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顾武还是觉得不够过瘾,抓住唐一鸣的头发,逼着他直视自己,唐一鸣眼神混浊,经过刚才一番痛苦,神识涣散,眼睛模糊 早已经看不清眼前人是谁。
痛楚让他止不住的呻吟,下意识的去拍打禁锢自己之人的双手,可他没什么力气,反抗倒成了笑话。
“放开我。”唐一鸣用仅存的余力说。
这一刻,顾武心里的恨欲才得到一丝丝的释放。
他没有杀他,而是留他一条命,却也没有好生待他,将他与猪狗困在一处。将这唐府上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府邸也是时间该迎来它真正的主人了。
这些日子,他做了不少的梦,梦到父母,梦到那个女孩,这些甜蜜的片段时常让他不愿意醒过来,戒指的作用已经影响到了他。
这戒指向来需要心智强大的人能够驾驭,他自以为自己是够格的,也许是因为妖人的原因,分走了他太多精力,这么多年,他只用戒指对付过唐家人,没想到会影响到自己。
“主子,你醒了,方才我看你好像在做噩梦,你没事吧!”女子约莫三十出头 ,脸上一道可怖的伤口,说话的时间也没忘记放下手里的活,将酒倒好送到顾武手边。
顾武头疼的厉害,扶额沉思,这一杯酒送的正是时候,他想也没多想,直接一饮而尽。
女子很是高兴,嘴角的笑意明显,目光触及男人面庞时,僵持半分,觉得不妥,眼睛躲闪着移开。
“主子爱喝,就再饮一杯吧!”女人道。
顾武眼神明亮,似水含情,直叫女人抓紧的衣角,躲开目光 ,才不被迷惑。
“不了,一杯足矣。”顾武道。
“哦,哦,那就一杯,我给你收拾下床褥。”女人道。
“不用,我乏了,要休息。”顾武道。
“那也行,主子好好休息。”女人道。
许是真乏了,少年手扶住着额头,摇摇晃晃,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却因晕厥,始终不得稳重,带着人儿也难得休憩,青丝垂怜,拂过唇角,柔弱不能自理的红衣少年。
不等回到床榻,便睡了过去。
女人没有任何的紧张和慌乱,甚至松了口气,道“对不起,你很好,但是我不能把唐家交给你,我不能对不起夫人。 ”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多少还是会心怀愧疚,女人强忍着不适,想去试探少年的鼻息,还未近身,就听人语“怜儿姐,你还没认出我来啊!”
被喊怜儿的女人一霎那慌了神,道“你没死啊!”
哼哼……顾武发出诡异笑声道“怜儿姐,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女人手抚过男人的额头,眉毛,鼻眼,吐露二字道“唐……唐。”
女人的眼里满是泪水,那一个字是怎么都说不出来,恐是大喜过后的大悲。
嘴巴张张合合,却是没个信儿。
“唐俞。”顾武帮她说出来,终是放下心来,怜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愿意撒手。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女人捂着嘴道。
“我回来了。”顾武蔫声道。
“那你……还这么捉弄我。”怜儿本想重重捶下去,怕伤着他,轻轻一小锤。
“我没有,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把我认出来。”顾武道。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认。”怜儿道。
小唐俞,总是满身是伤,小小的,很丑,也很弱,和顾武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他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庇护小唐俞,这个她不敢奢望的。
“就是我,我长大了。”顾武知她说的什么意思,只给她吃下定心丸。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怜儿捏着顾武胳膊上的肌肉,发觉这确实是她家那小子,长成可靠的大小伙子,甚觉得欣慰。
“还行,这些年你受累了。”顾武道。
“不累的,他们父子怕我,我也没受什么委屈。”怜儿道。
“那就好,我前些日子看临南的人要播种了,唐家那些地也该翻翻旧土了。”顾武道。
“嗯。”怜儿道。
“对了,最近一段日子可能会有一个女人过来,麻烦姐姐好好招待她。”顾武道。
“谁,可是来找你的。”怜儿道。
“不是。”顾武道。
“那她来做什么?”怜儿并不知晓其中内情,只是觉得这人或许是很重要。
顾武不愿意听到这些,手上力道收紧,原本松弛的神经瞬间不知所谓。
怜儿毕竟年岁大些,懂些东西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问了不该问的,便不再发言。
信被送到了传到了月神族,到白落落手里的时候,唐家闹鬼的事儿已经被闹的人尽皆知,知道唐一鸣出事她并不觉得心疼,甚至有那么一丝希望这信没寄到自己手上。
可是如今信经多人之手到了自己手上,若是见死不救,名声传出去她也不会有多好混,这样一来就有了不得不去的理由。
白落落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立刻进,而是先放了只灵鸦进去探探路,自己在不远处的茶馆听曲儿等消息。
顾武手里攥着鸭子的脖子,食指敲着额头,想着该怎么吃了这鸭子。
“嘎。”他稍一松手,这鸭子就就扑腾乱动。
“怜儿姐姐,我肚子饿了,今天晚上我们吃鸭子吧!”顾武道。
“好。”怜儿道。
“就这只吧!”顾武把鸭子给怜儿道。
“这只,不妥吧!来人应该实力不俗,能以灵力寄存于兽,进来打听消息,还是小心些的好,你想吃,我给你买来做。”怜儿道。
“不需要,就这只。”顾武道。
“那,那好吧。”怜儿还是有些犹豫,拗不过他,也选择相信他。
顾武原本正在修复房梁,满身大汗,原本的华服也脱了下来,为了方便,只穿了身松垮的旧衫,是他父亲为了好忙活活计平日穿的,被他找了出来穿身上,刚刚好,不胖也不瘦。
处理完这只鸭子顾武继续忙活去了。
可怜白落落,喝了茶就犯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等她有知道自己所来何事的时候,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