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死一尊金敕,就问你怕不怕?
看着崔渔举手投足间拍死了李显文,其余三尊强者全都愣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悚。
这他娘的是失去了战力?
这他娘的是强弩之末?
这分明是恐怖的大魔神好吧!
李显文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崔渔躲在金光阵内,只有躲闪逃离的份,为什么短短半日不见,竟然又拥有了这么恐怖的力量。
老龙王双腿打颤颤,面色骇然的看着身前蟒头人身的怪物,眼神中满是惊悚。
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强者!
“别跑!千万别跑!现在转身跑的话,死的更快。此人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一定会有短板,或者是有致命的代价。咱们不要与他交手,只要将他拖延住就行。他先前不能拍死三大金敕,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神通手段一定有限制。越是逆天的手段,限制也就越大!”大汉刘皇叔的声音中充满了沉稳。
他是血脉者!
血脉者天生强于炼气士。
看着对面崔渔举手投足拍死李显文的手段,刘桢反倒是相信了李显文的话,因为李显文绝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崔渔一定有短板!
短板就是时间!
否则之前三大金敕围攻,李显文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逃出来。
听闻赵祯的话,一旁赵牧也是面色沉着:“不错,李显文是绝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
就连腿肚子打颤颤的老龙王,也觉得刘桢说的很有道理,打颤颤的双腿也好了许多。
“逃!避开他的攻击!我们拖延时间,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赵牧声音沉着。
没办法,夏侯婴不能死在这里,他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夏侯婴给救出来。
从崔渔抬手,到施展法天象地拍死李显文,足足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
还有十三个呼吸,拍死剩下的三个人足够了。
崔渔听闻三人的话语,不由得赞叹妙善一声,对方说的果然全中,这些老狐狸果然厉害,竟然通过蛛丝马迹,窥视到了自己的破绽。
但窥视到了自己的破绽又能如何?
他还有十三个呼吸!
十三个呼吸,足够将眼前三人杀个遍了。
三人猜对了一半,唯独猜错了崔渔的时间,他现在所坚持的时间,比当初何止暴涨了三倍?
远处妙善看着崔渔手段,不由惊的目瞪口呆:“那是超越金敕的力量!那绝对是超越金敕的力量!那是天下间所有练气士、血脉者都孜孜不倦追求的力量。”
妙善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又一尊金敕陨落了,而且还是直接陨落在自己的眼前,那种震撼简直无法言述。
不单单妙善,远处旁观的张角和唐周也瞪大眼睛,唐周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破口大骂:“准圣!他娘的,这是准圣才有的力量!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力量!”
唐周继承了太岁魔神的传承,当然一眼就看出了崔渔的底细:“共工!这是共工!他竟然掌握了共工的力量!这叫别人还怎么活?这三个家伙死定了。”
一旁张角看着状若疯狂的唐周,耳中听着唐周疯疯癫癫的话语,眼神中满是诧异。
什么准圣?
金敕和准金敕,双方之间的差别简直是天地云泥之别,准金敕要是能有这种力量,他将黄天都给吞了。
很明显,张角误会了唐周口中的圣人,以为唐周口中的准圣,是这个世界的准金敕。
张角心中疑惑,不知道唐周为什么说准圣,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那边崔渔已经又一次出手了。
场中
李显文被崔渔一巴掌拍死,唯有一枚雷光闪烁的天心印,在虚空中流转,然后消失无踪。
崔渔将目光看向了喋喋不休的赵牧:“呵呵,就算是看破我的短处又能如何?我会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就算知道我的共工真身不能持久,但是尔等能坚持到我的共工真身结束吗?”
崔渔声音中满是嘲弄,下一刻法天象地施展,又一次向着赵牧拍了过去。
赵牧早就有所准备,在崔渔施展神通的时候,就已经施展了血脉异能。
“血脉奴役!”赵牧的声音中满是得意,面对着崔渔拍下来的手掌,竟然自动爆开,化作无数滴血液,向着四面八方飞溅。
崔渔一愣:“我的一掌还没有拍下来呢吧?”
