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六百七十八章大伯母看着满头银发的老太君,心中暗自道了句:高手!
毫无疑问,老太君绝对是一个大高手,至于究竟有多高,崔渔不晓得。
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君,就是喜国公府中的定海神针。
老太君只是拉着崔渔的手叙说神祈离开后府中的大小事务,还同时说着众人的趣事,顺便将在坐的各位婶子、姐姐妹妹的身份点出来,叫崔渔不动声色的了解了府中大姑娘小媳妇的身份。
坐在老太君右侧,和老太君并排坐的美妇,乃是喜国公府的女主人,当代喜国公夫人——云芳郡主,神祈称呼为大娘。
一番叙旧后,却见喜国公府云芳郡主开口:“我的儿,这些年也不曾听闻你消息,想来在外面是辛苦了吧?可是苦了家中的大小娘们,咱们好生痛哭,你如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回来了,咱们府里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说到这里,云芳郡主道:“当年两界山有惊天大造化出世,我就曾与你说千万莫要去,免得深陷其中。外面的造化再好,还能抵得过你的平安,你虽然是一个人,但却关系着咱们府中所有人的命运,岂能叫你涉险?好在你平安回来了,却不知近些年你遭遇了什么,怎么今日才回来?”
云芳郡主说得好听,可此时却开始出言试探。
当年神祈的死讯传遍整个镐京,神家为神祈举办了好大的葬礼,海澜当初信誓旦旦说着神祈已经死了,可不像是作假。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当年神祈的命灯灭了。
她不相信神祈真的活着!
她对眼前之人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不过海澜和老太太都认为眼前之人无误,她也无法辩驳,也找不到证据证明眼前神祈是假的。
听闻云芳郡主的话,一旁海澜呼吸一顿,老太君也是看向崔渔,这是崔渔必须要面对的第一关。
老太君当然知道,眼前神祈是假的,但对方是她外孙,这个是真的。
对于她来说,是不是神祈没什么区别,只要是自己的外孙就行。
至于说为何不直接叫崔渔表明身份,而是选择顶替神祈的身份,那是因为国公位置的考核近在眼前,要是崔渔用自己的身份进入国公府,到时候朝廷辨认真伪的时候略作手脚,就可以拖个十年八载,到时候尘埃落定国公府位置的人选落定,黄花菜都凉了。
而同样,只要这群人能证明眼前神祈不是真的神祈,国公位置就能继续顺利的选拔下去。
看着云芳郡主,崔渔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总有某些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家伙,想要害了我的小命。我当年在荣国公府内,遭受过下毒刺杀,数次差点丢了小命。去两界山寻找机缘造化是假,趁机躲避开刺杀,等候继承国公位置是真。”
崔渔的话语落下,屋子内的气氛顿时一冷,大姑娘小媳妇都是无言以对。
神祈为什么遭受刺杀,他们还不知道吗?
甚至于神祈遭受刺杀,还有他们一分功劳。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崔渔竟然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开口骂了出来。这就是啪啪打大家的脸,直接撕破了脸皮。
大周王室谋夺神家,是开不了口的秘密,决不能暴漏于阳光之下,可此时被崔渔给毫不留情的撕了个半破。
崔渔虽然没有指着众人的鼻子骂,但是崔渔在骂谁,大家心中都清楚。
所以屋子内的气氛霎时间就凝重了下来,所有人看向崔渔,目光变得有些僵硬、尴尬。
大夫人面色难看,随即遮掩过去:“你这孩子,胡乱说什么,咱们喜国公府经营得犹如铜墙铁壁,怎么会出现刺杀、谋害的事情?”
“大伯母教训的是。”崔渔起手一礼,就不在多言。
此时众人没了打探消息的气氛,闲聊了几句后告辞离去,屋子内只剩下老太君和海澜。
老太君闪烁着精光的眼睛看向崔渔:“你这孩子,言辞未免太犀利了一些,虽然能免去一些麻烦,但长此以往必定会吃亏。大周朝以孝治天下,她是你大伯母,日后要是借机找茬,你怕是难受了。”
“我不是朝堂的人,也不懂朝堂的礼仪,也不明白老夫人的顾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敌人都骑在脖子上了,咱们怎么还畏首畏尾的?”崔渔开口道了句:“我却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老太君幽幽一叹:“你之所以无所畏惧,是因为你不知道大周朝庭的恐怖,你不晓得大周朝庭的厉害。大周朝能覆灭前朝,一定比前朝更强大才是。前朝就能荡平天下,慑服神州大地一切诡神、先天精灵,更何况是今朝?”
老太君忌讳莫深,不肯在继续多言赘述,而是眯起眼睛道:“以后有什么事,你就与观澜说,所有的计划我都与观澜做好了。记住了,一切要以保住你的命要紧,要是危及性命之时,就算是让出这国公府的位置也无妨。”
说着话老太君脸上露出一抹疲惫,而崔渔明显的能察觉到,老太君身躯内迸射出一股死气,但是却被老太君强行压制了下去。
“老太君,他想要用黄金。”海澜看到了老太君脸上的疲惫,连忙开口道了句。
“所有黄金任凭取用,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罢了,日后神家还存不存在,还两说呢,更何况是区区黄金?”老太君摆摆手。
“老祖宗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我了。”海澜对着老太君道了句。
老太君摆摆手,海澜对着崔渔点头示意,然后悄然告辞离去。
“你莫要怪老祖宗冷淡,实际上老祖宗的身子情况大不如前,如今还能继续支撑多少天还难说呢。”海澜看向崔渔:“所以,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崔渔闻言沉默,过了许久后才道:“老太君是寿命大限到了?还是说身躯出了问题?”
