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合适的。”唐一鸣道。
“你与新妇刚刚成婚,该好好温存才是,跟着我鬼混什么成什么样子?”白落落尽力找词推脱。
唐一鸣似乎并才想到这回子事,这新妇是和他无关的人,就算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他也不放在心上。
“白落落。”他唤她,声音淳厚,掺杂着不可得,不可求,被压制的疯狂。
白落落手忙脚乱的反应道“在,有什么事儿。”
“你来到这里就没有别的事儿要做。”唐一鸣道。
“没。”白落落干脆从容说。
可是看唐一鸣这人沉默模样,这个回答似乎是不合格的,道“有的,有的。”
“什么?”唐一鸣期待道。
“我走的时候你给我准备些临南的土特产,月我想给月神岛那帮年轻后生尝尝临南的土特产。”白落落道。
唐一鸣眉头紧锁,深深叹了口气,不再看她,对这个回答,他多少失去了耐心。
“算了,反正你也是个没心的人,是我自找没趣。”唐一鸣对她愈发的不抱有希望。
“这什么跟什么,你究竟想我说什么?”白落落。
唐一鸣眼神暗淡道“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要住在这里,有什么要去的地方我陪你去,你不要擅自行动。”
白落落瞬间就不乐意了,这是明目张胆的限制她行动啊。
“唐公子,这不大好吧!虽说我们多年挚友,可如今你已为孙家婿,我也是先生学生,终究是有嫌要避讳。”白落落道。
唐一鸣最在乎的就是前途,又是生性胆小,谨慎的性子,什么破糟的事没少做,可亲自动手,沾嫌的少之又少。
他宁愿相信唐一鸣会为了一个成神的机会放弃她,都不信唐一鸣会为了她放弃一个成神的机会,如果真的会,他就不是真的唐一鸣,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问你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地位,是你的什么人。”唐一鸣道。
“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非我兄长,胜似兄长。”白落落说这话并不上心,只挑别人爱听,只说对自己有益的。
“就没别的。”唐一鸣道,唐一鸣生的像是桃花仙,凤眸狭长,眉浅眉细,平日也会上妆,打扮阴柔,瞳仁倒映着她模样,极是深,极是认真,饶是白落落,也有些扛不住。
“没有。”白落落回答。
“那就好。”唐一鸣松了口气,原是看她处处不得心意,现在也放下了条条框框。
白落落瞪大眼睛,伸长了脖子,对这个回答是她想不到的,又缩回来,总觉得不太对劲,按理来说,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可是太具体的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什么意思。”白落落道。
“你也知道,我容貌俊美,有不少美人儿垂涎,可我毕竟已经婚配,总要斩断些桃花,既然你对我无意,我就放心了。”唐一鸣道。
白落落对他的自恋见怪不怪,也不气恼,只言道“嗨,你想什么呢?你可是我好兄弟,我有心上人,绝不会惦记你的。”
“谁。”唐一鸣原本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将人推倒在藤椅上,眼神逼供。
白落落被这阵仗吓到,生怕下一秒他要将她捆了起来。
“我,我。”白落落说不出口。
墙上画轴掉落,让原本就神经紧绷的白落落,吓的一个哆嗦,手抓住了他的小臂,以寻求安全感。
面前这人倒是淡定的很,眼睛都不带眨的,满眼全是她,见她受惊吓,眼神逡巡,游离上下。
白落落握住他小臂的手可以明显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发力的过程,这一刻,她也害怕了,道“唐一鸣,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松开抓住他的手,却被他抢先一步握住。
“和我说,他是谁,我就放开你。”他声音缠绵魅惑。
其实心里明白他该是谁,再而三的确认,奢望答案能够改变,终究只是奢望。
她却是不说是谁,视死如归,拒绝去看他一眼。
她不说,他说到做到,也没有将她放开,女儿家身子轻,轻轻一拉,就将人提了起来,单只手抓住她两手手腕。
白落落吃痛忍不住喊“好疼。”
他是不理,想将人带走离开。
白落落不愿如他所愿,蹲下去不让他带走。
“你要带我走,就带走我的尸体吧!”她赌气,打赌唐一鸣肯定拿她没办法,毕竟她这么泼皮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富家子弟怎么会懂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唐一鸣只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气。
白落落得意,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唐一鸣却不是她熟悉的唐一鸣,他单膝跪地,与她平视,邪魅一笑,对她耍的小把戏不以为然。
白落落胆寒。
他松开手,白落落稍是惊异,稍做犹豫,感觉告诉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起身去跑。
却正中下怀,被他抱走。
“唐一鸣,你疯了吗?”白落落道。
“说你喜欢我,最爱我。”唐一鸣道。
“我有病啊?喜欢你,喜欢你自私,喜欢你虚伪,喜欢你趋炎附势,好高骛远。”白落落骂的好痛快,把多年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才罢休。
她自是不喜欢他,碍着一份恩情,多年受其指挥,她心想的多,也怀疑过是不是他救的她,想去寻找真相,但是心里始终迈不过那道坎,人救你,要你报恩,既是利用,却也没断过好处,如果因着被动报恩心里不痛快就去查,岂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唐一鸣片刻恍惚,知道自己现在用的谁的脸,认可了她说的话。
“对啊!我自私,我虚伪,不配为人。”唐一鸣道。
他抓着白落落,将下巴抵在她头上,抓着她手摩挲,像是相恋已久的恋人,亲昵,依恋,单单是这简单的动作,他却是十分的满足。
意识到他没有恶意,白落落也就没有再挣扎,任他抱着。
她犯困的很厉害,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就这么倒在他怀里。
小小的女儿,衣衫单薄,倔强的站直了身子,还是抵不住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