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又开始拉扯衣物。
手摸到了他背。
上面没什么痕迹,小手摸上摸下很是舒坦。
只不过她是心里舒坦了,谢三郎却被摸得面红耳赤,连呼吸都不再四平八稳。
他本来在平静地叙说,现在倒好,还要防备她的小手不要摸到不该摸的,尤其是她还往下去了!
月色下,小两口亲切得很,若有外人看见,肯定会想入非非。
“看来好得差不多了。”程筠自顾地说。
“用了你给的药,好的差不多了。”谢三郎讨好出声,希望她手不要再乱动。
程筠手指停留在他裤腰带上:“她来找我做什么?”
谢三郎喉结滚动了下:“不出意外,是想来找麻烦,比如让你离开我。”
“那我是该听她的呢,还是不该听?”
谢三郎身上的气氛突然一冷:“你……想离开我吗?”
程筠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坐在他的腹部。
彼此之间能察觉到温度在上升,格外滚烫。
“那你想让我离开吗?”
谢三郎想都不想地道:“自然不想。”
“这不就得了,只要你不想让我离开,我自然是不会离开的,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不是你说,我就当不存在。”
谢三郎松了口气。
程筠猛地低下头,在他唇角上咬了口:“你怎么会问这些,你不信我?”
“不是。”他否认。
唇角上有血腥味,让他一下子回过神。
“筠娘,我身份暴露了,以后肯定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我怕你嫌弃,到时候……”
程筠又低下头,咬住他的锁骨喉结。
湿润的感觉刺得谢三郎一个激灵,浑身紧绷。
“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会嫌弃,我这人是怕麻烦,但若是因为你,我其实可以忍受。”
谢三郎圈住她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都变得酥麻。
差点从大石块上摔下去,好在滚动间谢三郎单脚撑在了地上。
“筠娘,谢谢。”
她还在肆无忌惮地摸索,直到碰到了一个不该碰到的物件。
程筠一下子脸就红了,瞪他:“你干什么!你在想什么不该想的!脑子里是不是有乱七八糟的画面!”
谢三郎这次也看向她。
没有害羞到挪开视线,反而越发灼灼,眸子里全是她羞恼的模样。
“在想你,全是应该想的。”
他想将她吞之入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只是他怕他太过冒昧,把她吓到了,他知道,她看起来经验很老道,其实与他一样,没有半点经验。
一切都靠自己摸索和莽撞。
“谢三郎,你你你、你不知羞!”程筠往他腹部下面扫,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谢三郎伸出手。
在她震惊的目光下拉住她抱进怀中。
她就这么趴在谢三郎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你要干什么!”
“别动,让我抱会儿,等会就好了。”
程筠当然不敢动,她感觉她再挑拨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将她就地办了。
夜幕森森,还在外面。
她可不要,万一被人看见了,她还不得一头撞死过去。
谢三郎很快恢复平静,他抱着她道:“知道怕了?你方才不是很大胆?”
程筠用膝盖抵了下他的腹部。
“我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这东西会起来。”
谢三郎被抵地抽了口冷气。
“怎么了,疼吗?”她知道这玩意对男人来说是个弱点。
被踢到会痛不欲生的,方才她已经很小心了,怎么力气还是用重了?
“你说话啊!”
见他不会说话,程筠还以为谢三郎疼得说不了话了。
他着急忙慌地去翻裤子,想看看情况。
谢三郎快速抓住她的手:“不疼。”
“好啊,谢三郎你现在居然会和我玩心眼了,居然装疼!”她就说,根本没用力怎么会疼呢!
谢三郎吻了下她的指尖。
“筠娘,我相信天底下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受得了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撩拨。”
他轻轻地圈住她:“显而易见,我是个正常男人。”
程筠没动了,她这才意识到。
他是少年郎,年少轻狂。
血气方刚,还能临门刹住脚,着实算得上定力强大。
“我也是个正常女人。”程筠嘀咕了声,她垂涎男色许久,什么时候能将其吃进肚去?
谢三郎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程筠戳了戳他的背脊:“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身上有一点伤,我就不管对方是谁,我肯定让她复刻你的伤!”
谢三郎回以一笑:“好,娘子今夜之言,我谨记于心。”
……
三天后,谢三郎在一家人的目送下又回了省城。
程筠则带着大丫和二丫等人去了作坊。
姐妹俩年纪小,干活却很麻利,尤其是二丫,还会分辨花瓣以及药草,帮程筠省了大麻烦。
正午时,程筠躺在大树底下纳凉。
微风徐徐,吹得她全身舒坦,只是她正准备眯一会,眼前一道阴影落下。
“有事?”程筠睁开眼。
水嬷嬷上下打量着程筠,眼神格外刻薄:“你便是程筠?”
“是我,怎么了。”程筠看水嬷嬷穿戴不俗,像是大户人家的婆子,多了几分警惕。
水嬷嬷道:“我家夫人要见你。”
程筠翻了个身:“求医问药让你家夫人亲自过来。”
“你这妇人知不知道我家夫人是谁,你怎么能这个态度!”水嬷嬷极为刻薄,分外瞧不上一身乡里乡气的程筠。
这穿着打扮,都抵不上荣国公府的三等丫鬟!
程筠闭着眼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吧,这地方不是你们能待的。”
水嬷嬷觉得程筠是在侮辱人。
什么地方她不能待?
“不行,你必须跟我走!”
水嬷嬷抓起程筠的手腕,狠厉地一拉,不讲理地道:“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选你,惹了夫人不快!”
程筠眼睛一眯,这是她不高兴的预兆。
“我劝你放开我。”
水嬷嬷冷笑道:“我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嘎吱!
只听见一声脆响,程筠捏着水嬷嬷的手腕,用力一扯,水嬷嬷的整条右胳膊被卸了。
无力地垂在右侧。
程筠拍了拍手,重新躺回懒人椅上。
她斜了眼如坐针毡的水嬷嬷,露齿一笑:“现在知道怎么样了么?还不快滚!”
见水嬷嬷还不走,她指着水嬷嬷左胳膊道:“怎么,还想我再卸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