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非墨各种诀手到擒来,但缺乏练习机会,熟练程度自是比不过雪族女。也正因为各种诀都会一点,导致各属性所学不深。
再加上没仔细修过叶月君的道,两成面具加成的火属性自不是雪族女的对手。
于是,连非墨弄出白雾后,趁对方不注意,立即往脸上覆盖上猫脸面具。
随即变成一只小苍蝇。
这个能力他很少在众人面前用过。
毕竟没几个人知道他有花蚀楼的面具!
果不其然,雾霾散去后,雪族女皱眉,犹豫了几秒,手里掐着冰刃,以极快的速度锁定飞着的苍蝇。
连非墨:“……”不是,我都变成这玩意了,你还能认出我!
连非墨化形的翅膀被打伤,立即变回原形躺在冷冰冰的雪地上,冻得他一个激灵,不甘心问道:“你咋知道那苍蝇是我的?”
雪族女若有所思,托着下巴沉思:“原来那虫子叫苍蝇啊。”
连非墨:“……”
老狼:“……”
麻蛋,吃了没去过北方的亏!冰天雪地没有苍蝇这种生物!老狼表示长见识了,这个知识点他也刚明白。
“我居然没想到你还会变化之术。”雪族女目光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连非墨咽下唾沫,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该不会要跟我玩古早的替身文学吧?”
雪族女听不懂替身梗,将连非墨的警惕当成疯言疯语,很是霸道道:“你变成李火桐的样子,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连非墨:“……”
“我连非墨就是死!从这个地方跳下去,被你的刀架到脖子上,也绝不会……唉,姐!别放!你这刀都生锈了,割破口会破伤风的!别!”
屈服于雪族女的淫威之下,连非墨仿佛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女孩子,很是耻辱得将自己的脸变成李火桐的脸。
一开始雪族女还饶有趣味,目光发亮,仿佛星星坠入她眼中。但很快又玩腻了,摆摆手:“你要不变成我同族人,我打不过他……咳咳,我切磋不过他,拿你出出气也不亏。”
连非墨:“!!!”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连非墨当场抗议不干了,变不变都是被打,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见忽悠不了连非墨,雪族女有些兴致缺缺,打也打了,玩也玩了,今天就放过他吧。
雪族女走后,连非墨瘫在冰冷的雪地上,抬眸望着远处的天。夜幕中,点点璀璨点缀着黑夜。远处有一道彩色光。
渐渐的,连非墨似想到了什么。
“极北之地除了雪族外,好像还有其他传说。”
他先前没事,在魔界看历史书籍无聊时,适当看修仙界奇地书调整胃口得知的。老狼当时在他身体里,自然知晓这一点。
“极光处,据说跟黑洞相似,没有时间的概念,修时间道的人,若是能在里面打坐上一晚上,大道可成。”
但根据记载,在里面打坐的人以为过了一晚上,但实际上,可能过了一年、百年、千年、甚至几个时代。
“你想去里面?”老狼不确定问道,本来他们剩下的时间就几年,再去极光泡几年,不就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连非墨摇头,他挺起身子看向远处的极光:“没有灵网、没有传音令,无法得知外面讯息,一晚可能达千年万年,你不觉得,谢耀天在哪里吗?”
老狼惊讶了一下:“你这般聪明,咋就不知道雪地没有苍蝇。”
连非墨:“……”
“可是,就算他在哪里,你要咋过去?”
连非墨思来想去,盯上了那匹被自己揍呕吐的狼,想到一个好办法。
……
被连非墨拐到储物袋的冰域狼一脸懵逼,不是,它咋就被囚禁了呢?
连非墨拍拍手,又将自己变化为冰域狼的模样,连非墨变化术挺逼真的,至少那群狼没有怀疑。
再加上大晚上,雪族女都睡觉了,不会没事出来看他。
于是连非墨心安理得跑到外圈。
“嗷呜嗷呜嗷呜!”主人说过不能出去!
见连非墨要走,其中一只冰域狼立马劝道。
连非墨对自己能听懂狼言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莫非他上辈子是一只狼?
老狼爆了粗口:“ntm是不是忘了我是一只狼!”
“所以我能听懂是因为你在我身体里给我翻译?”
老狼点头,十分不屑:“这破狼说话还有口音,害我听了半天!”
“你跟它说我受伤了,想出去溜达溜达。”
老狼瞥了他一眼,十分果断拒绝了:“我才不要傻乎乎的学狼叫!”
“嗷呜嗷呜呜呜呜……”
生活不易,老狼叹气。
那冰域狼应该会走吧?应该不会像小学生一样去告状吧?
结果,那冰域狼听完后,尾巴像狗一样翘来翘去,带着一股讨好之意:“带带我,带带我!“
连非墨:“……”
无奈之下,连非墨带着它出去了。
储物袋多来一只稀有狼配种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趟离开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雪族女阻拦,顺利到不可思议极了,连非墨只觉奇怪。
另一边,目睹连非墨逃跑的雪族女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早在连非墨打晕第一只狼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雪族人生活环境恶劣,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注意,连非墨自以为很轻盈的脚步,对她而言跟敲锣打鼓无疑。
为什么放他走呢?
因为揍完连非墨没多久,李沐雪便用秘法传音,通知自己不用再阻拦连非墨,若是连非墨要来找她,可以带过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雪族女兴奋得跳了几下。刚打算把这消息告诉连非墨,却发现连非墨鬼鬼祟祟打晕一只狼,还收到储物袋。
“他这样子,应不是想找沐雪。”雪族女点了点头,她才不想带连非墨去找火桐呢!
爱去哪去哪!
可怜的连非墨并不知道,再晚半分钟动手,他就可以被雪族女护送到李沐雪处,不用这样偷鸡摸狗,揍完一只狼又揍一只,那背影在冷冽的北风中,显得格外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