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佯装看不见,褪去衣衫,游向他,呼吸交错,面红耳赤,白落落双手僵硬的搭在他身后的盆沿,尽量不去碰他。
“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知道吗。”顾武道。
一时间没了动静,空气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白落落道。
“孙景玉他要活了是吗。”顾武点破这层纱窗,静静等着她反应,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白落落也不装了,抓住他的脖子想将他困住,可是顾武早就有了准备,这一次,她彻底沦为了阶下囚。
“白落落,景玉他死了,死的透透的,你还不明白吗,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你要他活,我偏要他死。”顾武道。
“你敢,顾武,你敢动他,我就要你在整个岚沧大地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白落落也终于不再忍耐,他说一句,她便要顶一句。
这句话同样也惹恼了顾武,道“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爬我床上的事说出去,谁会最先身败名裂。”
白落落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亦或者我把你要复活景玉的事情说出去,你觉得这岚沧大地有几个愿意的,他们会不会一起攻上你月神山,平了你的月神山。”顾武语气平淡,句句剜心。
白落落张大的眼眶子里流下两行清泪,“求你了,不要说出去,我不要你了,我去找别人。”
白落落的头被按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
“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顾武说话将她拽到自己面前,面前女儿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记搂住他脖子道“我的好弟弟,我见过你娘亲了,她长的极美,下巴上有一颗痣,她告诉我你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让我好好照顾你,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见到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白落落也不是个死脑筋的人,事情只要不走到最后一步,总是有机会的,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她本事了。
顾武也真的被娘亲唬住了,平静下来,白落落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腕咬破递到他的嘴角。
顾武并没有喝这个血,而是选择将她推倒在地离开。
夜风在门被打开的一霎那吹了进来,宽大的衣袍迎风而动 ,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落落嘴角沁着血,看着顾武离开的背影如释重负,没了心理负担的情况下她反而能睡的更熟,晕厥之前是他渐渐远离的背影。
梳妆台前,白落落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小脸惨白,嘴角的伤口已经结疤,身形羸弱,一双美目杀意尽现,她用手摆正了发簪的位置,重新面对自己,嘴角上扬,笑的也有点韵味。
何时这么狼狈过,白落落握紧了拳头。
顾武决计不能留,就算用不了他的身体也决计不能留。
“我查过了,你身体里有一股不属于你的力量,其运行轨道与你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你师傅留给你的,它能压制住妖人的凶性,同时如果这股力量足够大,运用得当,也能杀死一个强大的妖人,换句话的意思,同样拥有元婴修为的两个人去斩杀妖人,你能比别人更有优势。”郭永常道。
“是吗?”白落落道。
“我的话能有假,说来怪不得他会好这么快,明明来的时候都要死了,好的这么慢,你过来住他就好的这么快,合着半天是因为你。”郭永常道。
也就是说我在这他不是第一次来找我,只是我没有发现。
“郭大夫,你和顾武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白落落道。
“这个,说来话长,他是一位友人介绍过来的,这位友人特意嘱托不能说出顾武的身份,不过你放心,景玉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郭永常道。
白落落知道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多半和桃花有关,而且是爱而不得的那种,也并不再追问。
“那郭神医你可能要换个地方了,这段时间你郭永常这个身份你都不能再用了。”白落落道。
“行。”郭永常毫不犹豫道。
“你们看,这青丘的狐狸果然出众,一鬓一笑皆是倾国倾城。”男人手指着台上的女人,笑的如痴如醉,女人杨柳细腰,纱巾半遮半掩,扭动着腰肢,不时朝台下的男人抛着眉眼。
“要我娶到这样的女人,要我半条命也愿意。”
“是啊!可惜了,像我们这样的小妖精也只有垂涎三尺的份额,要是能摸摸也是很不错的。”
听着这些人的粗鄙之语,男人的掀开帽沿,露出自己本来的面容。
舞女看到,脚下使力,一个飞身飞到男人身边,看了眼男人的帷帽,想要将其摘下扔掉,被其阻止,尾巴缠绕着男人,手指垫着他下巴,笑意盈盈。
男人也很识趣,揽住舞女的腰。
女人并不打算如他意,绕开他的手,对着他开始转圈舞动。
“这是哪里的小白脸,一出来就抢风头。”
“怎么这么大的艳福。”
男人并不理会他们的一言一行,抓住舞女,便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公子,你弄疼奴家了。”舞女娇艳艳道。
“疼,信不信你再这么玩下去,我让你更疼。”男人道。
“说什么呢你,好家伙也不看看这是谁。”有好事的家伙想要英雄救美,男人掏出一把折扇,扇面一展,那家伙便被飞出三里地。
“公子好生厉害,奴家佩服。”舞女道。
“别玩了,带我见你主子。”男人道。
“无道大人还真是无情,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一见面就想着我家主子,也不想想我等的多苦。”舞女小声贴着他耳朵道。
孙无道并没有闲心和她瞎扯,只是苦于当下的不利,并没有发作,好好哄着道“有的是时间叙旧,你急什么。”
“行了,不逗你玩了,走吧。”舞女道。
舞女说完带着孙无道离开,一众男人皆是目瞪口呆。
青丘,天狐洞。
孙无道盯着床上吞云吐雾的男人,挥了挥袖子,以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