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人还真小看了你,苏大人!”听到苏萱这一番解释,英捕头瞬间明白自己的盘算是在哪里出了错,于是他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不过很可惜,即便是你有这些准备,顶多也就是给我定一个不服上官命令罪,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任何结果?”
英捕头虽然觉得自己的盘算让苏萱给看穿了,却不认为自己此刻已经是一败涂地,在他看来,自己完全是何向楚娘之死没有任何关系的,更加不会被牵连,苏萱一时半会也拿他不能怎么样。
“这个本官尚未下定论,一切都要等本官勘验尸体后才能有结果,到时候就知道英捕头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了!”苏萱倒是不急不躁,全然没有将英捕头的话当一回事,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拿证据说话,只有证据才能说明一切,他从不做任何无端的揣测。
说完这话,苏萱便对着身边都陆捕头他们几个说道:“继续清理现场,本官要勘验尸体!”
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没有让可以阻止他勘验尸体,因此他才再次给自己身边都让下达清场命令,让手底下的人行动起来。
陆峰他们自然是当仁不让,立刻和四大捕快继续清理闲杂人等,而大当家和三爷这个时候则起身,带着近卫军给苏萱他们的行动提供保障,要是再有人阻止苏萱他们的行动,那他们可是要直接动武,用手里的刀剑说了。
英捕头自然是不敢再有任何异动,只能眼巴巴看着所有的一切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却丝毫没有半点办法。
小镜子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拿出来自己的纸笔,准备开始在验尸格目上写下苏萱验尸的报告,将每一个细节都填写下来,方便案件查阅,和向刑部上报。
苏萱找到尸体的身边,轻轻将盖在尸体上的被子给掀开来,然后开始从头部检查尸体上留下痕迹,希望找到一些证据,能够弄清楚向楚娘的死因。
要知道向楚娘在县衙门回话的时候,条理清楚,说话清晰,根本久不像蔡如林所说的那样,神智不清。
因此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要么就是蔡如林在说谎,要么就是这里面别有内情,她必须从中找到原因,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判断。
向楚娘的发髻装扮很整齐,这说明向楚娘死的时候没有什么挣扎,头发装扮这样整齐让苏萱有了新的看法:“死者发髻整齐,妆容清晰,像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这人说话语无伦次了,基本上没有调理,想要自杀的话,根本不可能如此精心打扮一番。
怕是这番打扮是要出去见什么人!”
苏萱说出自己的判断,在见到小镜子记录下这个疑点后,继续朝着好向楚娘的脖子两边查看,仔细检查那道被绳索勒出的血痕。
却发现脖子处出现了两条勒痕,一条清晰,一条浅显,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分阶段性弄出来的,清晰的那一道痕迹,应该是临死前造成,而浅显的那一条,应该是死后造成。
清晰的痕迹因为阻止了血液流通,造成血管缺氧膨胀,使得皮肤出现轻微渗血,形成了一道比较深而又明显的痕迹。
而浅显的那道痕迹则是因为死者死后,血液停留不动,所以绳索勒上去不管受力多大,也没有渗血的现象,更加不会再出现缺氧造成的血管膨胀。
苏萱这个时候将尸体翻身侧卧,拨动头颅,查看那痕迹在脖子后面的形状,当见到那道深痕交叉于脖子后面,而浅痕存在于耳后的时候,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将这一结果对着小镜子说了出来,并让小镜子记录在册。
接着苏萱查看死者的双手,查看死者两边肌肉状态,并没发现尸体两边出现抓痕,可是死者的双手指甲内却出现力皮屑残留。
于是她本能的拿出银针,和一块粗布,将粗布放在死者手指下面,用银针轻轻刮下指甲缝隙内残留的皮屑组织。
小镜子仔细观察着苏萱的每一个动作,还没有等苏萱说话,便将自己看见的一切都给记录下来。
在完成这些检查之后,苏萱转身,朝着蔡如林这边走了过来,眼睛停留在蔡如林的右手手背上,发现上面竟然有两道抓痕清晰可见。
蔡如林见到苏萱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右手这边,当即本能的将右手缩回去,并试着用自己的衣服袖子遮挡住。
“蔡如林,你这右手的血痕是怎么回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蔡如林质问道,她已经看到了这些,自然是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因此他直接对着蔡如林询问是什么情况。
“这个是小老儿今天早起,去柴房取柴做饭时,不小心被柴刺擦伤的!”蔡如林见询问,当即微微思索了一下,便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个理由。
“如此之巧,竟然是两条血痕?”苏萱表情冰冷,眼睛却十分犀利,看向蔡如林的那一刻,却让蔡如林觉得浑身上下被冰雪覆盖了一样,找不到半点温度。
“这个,或许真是凑巧吧!”蔡如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是对着苏萱随便答应了一句,好像是连理由都懒得去找了。
“你之前所令夫人是上吊死的?”苏萱继续询问道,她必须确认这蔡如林之前所说的话,毕竟这些东西对她而言比较重要。
“没错,就是上吊而亡的,小老儿进门的时间就见到她这样了!”蔡如林不敢多做思索,生怕被看穿我们一样。
“刚才本官查验了尸体,发现令夫人并非死于上吊,而是死于他杀!”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对方说出来自己勘验尸体后的判断和分析。
“不可能,小老儿娘子向来与人为善,不曾得罪任何人,如何能引来杀身之祸?怕是大人误查,做出了错误分析吧?”蔡如林当场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并且信誓旦旦的说出不可能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