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婆媳是冤家,也有人说过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状。平行四边形需要在中间横个棍子,才能成为稳固的形状。
可李期邈不知道的是,哥和弟媳之间也会是冤家。
李期邈一回到家中,好家伙,余峣怀来了,齐朔来了,连陆向光也来了。
言宣脸上看不出多少神色,拿了壶水招待着造访的来宾,四人围坐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上。
只是喝茶,没有任何一人说话,沉默的氛围笼罩在其间。
“言宣,我把我哥给带回来了!”人未至,声先闻,爽朗的笑声带着归家的喜悦在见到堂前坐着的几位戛然而止。
笑容像是凝固一般挂在脸上,要收不收的,略显滑稽。
听到李期邈的声音,四人齐齐看向他,茶水搁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有一绿衣男子蹭的一下就冲出去了,转眼就到了李期邈跟前,跟在他后面是慢条斯理走来的言宣。
“唉,这不是闻大将军吗?今日真的是巧了,大家都过来找怿纠了?”齐朔像是个哈士奇似的抱着李期邈的胳膊蹭来蹭去。
李期邈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想来他恢复的不错。
脸上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左手一搭,就搭到了他那突出的肱二头肌来。
嘴角差点流出了口水,以前不这么觉得,因为她努努力还是会有,虽然不会这么发达就是了,但现在,这小身板,又是白标重建啊,还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又给自己刷新回来。
这弱鸡的身子就不能争点气啊,至少不要让她这么难做啊。
“看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啊。”思绪纷扰间,李期邈听到了言宣的声音。
他双手抱胸,嘴角微勾,神色平静,但眼睛的方向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正看着齐朔扒着李期邈的手。
李期邈咳嗽了一声,赶快将胳膊从他胸前抽了回来:“齐老弟太过热情了些,让为兄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齐朔,怿纠你还记得我比你大个三岁吗?
李期邈不知道,她只知道可能对于女生之间比较正常的挽挽胳膊,搂搂抱抱,在两个男生之间就太过暧昧了。
该死的胸肌,该死的肱二头肌,差点让她犯错!
李期邈暗暗咬牙,面上却是道:“你来的正是时候。”说着就给了言宣一个大大的拥抱,嘿嘿,老婆贴贴~
什么男生之间搂搂抱抱太过暧昧,不存在的,这是她命定的老婆,只想和他贴贴。
言宣再多的话都淹没在这没有任何犹豫的拥抱中,李期邈的手心有些凉,贴他的背有些像是冰坨。
看来是秋衣不够厚实,他去上朝之时有些寒气入体了。
言宣错眼看着她里头的衣服,嗯,只是穿了两件,看来小期邈不听劝啊。
李期邈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但是转头一看,除了皱眉的闻笙箫,以及被喂了一嘴狗粮的齐朔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咳咳,咳咳。”余峣怀觉得他这好友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些,虽是知道这小情侣之间情难自禁,可这不是有外人在场吗?就比如他旁边这位,都快石化了好吗。
于理不合,于理不合啊。
陆向光,陆向光,现在就想把这男人扒下来,让他上!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怎么同李期邈这么亲近啊!资料上说李期邈在军中之时曾经爆出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这完完全全是无稽之谈啊,作为他的玩伴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现在又冒出了个强势用男主人姿态走在李期邈身边的言宣。
这肥美的肉终于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终是一步错,满盘皆输吗?他错过了她太多太多,七年的时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又岂是一条银河?
陆向光独自落寞着。
李期邈补充完能量后,便从言宣怀里出来,之后倒是没有多少过界的动作,言宣先离开了,向着内院走去。
她问余峣怀:“余兄,你怎么来了?是案情有什么进展了吗?”
余峣怀叹了口气,两人自顾自地走到了一个角落:“现在已知道这犯案的人是鬼面人的一个组织,防患于未然吧,我们的人已经在全国搜索那剩下的五人了,现在已经找了一个人,他被仇家打成重伤,被我一个属下救了过来。”
“并以一个罪名逮捕归案,现在在来京城的路上。”余峣怀说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消息:“怕这人来这之前就被暗杀了,就算我们的属下保护再怎么及时,也会有意外发生,在他受伤照顾的那段时间里,李云就套出了不少消息。”
李期邈觉得吧,他的八顺门各个都是人才啊,不比她的部将差。
看看这临机应变的能力,还就只能当个小捕头真的是屈才了。
她有些心痒痒,这若是放在战场上,该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卧底人才啊。
余峣怀感觉李期邈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质,有种看稀世珍宝的感觉,他说了什么?
“那他套出了什么嘛?”李期邈激动地问道。
余峣怀用手挡住嘴,凑过来,在他耳边悄悄地道:“他们那个组织下次犯案的地方就在饶县,听说那里灾民暴动,死几个人也会当成意外,那组织的人觉得在京城动手还是太过自信了,就算我们没查出什么来,但城里的守卫更加严密了,他们派出来的人有去无回。”
“这次在绕县,他们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余峣怀淡声道:“我已经秘密派人去饶县做好监视了,上头也为了我行了方便。”
“那我们去饶县剿匪这事?”李期邈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原来皇上点她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还以为受到了父皇的着重关注呢。
终究是我错付了。
落笔题名的李玄奕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就在宣纸上晕开了一道黑渍。
太监总管赶快将挂在架子上的披风取下,放在了李玄奕的肩头:“皇上~您受凉了。”
李玄奕拒绝了那件衣服,喝了一声,“不是受寒,只是我家小家伙念叨着朕呢。”
“谁?”
“小怿纠啊。”李玄奕笑了笑。
这名字,是取得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吗?
怿字,嗯,想要延年啊,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