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有了点想法。
感激地朝徐远点头。
“唉,我们走吧。”
“那人呢?”徐远看向气喘吁吁的廖荣升,没在他后面看见段顺。
廖荣升摆手道:“走了。”
徐远有点诧异:“那人最睚眦必报,就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这不是得用点办法么,那种大少爷,吹一阵风就倒了。”
徐远上下打量着廖荣升,只觉得好笑。
说人家是大少爷,他不也是?
不然咋长得这么胖乎乎,还细皮嫩肉。
“不是要买东西么,走吧?”廖荣升伸出手,“不管你们今天买什么,我买单!”
徐远好笑道:“要你买单干啥,我们都有钱。”
“这不是心情好么?”廖荣升会感觉自己考得差不多,整个人喜气洋洋,“别跟我客气,待会再去吃一顿,咱们好好休整一个月再回去。”
徐远不知道谢三郎的想法。
“饭可以吃,东西还是要我们自己买。”
谢三郎说了句。
廖荣升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行,你们自己买一份,我给你们送一份,反正不能拒绝,尤其是徐远,马上要当爹的人了,手里多留点银钱有备无患!”
徐远一脸受教的模样。
“真没想到你个没当爹的人懂得这么多。”
廖荣升正义凌然地道:“这不是基本常识么?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
徐远哄然大笑。
不一会,三人就到了店铺门口。
礼品五花八门,谢三郎走到边上看了看,认认真真地选了一对珍珠耳环,又问了材质后才让人包了起来。
“选好了吗?”边上的徐远过来问了句。
谢三郎点头。
就在这时,廖荣升也提着大包小包地过来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徐远吃惊不已,廖荣升几乎都提不动了!
廖荣升挤眉弄眼地道:“都是给嫂子们的,你们好生拿着,还有的东西我让人先送回客栈了,到时候一起拿走。”
“买这么多多费钱啊。”
廖荣升想拍胸脯,但手中拽着东西根本抬不起来。
“放心,我有的是钱,再说了这次我感觉自己考得很好,到时候出成绩了,父亲肯定还会奖励我,不要为我担心。”
说到这,廖荣升又道:“到时候让妹妹给我多送几个绣好的香囊,还有嫂嫂做的糕点,我别的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吃,你们是知道的!”
闻言,徐远也不吭声,只点头答应下来。
廖荣升嘴角扯了下,准备打道回府。
到了外边,三人又胡吃海喝了一顿,都是廖荣升事先定好的东西,谢三郎和徐远想拒绝都没办法。
“据说考完都要去诗会聚聚,你们收到请柬了吗?”
廖荣升小眼睛眯了起来。
徐远咳嗽几下道:“收到了,我们没打算去,那地方你也别去,不是什么正经诗会。”
廖荣升试探地问:“咋个不正经了?”
徐远挨了过去:“聚会定在了青楼,哪里正经了?你若想去就去看看,反正我和三郎都不去,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出门在外,虽然没有人管着,但我们也得安分守己!”
廖荣升若有所思地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诗会都不去个正经地方,去那?”
谢三郎往他们这边看了看。
徐远解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说是想放松,毕竟备战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这天吗?”
“等中举了,恐怕会更加放肆。”
廖荣升没说话了,他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但若是有人和他说诗会有极好的美食,他可能会撒丫子就跑了。
当夜,不少考生都去了青楼。
夜夜笙歌。
客栈好多房间都空了,考生们一晚上都没回来。
连续三日,廖荣升才看见那些人醉醺醺地迈入了门槛。
“嗝!”
最前面的那个人打了个酒嗝,举着手道:“大家可玩得还尽兴?”
“不错!”
“也不知道某些人为什么故作清高,诗会去都不去!”
“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着,底下的考生们抬头往楼上看,正好与廖荣升几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谢三郎自然也听见了。
他面色没有任何异常,盯着几人打量了会,缓缓地挪开目光。
底下的人嗤了声。
“听见了正好,你们来说说,为啥不去诗会,是瞧不起我们?”
“我们都不认识,何来瞧不起之说?”
几个醉鬼跑到了楼上,徐远站起身问了句。
“呸!”
那人啐了口,颠颠撞撞地道:“要不是瞧不起,又怎么会搁这儿去都不去?假清高,装什么装,肯定还在背后骂我们吧!”
听见这话,徐远只觉得离谱。
这些人指不定是听了谁乱说话,搁这儿放马屁!
“没有,素不相识没有必要。”
廖荣升跟着道:“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们何必在意你们所作所为,赶紧走,吵到我们休息了!”
“……”
醉鬼们张了张嘴,被怼得说不出话。
“走了走了。”有人拉着醉鬼,“赶紧回屋休息去吧。”
这边,掌柜的也开口道:“诸位肯定累了,待会我让店小二给你们添道免费小菜,保证让你们吃得满意。”
“行,我今日就给掌柜的一个面子,不与你们这些虚伪的人计较。”
掌柜得顺杆往上爬:“请!”
“啧啧。”廖荣升眼看着几个醉鬼们走了,嘲讽地撇撇嘴。
“也不知道是谁跟他们说了坏话,竟然这么蠢笨,还来找我们的茬!”
“还能有谁,谢青和段顺呗。”徐远早就猜到了。
他知道这两人都去了诗会,肯定没憋好话。
“三位,方才那兄弟说的话你们别介意,他喝大了,脑子转不过弯,被人当枪使了。”
有个考生走了过来,脸上带了些谄媚的笑。
三人抬头看去,只觉得这人不太眼熟,还是不认识。
“不碍事,我们本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廖荣升不在意地摆手。
“我能坐下吗?”
廖荣升很想说不行,可人家死皮赖脸地坐下来了,根本没给拒绝的机会。
“你何必问呢,自己已经坐下来了。”
考生也不尴尬,伸出手道:“我姓林名兴,你们可以叫我阿兴,取自兴高采烈的意思。”
“有事?”
林兴笑了笑,朝谢三郎看过去。
“是有事,我想和这位公子好好谈谈。”
廖荣升还以为林兴是来找麻烦的,问道:“怎么,你也想来质问?三郎没那么多功夫和你们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