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林知县前来拜访。”覃槐安一脸汗水的走到沈言的身前,瞧见沈言和黄维迁正在闲聊,朗声说道。
“哦,我一早就预料到了他会前来校场找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提前来了,有点意思。”听到覃槐安的话语,沈言的没有轻轻一拧,眼神中闪现一丝沉思,望了黄维迁一眼,似乎想要黄维迁能给自己一个解释,林学谦为何会提前来找自己。
“大人,看来这个林学谦远比想象中的要奸猾。”瞧见沈言俊朗的脸上浮现的神色,黄维迁的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闪现一抹深思。
“林学谦从曹县尉的嘴中得到大人再次以少胜多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校场,其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想向大人求证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而是想要试探大人对他的态度。”
黄维迁心中明白,上一次林学谦设下赶沈言离开陵南的局后,沈言和林学谦之间就不可能达到和谐的平衡。只是两人都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念想,尽量不要将这份恩怨过早的激发,避免达不到最佳的效果。然而,很多事并不是沈言和林学谦想要压制就能压制的。
不管是沈言还是林学谦,两人都没有想到叶三娘竟然会主动提供城外白莲教士兵的行踪,而正是这个意外的信息成为沈言和林学谦无法压制彼此恩怨的导火线。
在某种层面上,沈言和林学谦都不会想到这么快两人又要交锋了,而这一次交锋将会涉及到很多层面,甚至会引起陵南格局的变化,这正如高庸当初说的:陵南的局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不来,我也会找他进行秋后算账,他来,也是为了试探我的想法,有意思。”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对林学谦的来意十分感兴趣,或者说,林学谦的造访,让沈言省却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林知县这么热心肠,前来慰问我等,那我等又岂能那么小气将人家拒之于门外。”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股自信爽朗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淡淡的说道。
“林知县,今日怎么得闲来到校场?”沈言的脸上闪现一丝爽朗的笑容,彷如春风拂面,明亮的眼眸中流露一丝完美的神色,望着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林学谦。
沈言话语中虽然透露出一丝亲切,可眼眸中流露的那一丝玩味,明显带着一丝冷意,一丝举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沈大人此言有些见外了,怎么说沈大人来陵南也是为陵南的百姓,下官身为陵南的父母官,之前一直想着过来询问沈大人这里还欠缺什么,只是下官公务一直繁忙,所以,未能第一时间过来,望还沈大人勿怪。”瞧见沈言的神色,林学谦的脸上流露一丝明媚的笑容,似乎一点都没看明白沈言话语中的意思,又或者一点也不在乎沈言话语中的意思。
“沈大人乃陵南出身,一定会明白下官的处境。”
“林知县乃陵南的楷模,深得陵南大户的爱戴,又一心为公,确实忙碌。倒是本官来了后,给林知县增添了许多麻烦,本官心中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呀。”听到林学谦的话语,沈言又何尝不明白林学谦这是四两拨千斤,即便自己想要说一些难听的话,也无法说出口。因而,脸上挂着一丝爽朗的笑容。
“下官此番前来,确实有些事同沈大人确认一二。”瞧见沈言的神色有些改变,林学谦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不管沈言有着如何的城府,心中又佮的憎怨自己,只要自己先不表露出恶意来,沈言定然不会翻脸,所以,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必然得意实现。瞧见沈言的神色,林学谦脑海中如是的想着。
“哦,不知林知县有什么事需要同本官确认?”沈言多少能猜到林学谦此行的用意。但是,林学谦没有直接表露出目的前,沈言的脸上写着一抹微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沈大人之前在城西向陵南大户进行募捐活动,许多大户都答应给沈大人捐献许多物资,下官想要问一下这些大户是否都将那些募捐之物及时交付给沈大人?如若没有,是否需要下官出面帮沈大人协调并催促一下。”林学谦不管沈言是否能猜到自己的来意,望着沈言脸上的神色,林学谦的脸上流露一抹关怀之色的问道。
“这个倒是有劳林知县关心了。陵南的大户都很很给面子,也很给力,募捐的第二天,所有的募捐之物都已到位。”听到林学谦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一些戏谑的笑容,募捐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才想到此事并过问,你这不是纯属的没事找事,或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摆着没安好心。可惜的是,你是黄鼠狼不假,而我并不是鸡。
“看来我陵南大户还是非常支持沈大人围剿白莲教的行动呀,这也说明流露沈大人深得我陵南大户的心呀。”事实上,林学谦一早就知道了募捐的进展和结果,这不,听完沈言的话语,林学谦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不管合不合适,先是送给沈言一定高帽子,然后趁机再给沈言扣上一定帽子。只是,这顶帽子可大可小。深得民心,有时候虽是一个一个赞美之词,然而不是适合所有的人,尤其是眼下的沈言。
沈言为官不就,又身兼文武,用深得民心来赞美,林学谦这不是表面上的赞美,而是诛心之赞呀。如果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必定会成为加诛在沈言头顶的一个罪名。
“林知县太过溢美本官了。本官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吗,这一切的成功都是皇上洪福齐天降下的福分,是皇上赐给本官的能量和荣誉。”沈言心中何尝不明白林学谦赞美之词背后的险恶用心,都说文人杀人不用刀,竟然终于见识到了。
然而,沈言已然不是那个初涉官场的小白,没有一丝提防之心木业没有一丝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