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正回忆着那场战斗,不自觉的睡了过去,梦里,他似乎看见了麒麟的身影。
那是麒麟和他第一次相遇,就在部队边上的酒馆里。当时麒麟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闷酒,面前的桌子上,只有几碟小菜和堆成小山一样高的酒瓶。当时的麒麟,一边喝一边流泪,偶尔还会大笑两声然后苦恼的摇了摇头,又拿起酒瓶闷头喝了好几口。
当时的麒麟身着部队的衣服,却有些褴褛,皮鞋上也沾满泥巴,脸上也胡子拉碴的,头发乱糟糟的,不知有多久没有打理过了。总言而之,当时的麒麟一脸颓废的样子,像是刚遭遇到了什么挫折。今天碰巧,林阳的小队只剩下林阳一个人,他闲来无聊,便来主管打发时间。而此时的林阳也是心事重重,不知如何排解。羚羊推开酒馆的门,看见里面乌泱泱的人都在喝酒,打牌。只有角落里麒麟的桌子,还有一个空位。羚羊打量着麒麟,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他们也许可以聊上一聊。
羚羊走进吧台,向老板打了声招呼。拎了两筐啤酒走向角落里的麒麟。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看酒馆里已经没有其他的位置可以做了。”林阳礼貌的问道。
那个年轻人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幽黑的瞳孔写着大大的疑惑。黝黑脸上写满了沧桑。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林阳可以坐在他的对面。
林阳也没有过多的交情,直接把酒放在桌子上,抽出凳子便坐了下来。“你好,我叫林阳,你呢?”羚羊一边起开一瓶酒,一边问道。
“骆麒,骆驼的骆,麒麟的麒。”骆麒说着,头也不抬,自顾自喝着闷酒。
林阳看得出来骆麒有心事,便说道:“兄弟看得出来,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来,一起干一杯吧。”林阳说着,便要举杯和骆麒碰杯。
骆麒迟疑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还会和他说话,甚至还要和他一起喝酒。他将信将疑地拿起酒杯微微举起酒瓶。林阳见状,赶忙爽快的和他碰了一下杯,随后便一饮而尽。
骆麒迟疑着,疑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要是换了一般人都是躲着他走还来不及,他也从未见过这般自来熟的人。缓缓将酒瓶递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喝着。
“你在哪个部门儿当兵呀。”林阳问道。
回应林阳的却是一片沉默。许久骆麒开口到:“我被强制退役了。”
“嗯?”林阳有些疑惑。他最近根本没有听说过哪个部门有退役的人员,况且这也不是退役的月份。
“感觉很疑惑吧。”这个人故作潇洒的说道,紧跟着又往嘴里闷了一口酒。
“唉,这也是我在这里待的最后一天了,我也想找个说话的人,我就都告诉你了吧,因为我的错误,使我一整个小团队的朋友兄弟,都丧命在哪个活动里,嗯,我却苟且偷生的回来了,可是我回来为了什么呢?”年轻人对了对,又往嘴里送了口酒。“小兄弟,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只有丧父丧母,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我们两个小时候,任人欺负随人宰割,所以我才选择当兵加入部队,建功立业,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们兄妹两个了。”说着,骆麒有些哽咽。
“那你的妹妹呢?她现在在哪。”林阳问道。
“唉,告诉你吧,当年我父母去世之后,那边有一个远方的亲戚要来收留我们,可他给出的条件是,要我妹妹做她的养女等到出嫁的年纪要和这个亲戚家有商业来往的,然后人家联姻。”
林阳听到这里便有些愤恨,这不是明摆着抢人吗?
“小兄弟,你也是明白人,你想,如果和他联姻的,那家人是好人家,那家的公子也是良配,那这个亲戚,为何要和为何要争夺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嫁过去来维持关系呢?”骆麒说道。
“我刚到部队那年的时候,便托人托关系,去查了那户人家的消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个姑姑能给我妹妹更好的生活,毕竟跟着我他吃太多苦了。”骆麒不住的喝酒。
“可是一只那家与我妹妹相婚配的公子,竟是个矢智的变态,仅仅十三岁的时候就性情残暴,身旁有数不清的时期,那还只是个孩子啊,听说他还经常暴虐成性,打骂下人,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用特别残忍的手段去折磨死,几个人,甚至是小动物。”想到这骆麒眼里充满愤怒。
“我怎么能将我妹妹往这个火坑里推呀。”
“然后呢?你妹妹被带走了?”林阳问道。
“当我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便把我妹妹从那个亲戚家接了回来,养在我们部队里面,虽然生活条件很苦,但总比住在那个水深火热的家里强。”骆麒说道。“但是有一次在我出任务的期间里,这个亲亲,家里派人从部队将我妹妹绑走了,我不知部队里有何人能出卖我。”
骆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突然满是愧疚,突然痛苦地抱住头,抓着自己的头发。许久后,失声痛哭。
“在有一次任务里,我们的目标,就和我这个亲戚有关系,不合格,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想找这亲戚报仇。我错就错在当时特别不理智,仿佛杀红了眼一般,死活要拼尽全力闯进这个家族里,带走我妹妹。”骆麒叹了口气。
“我当时就是太年轻,我没有考虑到能从部队里带走人的家族,有多大势力,家族能力有多强,我妹妹应该是被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而我因为冲动,我的弟兄们为了救我,全部达成了姓名,我的队长,因此之前将我推出那个家族的境地,说到快跑,叫我不要回头,让我稳重的等待时机,来日一定会将我妹妹救出去的,还说不要管他们,这不是我的错他说以后要我和我妹妹好好生活,可是……可是……”
骆麒擦了把眼泪。抬头看着林阳:“兄弟,你说这件事怎么可能不怪我呢?要不是我,我的兄弟们,我的队长怎么可能中了这坏人的奸计进入他们的陷阱,而丧命呢。”说着骆麒陷入无尽的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