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一切的小弟,门在哪,路在哪,我看到老大这一面会不会被干掉啊。
他赶快找个机会离开,热闹可以凑,但小命只有一条。他急匆匆地离开了,没有惊动在坐的任何一人,或者说他们关注的点不在他这儿。
言宣捂着脸看着眼前一幕,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喊一声抛夫弃子的渣男了。
“放手,放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不放,就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以后至少一个月过来我们这个云怿楼一次!”
更像了!
“好好,我答应。”李期邈无奈道。
乾老四马上松手,整理整理了一下衣服,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账簿,递给了他,并道:“老大,你已经是将军了,不会不识账吧。”
李期邈打开账簿,看了看,皱眉:“是要钱的意思?我账户里还有些银两,先贴补着,不够再同我要。”
什么钱啊!他对钱没什么兴趣,乾老四从他手中夺过账本,指着它道:“让你看看我们云怿楼的收益,这钱我们对半分,你的那成我存到四海钱庄了,你记得取,约莫有三千两黄金,你对对看,是不是这样子的。”
只是将自己赚来的第一桶金给他们玩而没想着回报,结果回过头来,还拿到了一笔不菲的金钱的李期邈,突然有些受宠若惊了。
“哼,你再不来,你那份我就不给你了。”乾老四傲娇道。
“本来就是给你们花的,不给就不给了吧。”李期邈点点头,他也没干什么,突然给他那么多钱,他受之有愧啊。
“不行,你必须要,没有你这钱,我们怎么能够利滚利地做大做强,估计我现在也只是个当街乞讨的乞丐呢,过着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怎么会有如今这惬意的日子,对了,老大你等我一下哈。”他扭了扭脚踝,以防又无力摔倒,给旁人看了笑话,他还做了下伸展动作,然后一个起跑,就冲到了一个房间里,一顿翻翻找找,等李期邈拿过那本又随意丢在躺椅上的账本,仔细看了几页时,他又回来了,怀中还抱着一打子......?地契?
“这些都是我这几年听你话买来的地段,你看看,有没有遗漏,这一半的地契也归你。”
好家伙,以后的四院一体,一碗汤池,都齐了,就是不知道现在买来了,以后战乱啥的会不会不承认。
“你买了这地契有没有在上面盖房子?”李期邈问。
“盖了盖了,都按照你说的盖的,还有地方我私心给搞了店铺,还真的招财,现在旁边的地段都成了热门了,价格都翻了一倍!”不愧是老大啊,真乃神人也,当初的一页纸,没想到他到现在也是用的着,要不趁着老大现在过来,让他再指点一二。
李期邈感觉头皮一紧,低头就看到了乾老四那期许的目光,什么都知道了,他轻咳了一声:“那挺好!不过现在我们不谈这个。”他指了指他身边的言宣,“我这朋友想去教书,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
乾老四这才看向那来时就十分安静的女人,其实老大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但作为小弟,就算是五年没见的小弟,这点自觉还是有的,直到这时,才扫了一眼,就马上转过头去,拉着李期邈去旁边说话。
他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这朋友这么漂亮柔弱,你不好好呵护,怎么让她去一群男人堆里,到时候风言风语,你信了,她不就遭了吗?”
