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百年的模样,夜轻语竟不忍心将它拍开,抬起的手落在它的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他不属于这里。自有他该去的地方,该做的事。”
墨小白眨巴着眼睛,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依旧眼泪汪汪:可是,你可以让他再多住一个月啊!晚一点再走嘛!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总是要走的。”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不知不觉便会习惯一些人,一些事,时间越久,习惯越深。倘若她习惯了他的存在,而有一天他离去,想来她会怅然若失,很不习惯。
而她,并不想如此。
墨小白依旧沉浸在那份巨大的忧伤中不能自拔,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什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救了他,让他以身相许不就好了嘛!多么简单的事!分明就是你……
墨小白没说完的话在夜轻语微凉的眼神中蔫了声……缩着脑袋一脸怕怕的表情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里还有一滴亮晶晶的泪珠儿,那模样着实又可爱又可怜!
夜轻语无奈的轻叹一声,拿出一粒粉色的糖果给它,“人世间的聚散别离,恰如天边云卷云舒,一切,都无需执着。”
墨小白欢喜的接过糖果塞进嘴里,还不忘感慨哀叹:爷可以不执着美色……但是,爷不能不执着鸡腿啊!小小白走了爷的鸡腿也……走……走了……
鸡腿走没走墨小白已经无暇关心了,它只知道,它的糖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那个看起来像小仙女实则非常残暴的小鱼儿给一巴掌拍了出去!
墨小白:“!”
一言不合拍飞它也就算了!居然连糖果都不放过!糖果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它?!
夜轻语却是懒得再看它,直接转身,衣袂翩翩,留一道高冷若仙的背影给它。
墨小白:“吱吱吱——”糖果!你要补偿爷的糖果!不然爷就躺这儿不走了!
夜轻语脚步未停,只有风中飘来一道清冷若雪的声音,“爱走不走。”
“嗷呜——”
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始乱终弃!始乱终弃!
恰此时,一道悠扬宛转的笛声传来,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越过一座座白雪覆盖的青山,自云深处而来。
夜轻语脚步一滞,缓缓回身,循着笛声看去。
那人一袭白衣胜雪,静立一株古木之下,修指微屈,横一支白玉笛,吹彻长风。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夜轻语眸光微凝,无声的看着他。
直到一曲终了,他扬了扬手中长笛,遥遥作别。
夜轻语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身,衣袂在风中划过一道清冷的弧,渐行渐远,渐渐迷离在那片云深雾绕的青山白雪之间。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钟离夜才转身,拂去一身落花,踏上古木成林的山道。
……
此刻,武举人家中正热闹非凡,得到消息的县太爷夫人怒焰滔天的带着一帮衙役闯进来,人才刚跨进大门,那如雷震耳的怒吼便响彻庭院。
“武大壮!你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账东西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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