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蚌娘娘的手稍稍用力,晓月立刻感到双脚离开了地面,耳边响起了风声,晓月正觉得奇怪,猛然间她抬头,发现来到了自己家门前,晓月内心里高兴和心酸并举,解脱和轻松一时间涌上心头,也许是太高兴了,晓月一时之间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家院子的大门。
蚌娘娘见状,立刻明白了晓月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也没有征求晓月的意见,而是轻轻一抬手,晓月飞身过了院子门,接着院子门也轻轻开了,晓月回头去找蚌娘娘,却见蚌娘娘就在他身后,小声说道;“快进去,和你阿爸、阿妈告个别,让他们放心,再把银子放到家中,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晓月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于是,她急忙点头,然后几步走进了父母的房间,轻声叫醒父母,她阿妈咋看到她出现在眼前,立刻『揉』起了眼睛,不相信似地问道;“闺女,我不是在做梦吧!”
晓月强忍住悲声,双手搂住她阿妈轻声说道;“我遇到神人搭救,脱离了苦海,,这是神人给我安家的银两,你们帮助我保存起来,我还要躲藏几日,等到事情过去了,我自然会回家来。”
晓月说完这些话,她阿妈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倒是他阿爸急忙说;“月儿,要不你吃完早饭在走,我这就给你去做饭。”
晓月急忙摆手说;“阿爸,不用了,我必须马上就走,天亮后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话说到这里,喔喔一声,他们家养的芦花公鸡昂首报晓,晓月急忙说了句;“你们多保重,我们几日后即可相见。”
话音落,晓月转身离开了他父母,他阿爸急忙穿鞋撵了出去,却连晓月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又急忙打开大门,撵出去好远,也没有看到晓月的影子,无奈,晓月的阿爸返回家里,他阿妈双手捧着银子看着他阿爸说道;“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她阿爸说;“你『摸』『摸』手里的银子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天亮了,蚌娘娘和晓月姑娘进到了江白的房间里,此时,江白和文娘还在睡觉,蚌娘娘和晓月没有惊动她们二人,直到睡觉很轻的文娘发现屋子里来人了,翻身坐起来,才惊醒了江白。
突然看到蚌娘娘还领着一个姑娘出现在屋子里,,文娘那份高兴就甭提了,高兴中还夹着兴奋和慌『乱』,她慌忙穿鞋下地,扎撒着手,几次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这功夫,也已经翻身起来的江白,看到了蚌娘娘,突然,一个鱼跃,直接扑到了蚌娘娘怀里,蚌娘娘只好伸手把她抱在了怀中,江白在蚌娘娘怀里说道;“姐姐,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那头肥猪还有那个畜生你是如何处理的呀?”
蚌娘娘先笑笑,没有急着回答江白的话,而是抱着江白,转过身去,指着隐在她身后的晓月姑娘说道;“你们看到这位姑娘没有,她叫晓月,是我刚刚从花肥猪手里解救出来的,你们要想知道详细情况,就让晓月姑娘告诉你们吧,我有些累了,要上床休息了。”
说完话,蚌娘娘把江白放到床上,环顾了一圈,伸手拉着站在她身边,始终没来得及说话的文娘的双手,轻声问道;“文娘姑娘,在江白家里住的还习惯吗!”
文娘立刻微笑着回答;“住的惯,住的惯,江白妹妹的阿妈和阿爸就像我的亲阿妈、亲阿爸一样,对我可好了,每晚临睡前都来嘘寒问暖,让我十分感动,可就是,可就是,这两天我总是惦记您,心里还一个进而害怕,生怕您有什么闪失,亏了江白妹妹一个劲儿劝我,说您有神功,惩治花肥猪那样的坏人根本就不费事,我这才稍微安了点心,昨夜我睡不着觉,还在寻思,您要是真有神功的话,我再见到您就拜您为师,跟着您学武艺,省得再受那帮臭男人的欺辱。”
文娘好容易捞到了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说出了藏在心里,想在心里的话,蚌娘娘却因为这几日耗费的精力实在是太多了,身体感觉困乏,她就悄安慰文娘说;“好啊,等我有时间一定教你们功夫,不过,你们现在可以跟着江白先学习。”
蚌娘娘和文娘说完话,又嘱咐了晓月一句;“晓月姑娘,你千万别拘束,今后,我们还要经常在一起,一会儿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江白,让她帮助你,我实在是困乏,需要立刻休息。”
话声刚落,蚌娘娘已经上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看到蚌娘娘休息了,江白和文娘这才围着晓月悄声嘘寒问暖,紧接着就急不可待地问晓月,她是怎样遇到蚌娘娘的,晓月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的遭遇讲给江白和文娘听,当她们听到晓月饱受花肥猪的摧残,差点成了花肥猪的奴才的时候,引得江白和文娘泪流满面,哭作一团,等到晓月讲到蚌娘娘是如何搭救她的时候,这两个姑娘又破涕为笑,纷纷把目光投向闭目养神的蚌娘娘的身上,那种目光满是钦佩和敬仰。
日上三竿,三个姑娘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等到江白阿妈进来招呼他们吃早饭时,看到屋子里又多了两个姑娘,立刻对着江白流『露』出了问讯的神『色』,江白先指着还睡在床上的蚌娘娘,小声介绍说;“阿妈,这位阿姐就是我几次和你提起来的蚌娘娘,他是我的阿姐,文娘还有晓月姑娘都是她亲手搭救的,她可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江白的话声虽然不大,还是惊醒了蚌娘娘,她翻身坐起来,立刻给江白的阿妈道了个万福,口称;“婶子安好,我是蚌娘娘,和江白是姐妹,几次想来拜见您,都因为琐事缠身,耽搁到现在,本应来了之后先拜见您,可是,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乏了,以至于失了礼数,还望婶婶见谅则个。”
江白阿妈听了蚌娘娘的话以后,立刻上前搀扶起蚌娘娘,笑呵呵地说道;“啊呦呦,折煞我老婆子了,悄悄多么俊俏的姑娘啊,真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我们江白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姐姐,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的本事我可听说了,多亏了你侠肝义胆,救助了这些个被坑害的姑娘们,你瞧我也不会说啥,干脆,咱们都实实在在的,咱们先吃早饭,早饭过后,你们姐妹们在唠嗑说话,你们看咋样!”
