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留在相州府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本官血腥手段带来的负面影响需要你逐步的是消除,让相州府各方势力都能围在你身边,而是不是一盘散沙或者说各自为政,更不能让相州府成为其他势力的地盘。”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坚毅的神色,夹杂着一丝忧郁,轻声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突然听到沈言的这一番话,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随意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佟知府对朝廷眼下的局势如何看?”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佟韶华的问题,眼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反问道。
“佟知府尽管放开胆子说,不管你说出怎样的一番惊天骇俗的话语,本官绝对不会给你小辫子,说句很实际的话,本官麾下有各种人才,可真正缺少的便是像佟知府这样可以施政一方的人,如今你加入到我的麾下,顿时就弥补了本官在这个方面的不足,本官又岂会做那焚琴煮鹤的傻事。”瞧见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犹豫,沈言顿时明白了佟韶华内心中的担忧,生怕这是自己给他挖的一个坑,故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写着一丝诚挚和鼓舞,朗声说道。
“既然大人说的如此直白,下官还唯唯诺诺的那就失去了男儿气概了。”听到沈言诚挚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露出一丝坚毅,心中明白了这不是沈言自给自己挖坑,也不是沈言想要考验自己,就是想要跟自己随性的聊一聊,从而判断出自己对朝廷格局有着多大的了解。
“大夏一朝自开国到现在已然有三百多年了,经历过璀璨的辉煌,任何一个事物都会在经历过辉煌而逐步走向衰弱。当今之主虽然是一代明君,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大,加上对诸位皇子的不约束,形成一个诸子夺嫡的局面。表面上看,皇上这是想要从诸位皇子中选择一个最有血性或者最厉害的那个做为储君,这是一个很现实的想法。”
“然则,诸子夺嫡则意味着不断的损耗大夏的整体利益,让原本可以形成铁板一块的朝廷被诸位皇子或蚕食或瓜分,皇上的威严虽然还在,可是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威望。最典型的便是当年被皇上死死压制的世家实力逐步冒出头,甚至与某些皇子走到了一起,这些世家的目的不肯能单纯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这个选择,一定有着其他更大的企图。”
“皇上或许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股锐进,手中的爪子似乎也迟钝了许多,否则,皇上不可能默默让世家的势力逐步渗透到皇子身边,甚至渗透到朝堂之中,随着世家势力的不断膨胀,一定会唆使某些皇子跳出来,甚至会发生武装暴力夺取争取。”佟韶华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便接着说道。
“或许皇上正是想到了这些,所以便让那些皇子一概离开了金陵,而且去了其他皇子势力的地方上巡视,这一下子就打乱了诸位皇子的计划,也破坏了世家的布局,这一招确实高明。尽管这一招很不错,然而毕竟不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一旦让某些皇子成功的与当地的世家或者有实力的地方上势力走到一起,那只能无形增加这些皇子的实力。”
“所以,为长久计,下官觉得大人应该找到一个强有力的皇子做为靠山,一旦皇上出现了什么意外,大人的实力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佟韶华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自信,觉得沈言如此卖力的展现自己的才能,正是想要给这些皇子们展现出他的才能,从而让这些皇子看到并开出一个好的价格来,否则,沈言也不会如此卖力的想要掌握相州府的经营权了,只是还不清楚沈言到底和哪一位皇子有着特殊的交易,或者说沈言选择了哪一位有实力的皇子。
沈言尽管和夏元虚走的很近,可是佟韶华并不相信沈言会选择毫无根基和实力的夏元虚,这不是说佟韶华瞧不起夏元虚,而是现实便是如此。
“那依你之见,本官应该选择哪一位皇子做为靠山?”听完了佟韶华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未置可否的问道。
“大人,以下官的愚见,大人应该选择大皇子,理由如下:大皇子的实力虽然很雄厚,可是麾下却缺少能征善战的统帅,以大人在淮北郡的表现,只要大人向大皇子透露出丝毫意向,大皇子一定会表示极大的诚意,而大人选择大皇子做为靠山,那大人完全可以凭借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迅速在大皇子的阵营中站稳脚跟,甚至还能夺得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佟韶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
“佟知府,看来你不知道我与大皇子之间的过节呀。”听完了佟韶华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饶有兴趣的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大人,你与大皇子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凭借大人的实力和影响力,大皇子应该不会拒绝大人的诚意吧。”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丝疑惑了,大人怎么和大皇子之间有了冲突,随即淡然想到,大人应该是大皇子麾下的某个人有了冲突,而不是跟大皇子有着直接的冲突。
“看来你并不清楚我和大皇子之间的过节呀。”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闪现出一丝无奈,随即将自己与大皇子之间的过节向佟韶华做了一个简短的述说。
“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当初在陵南县东面的小树林中的黑衣人便是大皇子的人,可是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大皇子,以大皇子的为人和气度,他虽然能容忍这个,但是大皇子麾下的人就未必有这个好心了,尤其我与户部尚书父子之间的冲突一定会让童延边会在大皇子的耳边进谗言,以我和童延边在大皇子心目中的位置,大皇子必定会倾向于童延边。”
“一个有抱负的人应当不惧怕这些,我也不惧怕这样的谗言,然而有时候一个谗言会坏了大事,尤其是一些耳根子比较软或者说心中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的境界,谗言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