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在一旁没有说话,老者则是一边吃药一边和青娥似乎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老者说的话没有回避李元,但是李元却没什么心思听老者的问题。而青娥却是像做了多少次一样,认认真真的回到老者的问题。
时间很快过去,老者的精神竟然有所好转,于是汤药已尽,但是问答仍在继续。老者今天似乎问题格外的多。李元这时也是开始认真的听取老人的问题了。
老者问道,“人为什么会咳嗽,因为肺出了问题吗?”
“不是,人咳嗽的原因有很多,各个脏器出问题都会造成咳嗽,不只是肺的原因。”青娥回答道,“其中。。。”青娥详细的解释了各个脏器出现问题后造成的症状。
老者有问道,“那该如何救治呢?”青娥照样顺利的回答了所有的症状的应对。
李元也听出来了,老者不是在和青娥聊天,而是在教青娥医术。只是之教法似乎只是一问一答的方式,但是所涵盖的方面非常之广,几乎是将人体所有的病症都包含在了里面。
李元不知道的是,老者和青娥之间的对话,来自于当初黄帝和岐伯之间的交流。当时黄帝为了子民的健康,向岐伯请教,后世将岐伯的方式称为岐黄之术。而这段对话,就是两人对话的原版,一直是以各种形式口口相传。日后会被整理成书,名叫《素问》。
渐渐的,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沉睡了过去。青娥这时连老者需要提的问题都一并说出,然后自问自答。青娥的状态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非常可怕,但是李元知道,青娥是在向老者展示自己的学业。
终于,到了天明十分,青娥终于是将所有的问答说完,独自在那里沉默不语。
李元忍不住说道,“青娥,其实你拿到的那株还魂草还没有成熟,大概还要百年时光才能起到书中描述的神效。老人家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青娥的肩膀有些耸动,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泪水。然后转过身泪眼婆娑的看着李元说道,“我知道的,我从小就被爷爷所收养,爷爷很早就教我药理了。药材的年限我怎么会看错。只是那株药是我找遍了周围的山上才找到的一株。
虽然年份不够,但是只要处理得当,依旧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至少让爷爷在多活上几年。只是我失败了啊,一株药年份不足,使得药方中的药性不稳,很多药的年份、比例都要有相应的调整,我以为我可以,但是我不能,我做不到。”
青娥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大,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李元呆呆的看着青娥,有些被青娥的情绪所感染,也是有些悲伤。
李元看着青娥,安慰的说道,“青娥,我想带你到一处地方,那里是医师集中的地方,相信在那里,你一定能将前辈教授的道统发扬广大,流传下去。”
青娥看着李元,似乎是在思考着李元的提案,半晌后,青娥看着李元说道,“我相信你,等葬好了爷爷,我陪你过去。”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那就是去阻止教廷的行动,还中域百姓以安宁。”李元说道,随后看向青娥,有些迟疑的说道,“我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但是眼下你能不能帮我一次,给我一点能让人说真话的药。”
青娥听到李元的话到是没有拒绝,但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就是法术都不能保证人说实话吧?”
李元解释道,“不是说那种迷魂药一样的东西,只要能放大人内心的情绪,使人变得骄傲自满就可以了。”
“那很容易啊,只要才一点山上的寻常草药,在调以合适的比例,就能做出让人放松警惕的药,无毒无害,连试毒工具都试不出来。”青娥说道。
“那就拜托你了,三天之后我就去那个江南楼,看看能不能在那个支队长那里得到有力的证据。”李元说道。
“没关系,小事而已。”青娥说完就开始熟练的整理起老人的尸体。李元看着青娥,或许她处理过不少这样的尸身了吧。
李元转到了一边,拿出地图,研究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本来李元就一个人的话,那怎么做都好说,但是现在多了一个青娥,那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一旦自己和教廷的人撕破脸皮,对方拿青娥做人质就不好了。
李元一边观察地图,一边寻找可能的藏匿地点,自己在处理事情的同时将青娥放在安全的地方。可是李元找了好久都没有合适的位置,这附近的地形真的很奇怪,能住人的地方特别的集中,剩下的都是些危险的场所,李元自己没事,但是青娥一个人的话,李元是真的不放心。
在李元寻找地点的时候,青娥已经整理好了老人的尸体,在用白布遮起来后,青娥对尚在思索的李元说道,“大人,明天我想到主城去一趟,为爷爷买一副好的棺材。”
“你要去主城?”李元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丝亮光,然后兴奋的看向青娥,说道,“你是要去主城没错吧?”
“对。”青娥有点紧张,不知道李元兴奋的原因。
“听说主城中有一个叫做永兴镖局的分部。过几天进城的时候,我就直接将你交给他们,到时你就能直接到目的地了。”李元认真的说道。
“好吧。”青娥有些失落的答应了,其实她是想和李元一起走的,但是她明白李元要做的事很重要,也很危险。她跟着只能拖后腿,于是懂事的答应下来。
而李元这边,在安顿好了青娥的事后,就像是放下了一个重担。然后就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虽然不是太可能,但是那张虎要是当场翻脸李元也是不得不防。而且李元要防备的不是张虎一个人,而是做到至少面对两个同境之人的准备。三天时间太长,张虎万一心血来潮,邀请什么至交好友一起宴饮,李元不就没辙了吗?
在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李元终于做好了准备,在制定好对敌计划的同时,为自己的逃离确定了出路。接下来就是准备战斗的阵法了。在刻画阵法的同时,青娥的药也要配好,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一早,李元拿到药之后,就将青娥送到了永兴镖局作为一趟镖运去了药谷,然后自己则是准备好去江南楼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