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连非墨菊花隐隐作痛,有些头疼。偏偏人界没有灵力,他这一世只靠鹓鶵精血将皮肉修到圆满,多了个痊愈能力。
力气、防御什么的完全没有加成。
等等!皮糙肉厚外加痊愈能力。这不妥妥的被单方面殴打吗!
连非墨嘴角抽搐,叹息着将面具摘下,听到起伏的吸气声,连非墨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位姑娘,你前往王都所谓何事?”带头的将士是见过世面的,虽愣了会,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他声音大了些,让不少士兵的理智回了笼,连忙擦向嘴角的涎液。
连非墨脚指头不自在扭来扭去,他发誓。三世为人从来没有这般为自己的容颜尴尬过,他甚至在想,找虞以蛟似乎不是必备的事件。
对哦!他找虞以蛟无非是叙旧,了解国际形势。只是这般为何要让自己这般尴尬!
想到这,连非墨支棱起来了:“我来给陛下送信。”
连非墨眯着眼睛,还真让他在储物袋找到一张破旧的纸,而后他拿出笔,在众士兵摸不到头脑时,一顿龙飞凤舞。
写完后,连非墨将信递给士兵长,对着他说:“信上面有连非墨大人的嘱托,请务必送到陛下那边。”
本来还有几分眷恋依依不舍的士兵长,听到连非墨三个字,瞬间希望破灭。唉,可惜了这个好看看的小姐姐,跟了非墨大人……
连非墨忍着满头皮的尴尬,浑身僵硬不止,努力的让自己无视士兵长目中的惋惜。
别以为他不知道士兵长在想些什么!
“好,小姐既是非墨大人的人,末将自当将信送回。”
连非墨点头,而后摆手:“信已送到,我就先离开了。”他又从储物袋掏出面具佩戴上,这次,倒是没有士兵阻拦,因为连非墨这副模样,确实容易招惹是非。
想了想,士兵长有些放心不下,这位小姐姐要是出了什么事,陛下还不得埋怨死他们?那咋行?
“这位姑娘!”他的声音大了点,让连非墨僵在原地,跟块冰块似的。
“姑娘你前往何处,要是远的话,末将借你一匹小马驹……”
……
骑着小马驹,连非墨的脸色总算没先前这般尴尬了。鬼知道他刚才婉拒士兵长陪同前往,废了多少口水。
还要忍受士兵长有的没的语言暴力,别以为他不知道,士兵长把自己误认为是连非墨的爱人!
好家伙,自己前些年确实虚到只能坐轮椅,但也是因为阴阳二气不平衡啊!你有的没的暗示自己日后的性福生活是怎么回事!
偏偏连非墨只能抱以苦笑,却不能动粗。
这种看到别人想着法挖自己墙角,自己还只能陪笑的无奈,是怎么肥四?
“罢了罢了,好歹把马要到了。”连非墨暗暗咬牙,他发誓送完药,一定要到妖界大开杀戒!早日觉醒妖的血脉!
被大妖追杀总比被男人追求好。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更何况他还是个钢铁制作而成的直男!
有了小马驹,连非墨花费一个多星期,总算赶回老家。村口跟离去前没多大变化,就是村内多了几栋建筑,应是年少的伙伴娶妻生子盖的吧。
连非墨有些怅然若失,他身材高挑,在修仙界三年日夜操劳,至少戴着面具,从外观上,村里人当真认不出他来。
这几年村外来的人多了,村里人也都见怪不怪,见连非墨身上没有携带明显的刀具、武器,也就放了他进去。
连非墨首先回了自己屋子。
奇怪的是,他走了,他爹走了,咋屋子里里外外还打扫得干干净净?
“卧槽!”连非墨瞪大眼睛:“我爹该不会抛下小土豆后,才去找他娘吧!”
太渣了吧!
想到这,连非墨立即推门,果真在里头看到将几盘菜端到桌子上的小土豆。
三年多没见,小土豆长高了不少,容貌也长开了,从先前的软萌体骄小正太,变成特别可爱的小正太……
怎么说呢……连非墨感觉可爱这两个字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这小子比猫还可爱!
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小土豆微微愣了会:“非墨哥哥?”
连非墨:“!!!”他认出自己了!
小土豆脸上挂着笑,连忙上前拉住连非墨的手往餐桌上带:“哥哥,快坐快坐,尝尝我的手艺!”
连非墨有种归家的惆怅跟不知所措,小手不知搭在腿上还是桌上,有些不自在,还是小土豆把一碗米饭递给他,他才没这般尴尬。
“你……能认出我?”明明三年多没见,自己还戴着面具呢!
小土豆笑了笑:“因为非墨哥哥的小动作跟气味不好变。”
气味?
连非墨无奈了,小心翼翼将面具往上挪了一点,将嘴巴露出来,对着小土豆道:“我回来一事,万万不能跟其他人说。”
小土豆还很年幼,太复杂的事他不懂,但还是乖乖嗯了一声。哥哥说的,一定没有错。
“还有我的脸受伤了,不方便将面具摘下来,所以你……”
话还没说完,小土豆立即跳下椅子,走到旁边的柜子里翻来翻去,拿了个小药膏出来,像是献宝一样将药膏递到连非墨面前,邀功般道:“哥哥,试试我做的药膏吧,不会留痕的!”
连非墨震惊了。
这是当初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处处跟自己闹不快的小土豆吗!
“好像,娘亲走了以后,小土豆就变得十分懂事。”连非墨想了想,小土豆或许是怕自己再次被抛弃才这般懂事吧。
他爹真该死啊!放下这么可怜又乖巧的孩子不管!去追如今不到三岁的他娘!
“好好。”连非墨接着药膏,心情复杂极了。
因为他自己在人界留不久,难不成真要再次留小土豆一个人在这里吗?
连非墨的良心从未有过的疼。
饭都吃得没滋没味,尽管小土豆的厨艺很是高超。
吃完饭后,小土豆主动把碟碗都收到洗碗台里,而后踩着小凳子,嘴里哼着歌,将碗碟搓出了泡泡。
熟练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