对方竟然在自己拍下来之前,直接自己爆开了?
然而下一刻,就见那无数滴血珠,向着山间走兽飞去,还有的直接向着崔渔飞了过来。
崔渔看着飞溅来的血液,身前虚空冻结,所有血液纷纷被冰封住。
“好奇怪的手段。”崔渔看着天空中的血液,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不过来不及细想,此时崔渔出手,在冰封血液,又度过了两个呼吸。
还有十一个呼吸。
崔渔绝不啰嗦,目光落在了老龙王的身上,下一刻法天象地一掌拍出。
至于说对方和西海龙女之间的关系?
并不在崔渔考虑的范畴内。
老龙王看着崔渔拍下来的大手掌,终于感受到了之前几位顶尖高手的绝望,好在老龙王并非寻常修士,他乃是西海的老祖龙,肉身强横无比。
下一刻老龙王手掌伸出,一道金光迎风招展,刹那间化作一根犹如小山般的柱子,竟然挡住了崔渔法天象地的一掌。
这定海神针能定四海之水,乃是真正的先天灵宝。
修士手持先天灵宝,面对着准圣亦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定海神针?”崔渔眉头一皱。
老龙王此时站在定海神针下,眼神中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一刻老龙王甚至于有一种喜极而涕的表情。
唯有真正的面对崔渔,才会晓得崔渔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想要破了定海神针,单凭我一手法天象地显然是不够的。”崔渔眉头皱起。
老龙王不是弱者,再配合上定海神针,他想要拍死老龙王,至少要五个呼吸。
而且这还是老龙王死磕,不愿意逃走的情况下,要是老龙王一心逃走,足以撑过十五个呼吸,将自己的共工真身给撑过去。
“绝对零度!”
崔渔知道老龙王绝不会给自己五个呼吸的时间,所以直接施展极寒之气,那寒气顺着定海神针向老龙王蔓延了过去。
他想要延缓老龙王的动作,为自己争取时间。
老龙王看着蔓延而来的寒气,连忙催动定海神针,下一刻定海神针上一道道金黄色的符文亮起,竟然将崔渔的共工寒气给化解。
然后老龙王急忙抽棍而逃,远远的逃避开。
崔渔面无表情,法天象地再次撑开,直接向着那大汉的刘皇叔拍了过去。
刘皇叔看到崔渔拍下来的一掌,还不等崔渔的法天象地笼罩下来,这厮就已经化作遁光逃命了去,叫崔渔一掌落空。
“可惜不能施展先天神剑,否则将会暴露我的身份。”崔渔摇了摇头。
崔渔的真正身份,他并不想爆露出去。
世人皆知大虞国士,但是却不晓得崔渔。
这对崔渔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这个世界的诡异神通太多,不在共工的状态下,说不定就被人给暗算死了。
眼见着老龙王逃走,站在百里外的云层观望,那赵牧也是化作血滴,消散在半空中,刘皇叔化作金光而逃,崔渔不由得眉头皱起。
自己的破绽出现了。
不会遁术!
又三个呼吸过去,此时崔渔只剩下七个呼吸。
见此崔渔直接收了共工真身,站在山间轻蔑一笑:“无胆鼠辈,不堪一击。”
巫族本来就是以肉身之力见长。而且崔渔虽然拥有共工真身,但却并没有掌握共工的神通,他只是有一尊真身罢了,调动的还是自己的神通。
“果然,这就是他的破绽!”刘皇叔站在远处,看向站在山间的崔渔,眼神中满是狂喜之色:“他的手段时间到了!咱们可以将他斩杀!之前的李显文之所以能逃脱生天,就是因为此人最大的破绽就是时间短。他虽然有无敌的力量,但他的时间太短了,只要避其锋芒,就可以拖过他的无敌状态将他给斩杀。”
下一刻刘皇叔又一次化作金光,手中浮现出一团赤色火焰,径直向着崔渔杀了过来。
血脉异能:南明离火。
“小子,该我翻身做主了,你敢杀我大汉朝的金敕老祖,今日就叫你血债血偿。”刘皇叔弹指间已经到了崔渔近前,熊熊的南明离火铺天盖地而下,笼罩了整座大山,似乎要将崔渔给炼死。
站在山巅的崔渔看着去而复返的刘皇叔,不由得愣住了:“还有主动送死的?”
