子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他气急败坏的反驳道:“胡说,我当时只是脱了上衣,后来你的蛊虫不是也被我的烈火内劲给烧死了吗?现在旧事重提是几个意思?想打架啊?”
“不是你先挑事的吗?打就打,谁怕谁?”端木同普撸起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去干架的架势。
而火头陀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念道:“佛说,有仇不报非君子,痛痛快快打一架不失为一种友好交流。”
斐崇基:“.…..”
师父,你这话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挑拨离间啊?
还有,师父您确定佛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见端木同普和赤烈拌嘴,火头陀在一旁挑唆,隐隐真有要干起来的架势,袁铁坚叹了一口气。
人越老越像小孩,古人诚不欺我啊。
但他又不得不上前劝说:“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大事为重啊。”
端木泰初和赤战也上前帮忙拉住了两人。
有了台阶,两人自然不再动手,而且他们的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端木泰初、斐崇基、赤战分开和端木同普、火头陀、赤烈说起话来。
“阿剖,您怎么过来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真的是军方请您过来的?”端木泰初好奇问道。
端木同普白了端木泰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军方的人告诉我你连那些犯我华夏的外敌都打不过,我至于跑这一趟吗?”
端木泰初闻言有些尴尬,但还是耍赖般的说道:“我打不过不是还有你们这些老前辈吗?”
端木同普往端木泰初脑壳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我们能护你们一时,能护你们一辈子吗?未来的路还不是得靠你们自己。”
端木泰初不理解为什么爷爷这一代的人不亲自出手。
明明他们出手的话,所谓的天神组织根本蹦跶不起来。
但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回到正题道:“那您这次过来是干嘛的?”
端木同普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们来的目的是……助你们突破宗师境!”
端木泰初闻言眼睛瞪大,嘴巴下意识的就说道:“阿剖,您……您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会闲得没事,大老远跑过来跟你开这种玩笑吗?”端木同普没好气的说道。
端木泰初没有说话,像还是不太相信端木同普的话。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然后跟我去一个地方吧。”端木同普实在觉得自己这个孙子有些脑子不好使。
“去哪啊?”
“滇西秘境!”
另一边,斐崇基由于太久没见过火头陀,此时贸然见到,一时间激动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火头陀摸了摸斐崇基的头,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小斐你长大了。”
斐崇基一听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哽咽着说道:“师父……我好想你,这些年您为什么都不回来看我?”
火头陀笑了笑,慈祥的说道:“傻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的路要你自己走,师父只不过是你的领路人,不需要时常在你身边,只需在你遇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出现就够了,比如现在!”
“师父您的意思是?”斐崇基擦了擦快溢出来的眼泪,不解的问道。
“师父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火头陀道。
“去哪?”斐崇基更加不解了。
“北少林,闯十八铜人阵!”
火头陀的话语,犹如一根撞钟槌,震得斐崇基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