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袭被李期邈这一手妙手空空打的措手不及。
老四看着李期邈数着的这五百两银票之时,心头都在滴血。
“好多钱啊。”陆向光感叹道:“你们这里是不把钱当钱了吗?那对面那人挟持的男人,你们想要多少钱才肯放手?”
“事先说明啊,我全身上下就带了七百两银票,花这些鸡零狗碎的吃的就已经花去了我一百两,若是高于这个价的话,你们还是撕票吧。”李期邈淡淡地说道。
“毕竟我们也没有多少钱。”陆向光道。两人一唱一和,可把劫匪两人给整懵了。
那抓着人质的男人是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老四被那男人掏出了五百两银票,他是要出价一千二百两吗?
他摇摇头,怎么就被别人牵着走了?
“别假意不在乎,要知道你们可是大官,这区区几千两银票你们不出,朝廷也会出吧……”
“你去问问我们的俸禄,你再说我们的价格!”李期邈愤愤地道:“就每个月几两银子的俸禄,朝廷这钱一出,万一要让我们拼死拼活地打工,还没有任何的收入,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期邈一副宁为五斗米折腰也不要付那个钱的样子,到真的唬住了两人:“而且你们这些人身上随随便便就揣着这巨款,平时赚的很多吧,那我要价2万两银票也不是狮子大开口吧。”
“若是不给我,那我也撕票呗,反正都是两个人头,谁还比谁高贵不是?”
李期邈不退反进,本是两方对峙,两人都有人质,谁都可以要赎金,且这人一定是个肥羊。
她抵在老四的那把剑又进了一分,锋利的刀尖将他略显粗糙的皮肤都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见老大有些犹豫,怕这人真的要不管不顾地撕票,老四忍着恐惧以及刺痛,挣扎地想要撞到剑口,李期邈剑口翻转九十度,用剑身抵住了他,根本没法再次受伤。
他大声地喊道:“老大,我死就死了,你不要出这个钱!”
“闭嘴!”老大头疼地开口。
老大比老四想象中更加爱他,“你先把人放了,我再放人。”
“不,你先把人放了,我不相信你的人品。”李期邈眼神示意旁边蠢蠢欲动的陆向光趁乱将昏迷中的闻笙箫带过来。
陆向光收到她的视线,十分配合地轻步向着那人旁边走去。
那男人见到了陆向光的动作,轻蔑地一笑,不再管他,反正只要将老四带过来,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老大假意放下了横在余峣怀脖子上的手,往前推了推,余峣怀失去支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陆向光拖着闻笙箫向着李期邈跑去,顺道带走了余峣怀,速度快的连老大都没注意到。
李期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砰的一声撞在了窗上,窗面破了个大洞,五个人就和饺子下锅一般向着下面掉去。
这一意外只是一分钟的事,房间里骤然一空,老大快速跑向窗口,就见到李期邈轻盈落地,一拳头就将老四打晕,一手抱着闻笙箫,一手抱着余峣怀,让陆向光上了背。
脚下一点,快速地向着远处跑去,蹿地飞快。
等老大跳下楼时,已经跑了几里路了。
老大提起昏死过去的老四,探了下鼻息,还有气,他松了口气,又狠狠地吸了口气,老四的五百两银票没了,人也没抓到。
他恨不得直接将人弄死,好不容易才将怒火压了下去。
啪啪,啪。
昏死过去的老四两颊上是明显的红印,但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老大只好背着老四,一吹口哨,藏在城中的内应们闻声而动。
全城追捕开始!
李期邈带着两个昏迷之人,虽然自己体力好,跑的快,但是没有知觉的两人还是给他造成了一些困扰。
比如说:她没法将两人当武器啊,搞的她碰到拦路的作百姓打扮的土匪们,只能一直逃跑。
甚是憋屈。
她本想直接跑到城门口,攀爬进城门之上,再跳下去。
但别说那里已经灯火通明,士兵来来往往,一看就是在找寻着什么,上去就是自投罗网。
就说她用脚攀登什么的,这真的不是什么玄幻世界,可以九十度攀登了吗?反正她宁愿飞起来,也不愿看起来就像混乱空间。
后来又出现了大量找寻她们的百姓。
她差点没被这全城出动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好家伙,她进狼窝了。
躲在一个暗巷之中,李期邈靠着墙,调整着自己的气息,陆向光正在检查着躺着的两人的情况。
言宣则是凑在闻笙箫旁边,把了下脉。
“怎么样?”问陆向光也是问言宣。
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地传来
陆向光:“他们中了三种毒,一种是软筋散,一种是蒙汗药,还有一种……”
“还有一种是马钱子。”言宣道。
离谱了,这马钱子还能加到迷烟中吗?
这真的遭不住啊,不过只是中了迷烟,那最毒的毒药也只是给他们加强了眩晕效果,但是手中没有可以用的药材,身上也不能这么离谱的变出点东西。
李期邈觉得这事情有些大条。
是要可能暴露自己有点玄学手段在身上的,还是现将两人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带着陆向光离开。
李期邈觉得她还有第二种路子。
这一夜太过漫长,两人躲躲藏藏,没有离开饶城,却像个滑不溜秋的蚯蚓似的,怎么抓也抓不着。
他们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双眼,总在百姓快要找到他们之时,又换了躲藏地点。
就这么过了一夜,找寻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两人却连根毛都找不着,连匪寇都绝望了,这人是真能逃。
当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光明笼罩大地。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余峣怀和闻笙箫的脸上。
先醒过来的是闻笙箫,身体比想象中代谢毒素快一点的他一睁眼,就是满目光明。
怎么回事,昨晚是个平安夜?但当他要起身之时,浑身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以及脑袋异常的钝痛却证明昨日的他应该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折磨。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当他转头之时,忽的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