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天边,繁星不在,江风习习,江边涛声依旧,拍打岸边,卷起千堆雪,礁石*,磨去了身上棱角,晨曦下,大江边,青石上,坐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一个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个像盛开怒放的牡丹花。
那个花骨朵就是刚刚坐下的江白,她听了美貌『妇』人的问话,先是惊异,接着又细看看身边美貌的『妇』人,心里不由得暗想,真是一朵盛开的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不过,身边的『妇』人越是美丽动人,就越让江白起疑心,谁家的『妇』人会如此美丽,这么美丽的『妇』人为何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江边的岩石上,疑心起,那就问问吧,也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子,于是,江白试探着问;“『妇』人,难道您是?”
“你猜出来了吗?”
『妇』人依然笑盈盈地问江白,江白晃晃头,很为难地说道;“没有,您如此美丽,我哪里敢胡『乱』猜测呀?”
『妇』人听了江白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聪明伶俐的小姑娘,竟然不知道我是谁,看样子我的变化是有点太突然了,小姑娘,我问你,你可叫江白,你可是刚刚从大江里游上来的,你可是刚刚和蚌娘娘在一起的?”
江白立刻回答;“是啊,您说得得没错,是蚌娘娘让我先上的岸,难道您是蚌娘娘吗?”
美貌如花的『妇』人听了江白的话,立刻搂过她,亲了一口,悄声说到;“真想不到,机缘巧合,眼看着『性』命不保,却因为你让我幻化成人形,真是天大的福音,从今以后,我就可以一心修行,等到时机成熟就可以去南海观世音处听讲无上心法,终究有一天我会位列仙班的。”
江白听了蚌娘娘的话,又摇了摇头,然后有些疑虑地道;“蚌娘娘,我还是不明白你说这些话的意思。”
蚌娘娘听了江白的话,咯咯咯,笑了起来,那样子简直是灿若莲花,笑了一阵,蚌娘娘巧巧搂过江白的肩膀,把嘴贴在江白的耳边,立刻,一股清香传到了江白的鼻孔里,江白忍不住吸了起来,蚌娘娘看着江白很陶醉的样子,想了想,过了一小会儿,才轻轻说道;“小姑娘,我要和你说的话涉及到天机,你应该知道天机是不可泄『露』的,不过,对于你而言,我却必须要告诉你,因为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的样子。”
江白听得稀里糊涂,蚌娘娘接下来又说道;“你还记得刚才我们在大江里听到的那阵惊天动地的雷鸣吗?”
不等江白回答,蚌娘娘急忙又说道;“那雷声就是冲我来的,我今年活了五百岁,按着天理我的阳寿到了,但是,我却还活得好好的,这当然要感谢我肚腹中养育的那两颗黑珍珠,可是,上天却不干了,他们派来了雷公电母,想把我劈死在这大江里,幸亏有你保护了我,才使得我免遭此劫。”
江白听到蚌娘娘说自己保护了她,很不理解地问道;“蚌娘娘我怎么会保护你呢,在大江里我还自顾不暇呢,虽然你教了我吐纳之法,可是我也没有能力保护你呀?”
听了江白的解释,蚌娘娘爱怜地搂住她,用更低的声音说道;“你个傻姑娘,你不但保护了我,而且助我一夜之间就幻化成人形了,这就如同你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从前充其量,我就是个蚌精,现在好啦,在你的帮助下,我变成了美丽动人的『妇』人,要我说呀,你和我的父母差不多了,还有啊,我有了人形,今后就可以躲过天劫了。”
江白还是不明白,不过,这次她没有接着问下去,倒是蚌娘娘高兴之余,又对她说道;“小姑娘,难道你忘了吗,在江底下,我游到你的下面,你立刻和我融为了一体,天上的雷公电母看到你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我蚌娘娘,所以,他们就停止了雷击电打,我岂不是躲过了一劫,还有啊,就是第二个炸雷劈下来的时候,我接着闪电和雷击的力量,利用你的元气,一下子化开了我肚腹中那颗最大的黑珍珠,黑珍珠乃是日月之精华修炼而成的,她化开了,那些天地之精华就被我吸收了,于是,我就按着你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妇』人,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行人事,大约还要过个十年八载,我才能真正像个女人那样给人当媳『妇』,这下你懂了吧!”
蚌娘娘的一番述说,真是让江白惊讶不已,她不由得说了一句;“真是不可思议,蚌娘娘,这大江里一定还有很多神奇的精灵吧!”
