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此时,聚义堂外。
云月仙子带着玉龙门、天元宗的部分弟子打上门来。
这些弟子修为最高不过化神,高于化神的,无不送到玄灵寺抵御魔界,云月仙子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受伤才免去玄灵寺。
门口守门的弟子看到云月仙子带着一众化神,来者不善的模样略微皱眉。云月仙子也没料到聚义堂守门的弟子,居然是婴变修为。
出师不利。
这群人里,就她一个修为在化神之上。
“不知仙子来我聚义堂意欲何为?”婴变修士还是挺礼貌的,毕竟云月仙子高了他一个大境界。
“你让左蕴弦滚出来跟我说话。”
婴变修士皱眉,他们门主虽修为低下,但身份尊贵,身为一宗之主,又岂是云月仙子使唤得动的?
云月仙子再怎么厉害,也不是天元掌门,身份自然比左蕴弦低。
故婴变修士沉着脸,冷呵一声:“仙子这般不敬,是想与我聚义堂为敌?”
婴变守门人,以为左蕴弦得罪云月仙子,才导致云月仙子前来兴师问罪,但这终究是私人恩怨。
问题上升到宗门层次,他料定云月仙子不敢轻举妄动。
“聒噪!”未曾想,云月仙子大袖一拍,一股滔天剑气以一种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飞到他面前。
“轰隆!!!”
婴变修士贴到山门,那股巨力未减,破坏门后,带着那修士继续往后飞着,最终那婴变修士倒在八百米远的小山上,吐出一口淤血后昏迷不醒。
云月仙子眉毛往上一挑,身上的气压低到令人抑郁。
她今天,就是来搞事的!
大摇大摆踏过地上满是石头碎屑的山门,云月仙子挑眉抬望着远方,一些低修为修士本来还想出头,一看到云月仙子皆慌了。
开什么玩笑!
他们哪里是大乘修士的对手!而且对方还是修仙界第一女剑仙!
能在她的怒火下活下来都可以吹好久牛批了!
一些胆子大的弟子,腿肚子发颤,颤颤巍巍抬起手里的灵网,开启摄像功能。这是前段时间花了大量灵石才买的最新款。
云月仙子知道有人在拍她,也不阻止,任由这些弟子拍摄,然后上传到灵网。
事情得闹大,天元宗那边才会来人阻止自己。名为阻止,实为保护。
毕竟,聚义堂内有多少大乘修士,除了左蕴弦,无人知晓。
【爆!云月仙子杀上聚义堂!】
这条讯息以极快的速度登上灵网热搜,拍摄的照片有些模糊,但依旧可窥出云月仙子的轮廓,以及极美而朦胧的脸庞。
虽只是一张侧脸照,但上挑的眉,身上的不耐与干净的白衣给人一种强烈的对比感。
评论上除了询问杀上聚义堂的原因外,全是清一色舔屏评论。
玄灵寺外,打了许久的两个巨人终于开始停战了,众修士有了喘息的时间,习惯性掏出落后一个世代的灵网。
“嘶!”
无不倒吸冷气。
“喂,老家伙,你家剑峰峰主杀上聚义堂了,你不去看看?”
丹峰峰主捂住发疼的脑瓜子,完全理解不了发生何事。不是,就算有深仇大怨也得跟我们透一下底啊!
什么事都不说直接杀上去,别人不得误会天元宗跟聚义堂开战?
远处倏然飞过几个黑影,看方向是往聚义堂飞。
该死的,那几个聚义堂弟子回去了!
丹峰峰主顾不得太多,不管咋说云月仙子也是师兄的徒弟,就是错了,也是本宗惩罚,而且她不是冲动之人,此事定有隐情!
于是,丹峰峰主用灵网呼唤其余峰主后,踏上飞行法器,紧紧跟在那几个聚义堂大乘弟子身后。
一冷一热的风吹在身上难受极了,眼睛睁不开,但丹峰峰主顾不得太多。
【惊,云月仙子对上左门主,被其护法七大乘镇压,被困阵中!】
灵网是聚义堂的主场,故评论区不少机器人自动回复,清一色称赞左蕴弦果断什么的,更是将云月仙子骂得狗血淋头。
先前那些舔屏的网友,发了好几次云月仙子的好话,一刷新,莫名其妙不见了,他们还以为灵网升级后出现什么毛病呢。
倒是没想过聚义堂能够篡改灵网信息。
毕竟时代背景摆在这里,他们理解不了现代社会的舆论战,以及重要性。
此时聚义堂内,云月仙子被困在阵法中,七个大乘弟子身上或多或少挂着伤口。
每个人盯着云月仙子的目光都跟仇人似的,恨不得剁碎吃肉!
左蕴弦的脸色也很难看,这七个大乘可是他给连非墨准备的。如今暴露,连非墨有了防备,更是跟泥鳅一样滑,难以捕获!
先前抓到上官云染的喜悦一扫而空。
“仙子看来真的要跟我们聚义堂为敌?”
即便被阵法困住,云月仙子的锐气丝毫未减,依旧是一柄出鞘而锋利的剑。
“从你对我徒弟出手开始,我们之间便是不死不休!”
左蕴弦皱眉,随即想到了什么:“连非墨联系你了?”
“关你屁事!”
又是一阵剑斩阵声,声音刺耳令人恼怒,左蕴弦立即派人前往某地,去查看上官云染还在否。
连非墨不可能让他师傅一个人涉险,这是调虎离山,他怕是潜入到聚义堂内搜寻上官云染!
好在,上官云染还在地下的牢里。
“谢谢了。”
连非墨不知从哪钻出来,一把敲晕前来找上官云染的弟子,紧接着一个手刀劈开铁门的锁。
黑影下,上官云染的身影格外消瘦。
连非墨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她背到后背。上官云染没有拒绝,尸体一般任由他操作自己。
“奇变偶不变?”
上官云染没有回答,仿佛一个没睡醒的孩子。
连非墨觉得怪怪的,但现在不是仔细想的时候,于是他快速逃离,接下来通知师尊,自己救到上官云染就可以。
刚走到地下牢狱的大门,左蕴弦的身影倏然出现。
连非墨眯了眯眼,左蕴弦逆着光,他努力看了好久,才看清他此时的憔悴样。
“你果然来了。”
连非墨稍微往上提了提上官云染,冷笑道:“你都这般不择手段,我哪里不能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