江白阿妈说完话,四个姑娘跟着阿妈走出了江白的卧室,来到了厨房兼饭厅,吃过早饭后,江白对他阿爸说;“阿爸,我这几日就不跟你捕鱼去了,我要留在家里陪着我的这几个姐妹们。”
他阿爸立刻笑着回答;“好、好、你就留在家里,等阿爸给你们去江里抓几条大鱼,晚上回来给你们炖鱼吃。”
江白刚想说好啊,不料还没等她开口,却听蚌娘娘抢先说道;“叔叔,我看还不如这样,一会儿我们姊妹四人也跟着您去江里捕鱼,一来,我是想让这两个姑娘散散心,二来,我也想领着她们二人看看这大江里的风光。”
没等江白的阿爸表态,江白一下子蹦了起来,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蚌娘娘的神奇,所以,她当然愿意跟着蚌娘娘去江里捕鱼了,这却难坏了江白的阿爸,他看着江白说;“咱们家里的船儿太小,坐不下四个人,你看怎么办?”
江白说;“这个你不用管,我去村子里看看谁家的船儿闲着,我借过来就是了,你一会儿先走,不用等我们,等我借到船只后一定能赶上你。”
江白阿爸知道江白的水『性』了得,也知道蚌娘娘身上透着神奇,却不知道蚌娘娘在江里的能耐,不过,他又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就只好笑笑,叮嘱江白说;“你可要小心,我还不知道你的那三位姐妹的水『性』如何,要是碰到风浪,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划船上岸。”
江白立刻笑着说;“阿爸,你走吧,我们这边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话,江白扭头对蚌娘娘说;“你们去江边等我,看到我划船过来,你们就上船。”
蚌娘娘点点头,文娘和晓月却是提心吊胆的,她们根本就不会水,更没有在江里打过鱼,晓月虽然家住江边上,干的却不是打渔捞虾的营生,所以,她对去波涛翻滚的大江里打渔,既感到新鲜又感到害怕,文娘就更不用说了,她跟着阿妈搬过来以后,只有几次来到江边散步,看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渔船和片片白帆,只是心生幻想,要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驾驶小船,扬起风帆,飘『荡』在大江之上,任凭江水把自己推向远方,可也十分惬意。今日里,她的愿望似乎要实现了,所以,她很期待也很感动,不过,按着她的『性』格,却没有说出来。
蚌娘娘领着文娘和晓月来到了大江的边上,先脱去脚上穿着的绣花布鞋,把脚浸在江水里,好像十分惬意,文娘和晓月也学着她的样子,脱下鞋把脚踩在江水里,正在这时,就见江白划着一条小船儿,来到她们身边高声说道;“姐妹们,上船啊!”
听了江白的喊话,文娘和晓月不约而同地看起了蚌娘娘,却见蚌娘娘笑着对她们二人说道;“你们先上,我后上。”
文娘和晓月,看到滚滚滔滔的大江就有些害怕,这会儿蚌娘娘又让她们先上船上,自然免不了犹豫,江白还以为同是在江边上长大的姑娘,应该和她一样,不怕水,反倒爱水,不过,当她看到文娘和晓月互相谦让不敢上船的样子,也就猜出了个大概,所以,她立刻把小船又朝岸边划了划,直到小船儿已经搁浅了,她才让文娘和晓月上了船。
文娘和晓月上船后,小船立刻划不动了,江白正要跳下水去推船,却见蚌娘娘抬起一只脚,轻轻踩了一下水,江水立刻上涨起来,小船没等江白用桨去划,自己飘飘悠悠朝江里『荡』去,这时,文娘一声惊呼;“不好,蚌娘娘还没上来呢!”
江白却咯咯笑着说道;“不用管她,你坐稳了就行。”
这时候,小船儿猛然间上下晃『荡』起来,文娘和晓月立刻吓得尖叫起来,等到她们二人回头看的时候,却见蚌娘娘正站在船尾处,朝大江里面观看着,晓月忍不住问道;“蚌娘娘,你是何时上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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