蚌娘娘说;“那是当然,不过,我们没有时间说这些了,你看,天已经亮了,我要回府休息,顺便还要把你的元气归入我的奇经八脉,那样,我就可以有更大的能力来保护我自己和你了。”
蚌娘娘说到这里,天『色』也由微明,变得大亮,蚌娘娘忽觉身子一颤,她立刻对江白说道;“小白姑娘,你也赶快潜水回家,天『色』大亮,我怕暴『露』自己,就不能送你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你上岸的时候,一定要事先看看,要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能上岸,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蚌娘娘说到这里,想站起来,动了几下都没有成功,这时候,她看着江白说;“还要麻烦你,把我抱到水里去。”
江白立即站起来说;“好吧。”
然后,她就张开双臂,抱起蚌娘娘,把她送到水中,刚到水里,蚌娘娘就没了踪影,江白只好一个人潜水回到江对岸,又按着蚌娘娘的话,在水中先朝岸边望去,确定无人之后,她才跃出水面,上岸回家。
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在霞光的映照下,江白姑娘走进院子里,她看见早起的阿爸正在整理渔网,立刻上前帮助阿爸,阿爸看到女儿突然从外面回来,就担心地问她;“一大早你去了那里?”
江白很清楚如实回答阿爸,会惹来很多麻烦,还不如先把夜里的奇遇瞒过去,然后再说,她就撒了一个谎,回答说;“天刚刚蒙蒙亮,我就去江边上看了看,准备吃过早饭后和你一起去江里打渔。”
她阿爸说;“你就别去了,这几日江里风大浪高,容易翻船。”
江白说;“阿爸,我的水『性』比你还好,你有什么担心的。”
她阿爸说;“昨日,集市上你二姨家来人了,她说集市上开生肉铺子的老举家相中你了,我听说他们家的彩礼比别人家给的都多,你二姨家里的人还说,进了门就让你当家,所以,你今天就留下来,等着你二姨领人来相亲。”
江白姑娘听阿爸说要把她留在家里等着相亲,心里那个气呀,她立刻回敬阿爸道;“你当我不知道啊,他们家那个儿子是个豁子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嫁你嫁,我不嫁。”
这功夫,她阿妈听到爷俩的说话声,从屋子里走出来说;“我昨天已经和你二姨说了,我们姑娘眼眶子高,如果男方是那个豁子嘴,他们就是给多少钱,我们也不嫁,你二姨当场就说了,我可是江白的亲二姨,难道我还能把她往火坑里推不成,这次肯定不是那个豁子嘴,而是他们家老二,这小伙子什么残疾也没有,我想,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江白听了她妈的唠叨,立刻小声嘟哝了一句;“妈,他们家二小子我也知道,个子很矮,都没有我高,你说我能嫁给一个矬子吗?”
她妈见自己的女儿还是不同意,就看着她阿爸说;“姑娘都是你给惯的,你说,从小你让她上什么船,这下子可好,姑娘家家的长了个傻大个子,人也野了,胆量也肥了,看谁都不顺眼了,你说,一个过日子,个子有那么重要吗,骆驼个子大,你能嫁给它吗!这样的你不嫁,那样的你看着不顺眼,我看你,准保有一天变成老姑娘,烂在家中嫁不出去。”
江白立刻接过阿妈的话回敬道;“嫁不出去才好呢,我就守着你们俩,给你们养老。”
江白阿妈闻听,立刻指着江白说道;“你疯了,你!”
说完,赌气回了屋子,她阿爸看看她阿妈,对着江白咧嘴笑了笑,接着故意大声说道;“谁的姑娘谁不心疼,咱们家不缺吃,不少穿 ,我即便招女婿,也要找个姑娘满意的,走,跟阿爸回屋吃早饭,然后咱们爷俩去打渔,让你阿妈在家,任她们嘴上说出莲花来,我们也不嫁。”
闻听阿爸的话,江白立刻跳起来,上前搀住她阿爸,笑着说道;“阿爸真好。”
她阿爸小声说;“进到屋子里哄哄你阿妈,别让她生气,不然那,她该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江白说;“你放心,我进屋子一句话就能把我阿妈说高兴喽。”
就这时候,江白一步蹦进屋子里,搂住她阿妈肩膀说;“阿妈,我保证今天给你打上来一条十斤沉的鳙鱼,晚上,我下厨给你红烧鳙鱼,你看如何?”
她阿妈看着美丽可人的女儿,那里还能生气,他伸手点着江白的额头说道;“那你说,我该怎样回绝你二姨。”
没等江白回答,她阿爸站在她身后说道;“怎么回答,该咋说就咋说,你当我不知道啊,他们家准时又收了人家的猪脚,要不的话,他们会那么上心!”
江白阿妈,闻听她阿爸的话,立刻回击到;“别瞎胡说,人家还不是为了咱闺女好,再说了你看谁家的姑娘都十七八岁了还留在家里不出嫁,人家她二姨那姑娘十六岁都抱儿子了,就咱们家,你就惯着吧,我看到时候嫁不出去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