李期邈抽了抽嘴角,“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拉着他的手给他举例:“就前些年的张寡妇,她的教书丈夫死了,家里揭不开锅,就想着继承她丈夫的衣钵,去教那些学生,结果学生家长闹了起来,要退束修,不想让她一个女子教书,她也刚,就说想学习的就过来,其他不想学的就走,她也不强留。倒是慢慢办了起来,可女子在这世上就很艰难,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哪个杀千刀的看她一个貌美寡妇无人可依,就假借要找老师谈自己孩子之时,把人给睡了,当场抓获,不知男的怎么样,反正那寡妇被沾上了和学生家长有染的污点,怎么洗也洗不掉喽,还觉得她人尽可夫,连教书都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明明当初是为了一顿饭,现在连家都没了,明明当初认真教书,就被一个人渣毁的事业名声都没了。”
李期邈感觉拳头都硬了,他突然有个不是特别完备的想法,需要他很高很高的地位才能实现。
那就是,将风气回到先秦时期,女子可以抛头露面还是不够,得有一项甚至更多的权益保障着她们,甚至是偏心一些,比如不管女子意欲如何,未婚和已婚进行行为的,女子提出的,一律按照男方过错。
“我会一直支持着她的,不会有如此结局。”李期邈看了言宣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淡淡一笑,转过头来,对着他道,坚定地像是立誓:“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是诬陷也好事实也罢,只要她说一句这不是真的,我便会无条件地相信她。”
“即使是她不是完璧之身?”乾老四问。
“即使他不是,但我会将那些欺辱过他,伤害过她的人绳之以法。”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估计会疯狂地报复那些男人,锒铛入狱也无所畏惧。
“哎,刘四娘当时若是遇到你,估计现在也不会这么自暴自弃吧,那好吧,希望老大一直记得今日所说地话,成为她的壁垒,送她一直远航。”乾老四去找了些名录给李期邈看,并说了一些有合作的学院,“这朝阳学院应该算是最适合她去的地方了,里面不仅后台大,而且收的女老师也最多,足足有五人,她进去也有些照应,里面的学生也是非富即贵的,修养也挺好的,可以放心,就是......”
看到朝阳学院,李期邈不知为何就十分的信任,可能是后世的民间举报组织的口号打的响亮吧,一看就是一群十分正直的人创办的学院,倒也不是说别的学院不好的意思了,就是这个名字亲切罢了。
李期邈有种冲动,其他都不看了,就选这个学院了,但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毕竟不是他在学院里教书,他嘴巴一张一合就选了学院了,最后不适合,苦的还是言宣。
“就是什么?”言宣插话道。
“大嫂别急吗,就是这学院不怎么好进,我现在还是个有钱的平民百姓还真的没能力给你开个后门,就知道有这个学院,入门考核还挺严苛的。”乾老四摸着鼻子,难得有些窘迫了起来。
多困难啊,李期邈问了一句:“有姝光院难进吗?”
“姝光院啊,不不,那倒没有这么难进,好像是五年之前,突然加强了安保,有资格进院的人都安排了十几个同大内高手一般的护卫,考核是一年比一年的变态,即使这样也还是很多人前仆后继的进来,要不是它考核内容太过变态,我也很想拿一个名额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可以有高手全天保护,这真的后顾无忧了,哎,大嫂,你怎么这个表情?”
乾老四侃侃而谈的时候,就见言宣愣神了一秒,看向李期邈的眼神中是化不开的忧愁和苦涩,看的人都快要心碎了。
“怿纠你......”他欲言又止,嘴张了又闭,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被他这么注视,李期邈也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就是突然在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叫姝光院的地方,然后嘴巴比脑子快的说了出来,结果,都惹的言宣不开心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让言轩这么伤心,他下意识觉得是言宣在里面被一个人欺负了,想着不就是一个姝光院吗,若是他偏袒他们那些所谓的客人,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不就是十几个大内高手吗,他现在也可以一打十,谁怕谁啊,完全没想过是关于他的事。
“咳咳咳,咳咳咳。”齐乱秋突然猛烈咳嗽着,管家给他顺了顺气:“老爷,怎么了。”
他缓了缓,道:“估计是昨日着了些风寒,咳咳。”
管家给他递了杯热水,道:“您还是好好注意点身体啊。”
齐乱秋点了点头:“那假期邈现在在干什么?”
“哦,她现在在同我们争抢一个商铺的合作,您看要不要一口价直接拿下?”
他笑了一下:“她都有这么多的钱和胆气看上了我们的东西了。”
听他这句话,管家在脑中开始各种思量,难不成老爷忍耐不住,终于要解决这个在他头上拔毛的小麻雀了吗?
“用些温柔的手段替我打声招呼吧......”齐乱秋喝了口水,淡淡地道。
“是!”
这一天,李清影家的酒楼来了个不速之客——二皇子。
“听说你要同芸香坊的东家竞标一个商铺,钱够吗?”
李清影突然就不敢有下步动作了,因为在明面上她不应该有同芸香坊竞争的金钱数目,而这多出来的......他审视着她,勾唇一笑:“清影你不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