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通只觉得为难,这人他大抵猜到是谁,可是夺人师父,祖辈骸骨,这刀子也捅过,若是再重用,无疑是养虎为患。
妖人指的是能夺取妖怪力量的修仙之人,通常会被妖怪同化带有妖性,故称妖人,这种妖人妖性和一些训妖师不同,骨子里带着邪性,一个人也只能夺取一只妖的力量,更没有听说过有妖人能夺修仙之人的邪法,还是合体期,前所未闻 初代遗留下来的问题至今只有少数人知道,如今看来是该到了解决问题的时候。
二者取其一,孙天通还是是打算继续走下去。
“来人。 ”孙天通道。
“弟子在。”一男子道。
“召白落落过来。”孙天通道。
“是。”
不多时,白落落被叫过来,看着座上老头,难掩疲惫,只觉得痛快,却又不得不掩饰内心的喜悦,收敛道“仙首,唤我来有什么事吗?”
孙天通难得用眸光打量女孩,他见过孙景玉,那样一个同他姓孙的人,永远那么聪明,站的笔直,干脆利落的一个人,这女孩也是这样,白净,敞亮,却能在这鱼龙混杂的时代活的轻松,这让他害怕。
“那个我问你,当初杀你之人找到了吗?”孙天通道。
“找到了,不过是一个劫财未果的小毛贼而已,早已经死了。”白落落淡定回答。
“是吗?这样好啊!”他后来再用白落落时确实安排了这么一个人顶罪,可是他是从来没想过她会借势发展这么快,让他意想不到, 颇为怀疑她已经知道了真相。
“仙首干嘛问这个。”白落落道。
“关心一下而已, 你想不想见你师尊还有爷爷。”孙天通道。
白落落强忍着不适,道“不想,我相信仙首带走他们一定会有自己的良苦用心,如今落儿已经长大成人,不会不懂事。”
“那就好,不过他们毕竟是你师尊,爷爷, 你有时间还是去看看他们吧!我会让人把你带去他们的陵寝。”孙天通暖心道。
“谢仙首。”白落落道。
“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你进昊天盟也有段时间了,正好也该历练历练了吧!”孙天通道。
“落儿资历尚轻,确实该历练,敢问仙首有什么任务可以交给落儿。”白落落道。
“昭潭那边近些日子,出了些妖怪,动静甚大,孙邵有些招架不住,你就带人过去看看,正好带带新人。”孙天通道。
“新人,什么新人。”白落落道。
“天门的一些小辈, 年龄和你差不多,是一些很好管教的后生。”孙天通道。
“哦!”白落落点头。
告别孙天通,白落落独自离开,他本来是想看看白景玉尸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损坏,怕他起疑心,没有过去,毕竟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打消他疑心。
“白岛主好。”
白落落看着台下一众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孩 ,女孩,感慨不已,不亏是天门的后生,也算管教有方,起床起的比她还早,还整整齐齐列队等着她,简直没有天理。
“你们也好,都准备好了是吧!”白落落道。
“回白岛主,确实都准备好了 就等白岛主过来我们一起走。”同道一男孩道。
“那就行,先吃个饭,一会再说。”白落落道。
她还没吃早饭呢?这么着急干嘛,用不着急着投胎。
“这……,白岛主,我们不赶路吗?”一女孩道。
“不赶,迟早要去的,不急于这一时。”白落落道。
人生在世,人比事要重要,过的舒坦才是硬道理,这些都是从小都是被各种家训门训教化的贵门子弟,不谙世事,不懂其生活之道。
“那好吧!”女孩颇有点委屈,介于白落落身份不好说什么,勉强吃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
带人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子时,月黑风高夜,正是寒气最重的时候,仙家最避讳的时间,白落落带着他们一起走。
男孩只在外人嘴里听说过这个白岛主,说什么为人大方,豪迈,处事有方,杀的大妖无数,现在来看,这些都是骗人的,这么懒,估计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杀妖怪。
“那个白岛主,我们这个时间要不要避避。”男孩名邱样,是天门里面关系户,也算上聪明好学的三好学生。
“怎么了,害怕了。”白落落道。
“那倒不是,只是这个时间不大好,还是避避的好。”邱样道。
“今天没事。”白落落道。
“此话怎讲。”邱样道。
“圆月。”白落落道。
邱样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果然如此,每年正此时,是妖怪功力大增的时间,他们通常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会选择出去,这么看,这人也不是很差。
“是啊!”邱样道。
白落落也懒得在他们身上,行进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去休息,一路上也没费什么力气。
照潭那边紧挨着紫竹林,紫竹林住着腾妖一族,并不是什么好地儿,看来孙天通也放弃这个孙邵了,当年管落南城,落南城妖乱起,如今管照潭,照潭出事。
她这次过去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东西。
临近照潭,白落落并没有马上进城,而是找了个落脚地儿暂停歇息。
一进客栈门,几个人都捂住了鼻子,他们还没闻过这么难闻的味,简直是直冲脑门。
白落落习以为常,只是不自在了一下,便没了想法。
“白岛主,我们晚上确定住这,不换个地儿。”邱样道。
“这没别的地,只能住这了,不过将就,将就,明早就走了。”白落落道。
“呦,贵客来了。”男人从楼梯上下来,嘴唇发紫,十指呈现抓握状,停在半空,下楼梯的时候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是午夜的丧钟,令人不寒而栗。
“这能行吗?”有人嘀咕。
明显不对劲 一般像这种地方,就算是小地方的除妖师也能看的出来不对劲,能避则避,根本不会住进来,不知道这位白岛主怎么想的,为什么一点都不按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