“你可知道血脉者最大的敌人是谁?”海澜问了句。
崔渔摇头不语,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血脉者最大的敌人是时间!任凭血脉者生前在如何强大,但是寿命却犹如普通人一样。你说血脉者如何甘心?”海澜看向崔渔。
崔渔闻言沉默。
“老太君能活到今天,全凭之前的荣国公利用大周朝先天灵宝的力量,镇压住了老太君的寿命,固定了老太君的血脉,使得就算是老太君垂垂老矣,血脉依旧没有衰退。”观澜一双眼睛看向崔渔。她还是第一次向崔渔透露大周先天灵宝的信息,却是叫崔渔心头一惊,老太君能活到今朝,血脉之力不曾衰退,竟然和大周朝的先天灵宝有关系?
崔渔心惊肉跳,他可终于知道,为何荣国公府和喜国公府遭到大周王室的打压和清算了,先天灵宝乃是大周王室的力量,唯有掌握在大周王室的手中,才能叫王室安心。但是现在荣国公竟然擅自动用先天灵宝,神器私用犯了大忌讳,就算是自己怕也饶不得他。
崔渔一阵心惊肉跳,也不由得为荣国公感到胆寒,荣国公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这大周神器是荣国公府的,还是大周王室的?
大周天子没直接出手,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可惜神家不识抬举,要是换做崔渔,早就该彻底和那先天神器划清界限,然而荣国公府却是自己踏上了取死之道。
不过事已至此,没有所谓的对错之分,荣国公府只是想要保存下来而已。
“明日你去荣国公府,拜见兮夫人。荣国公府内,如今管事的是兮夫人,你被过继到荣国公府,理论上兮夫人就是你大娘。”观澜一双眼睛看向崔渔:“接下来的三天,我要教导你一些必须的知识,免得你应付皇室考核之时出现差错。”
“皇室考核?我都来了,还要考核吗?”
崔渔不解。
“想要继承荣国公的位置,还需要通过朝廷的考核,也不知朝廷会不会趁机搞小动作。你要是荣国公的真正血脉,只要获得神家认可,就可以继承国公的位置,可惜你不是。”观澜叹了一口气。
“今夜你就住在喜国公府,明日再去荣国公府拜见。”海澜走在前面:“你跟在我身后,我为你介绍一番荣国公府的事情。”
二人一边走着,来到了一座小筑内,观澜一双眼睛看着崔渔:“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就尽管和我说。”
崔渔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观澜的话。
“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崔渔一双眼睛看向观澜。
观澜闻言略作沉默,然后扭头看着那张极为熟悉的面孔,不由得一阵精神恍惚:“在外人面前,你叫我观澜就可。咱们私下里,你称呼我为嫂子吧。”
“嫂子吗?”崔渔低声道了句。
观澜没有说话:“晚一点,我会将黄金给你送过来。”
观澜离去,留下崔渔看着小筑,站在院子里看着景色。
神家不愧是大家族,就算是如今走下坡路,也依旧很是讲究,院子里百花齐放,打理得井井有条。
崔渔一双眼睛左右打量,目光扫过庭院,不见异常之后,转身走入屋子内。
屋子内的摆设,也甚是讲究不提。
天黑之时,海澜身后跟着八个壮汉,抬着三千斤黄金,来到了崔渔的小筑内。
“三千斤黄金在此,已经是府上所有的库存量了,三千斤黄金够吗?”海澜一双眼睛看向崔渔。
他虽然不知道崔渔要黄金作甚,但他知道崔渔要黄金绝不是为了花销。
“杯水车薪。”崔渔道了句。
“能不能和我说说,你要这么多黄金作甚?”观澜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我要是说能利用黄金提升实力呢?”崔渔问了句。
观澜一愣,却没有怀疑,略做沉思道:“你想要大批量黄金,却也是麻烦。黄金都是各家压箱底之物,没有人会随意抛售在市场上。”
“事在人为,会有机会的。”崔渔并不着急,袖里乾坤施展,将所有黄金都收拾了起来。
海澜差人送来晚饭,崔渔吃过晚饭后,海澜又是好一番叮嘱,才叫崔渔休息。
是夜,崔渔吸收了三千斤黄金,然后熄灯睡下。
崔渔一夜睡得香甜,然而整个荣国公府、喜国公府、大周王室,乃至于整个大周的各大贵族,此时卷起了滔天波澜。
神祈回来了!
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居然在数年后回来了。
大周城外的某一座庄园内,姬无双看着手中信报,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之色:“神祈回来了,先生怎么看?”
玉先生手指敲击案几,琢磨着手中信报,低头没有言语。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玉先生才抬起头:“当日神祈果然死了么?”
姬无双闻言沉默:“神家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自从神家掌握了那件事关六道轮回的宝物后,神家人的死死活活,就已经不在可信。”
“不管如何,神祈回来对殿下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情。神祈已经投靠殿下,要是神祈登临神家家主的位置,可以相助殿下掌握那件先天灵宝,甚至于相助殿下重塑肉身。”玉先生眼神中满是灼灼之光:“现在要确认的是,神祈究竟有没有变心。”
“殿下要是能掌握那件先天灵宝,就算大王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将王位传给你。”玉先生道。
姬无双此时脸上却没有笑容:“孤王肉身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究竟是谁毁了孤王的肉身?”
玉先生摇头:“我怀疑是三太子,亦或者是某位王子皇孙恰好在哪日处于那个地方。”
姬无双闻言沉默,半响后才道:“派人去接触神祈,看看他是否叛变了。”
“还有,昨日城内有恐怖火焰出现,蒸发了整座客栈,可是有什么消息?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敢在镐京城内动手了。”姬无双转移话题。
“听人说是姬无心干的。”玉先生低声道:“至于说烧死之人,殿下您必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