你说你,借着南明离火所化的遁光跑就跑了,为啥还回来?
不知道共工氏是玩水的吗?
崔渔绝不介意在耽搁两个呼吸弄死对方。
下一刻南明离火之中,崔渔化作了蟒头人身的共工真身,然后一个喷嚏打出,所有南明离火尽数熄灭。
此时此刻,刘皇叔已经穿越火海,来到了崔渔的近前。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下一刻崔渔不再施展法天象地,而是直接真水无相来到了刘皇叔的身前。
借助共工真身施展的真水无相,和崔渔自己施展的真水无相,简直是两个神通。
“不可能!”刘皇叔看着崔渔的共工真身,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尤其是自家南明离火被对方一个喷嚏熄灭,更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此时的刘皇叔脑子里满是混沌:说好的时间短呢?说好的致命破绽呢?
“李显文误我!”刘桢脑子里闪过一道念头,依旧想要故技重施,化作南明离火遁光而去,可此时崔渔早就有所准备,岂能叫他逃走?
“法天象地!”
崔渔手臂伸出万丈,似乎笼罩了无穷寰宇,手掌笼罩之下,刘皇叔周身的虚空位置扭曲,化作了空间屏障。
“砰!”
刘皇叔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身死道消。
崔渔又收了神通,静静的站在山巅,一双眼睛看向幸存的老龙王,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是没有定海神针,就算老龙王相隔百里,崔渔施展共工真身,当然可以攻击百里之外,甚至于将对方给直接碾死。
但对方有先天灵宝,定海神针为其争取逃跑时间应该不难。
准圣面对着先天灵宝,也并没有绝对优势。
否则三霄娘娘何必摆开九曲黄河阵?
要知道云霄娘娘下山的时候,已经开始斩三尸了。
但是面对着十二金仙,依旧要借助阵法的力量,再凭借混元金斗才能将对方给擒下来。
这老龙太精明,根本就不和自己纠缠。
老龙王看到崔渔的笑容,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抖。
太可怕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短短几个呼吸,两尊金敕级别的战力陨落,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老龙王,莫要怂!他的时间就是他的最大破绽,只要咱们继续出手,一定能破了他的手段。”此时虚空中一滴血液渗透入地上的一只山羊,那山羊呼吸间干枯,化作了一个三岁小娃娃的人影。
小娃娃大口一张,就见山间所有被血液滴中的野兽,全都刹那间变成干尸,精气神被夺了过去。然后小娃娃呼吸间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
赵牧看着立在山巅的崔渔,眼神中满是不甘的撺掇:“老龙,你看他都不敢追过来,更不敢一直施展那手段,足以说明咱们之前的推演没有错,这厮的神通无法坚持太长时间。你看他的身上,竟然被鲜血渗透,显然自身也遭受了反噬。”
赵牧指着崔渔,就见崔渔身躯上裂开了一道口子,乃是肉身承担共工魔血运转的后遗症。
虽然那伤口在崔渔的甘露下飞速修复,但还是被赵牧看到了。
老龙王一双眼睛看向赵牧:“之前那个刘桢,也是你这般想的,结果直接送上门去了。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是对方临死前还能拉上几个垫背的,我不敢赌!我只要靠近他五十米,就肯定再无逃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