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染?
那不是上辈子入门大比的头名吗?
连非墨眼眸微亮,又被他敛在眼底。他记得很清楚,上官云染是练气七层雷灵根。只是未曾想到,她是如此年幼。
“连非墨。”
反正之后也联系不到,告诉她名字也没什么。
上官云染点了点头:“这名字好听……”
“轰——”
山洞外的法宝又被息虎拍打着。不过这次除了声音,无灰尘下落,即便如此,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适应了黑暗,连非墨眼前的世界也逐渐清晰了然。
很有默契的,两个人都走向山洞深处。
山洞里潮湿的石壁慢慢渗出小水露,连非墨只觉有一股寒意,随着双脚慢慢攀上身体上肢。
“非墨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为何没有师兄姐跟着?”
连非墨出门前,特意换掉宗门统一分发的小道袍,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所以上官云染才不知他跟她是一个宗门的。
对一个不是同宗门的陌生人也能伸出援手,也能看出上官云染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是听说这附近有潜影鳅,才偷偷溜出来打牙祭。”连非墨故作尴尬状,声音都停顿几许。
上官云染点了点头,眨了眨澄清如水的眼睛,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还不能辟谷啊。”上官云染暗暗想到。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小小年纪就能修炼练气六层。她师尊说过,练气期三十年后筑基的,都一抓一大把。天赋高的,也要四五年才能筑基。
而她便是那极少数的人。
那孩子……应该还没修炼吧。看着也就比我小上一岁。这样一想,上官云染便觉得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弟弟。
“这个给你!”于是,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药葫芦。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上官云染递过一个葫芦,连非墨下意识停住脚步,抬眸望向上官云染。
小孩子女孩子比同龄男孩子高这一点真的是……
“这是什么?”连非墨撇开眼睛不去看上官云染,那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高度越看越自卑。不过他的目光的确被葫芦吸引了。
乌漆嘛黑只能看清楚轮廓,但不影响连非墨嗅到上面残留的药香味。
这上官云染似乎古道热肠了点。
丹药哪怕是最低阶的一品丹药,也是极为昂贵的。
“不了,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连非墨将她伸出的手推回,触碰到滑嫩肌肤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跟这个上官云染这个女童独处在一个地方,不妥了点。
“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晕倒。”这点丹药对她来说不是很需要,但对连非墨却是需要的很。
连非墨心情复杂极了。但转念一想,她误会自己那便误会吧。反正现在自己左右不过一个十岁小童,能有什么坏心思?
“那便谢谢姐姐了。”那声姐姐叫得心情复杂极了。但发现丹药是辟谷丹后,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上官云染听到那声姐姐,却是开心到嘴角都扯不下来。
“你能喜欢便好,下次再带点给你。”
啥?还有下次?
连非墨因为修妖的缘故,现在只想保持低调。要是被人发现有个女童给自己送丹药,而那个女童过段时间还拿下入门大比,那自己低调个鬼啊!
知名度高=容易被人发现修妖=十年后寄。
冷汗都冒出来了。
“怎么可以!”
只是对上上官云染那笑眯眯的模样,连非墨觉得她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送丹,说不定待会还要问自己住哪……
“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姐姐自然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你的。”
冷汗咋越冒越多?
不对,一个恍惚,连非墨发现周围有点不对劲。
山洞的气温再低也不可能低到让他觉得手臂全凉,要知道他可是修行者。
这个时候,上官云染也发现不对劲。她下意识把连非墨护在身后,这个举动让连非墨对她的好感度加深了几许。
但他不至于被一个女童护在身后。
山洞里有微光,连非墨凭着微光,看到了渗透而出的丝丝寒气。
“有人在这里筑基。”上官云染六层练气修为,她师尊有跟她说过筑基之事。
她怕连非墨不懂,还细心解释道:“这寒气是那位前辈突破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前辈应当是修冰的。”
她的嘴角还挂着笑,因为她看到那个前辈身上穿着天元宗的道袍。这样一来,便不用担心前辈误会了。
连非墨点头了然,要是上辈子,自己定当瞠目结舌羡慕极了。没看到上官云染身上的羡慕都快化为实体溢出来了吗。
“何人?”
那前辈已结束筑基,上官云染都可以看到他,那他自然能发现他们。
生怕前辈误会,上官云染连忙开口道:“前辈,我们二人因想吃潜影鳅,便偷偷从宗门溜出来,结果遇到发狂的妖兽,无奈之下,只能躲在此处,未料到前辈在此地突破,望前辈不要见怪”
此地离天元宗不过十几公里,那筑基前辈一想便知道眼前二人便是自家宗门新收的弟子。更何况他已经嗅到上官云染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了。
什么妖兽胆敢欺负他宗门的小宝宝?
几步划到上官云染面前,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些疗伤的药品,又蹲下身子把药物递到上官云染身上。
“好好养伤,区区一只妖兽,师兄帮你们解决便是。”
上官云染有点意外,她本来打算前辈不埋怨她们便成,未曾想,那前辈对后辈是这般好。
陈凌怜爱后辈是一回事,主要是想尝试筑基后自己的实力。当他把目光移动到连非墨那里时,目光一震。
略带惊讶的声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是连非墨?”
被点到姓名的连非墨微微一愣,他认识我?
连非墨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非墨,你忘记我了吗?”陈凌打量连非墨的眼神慈爱到如同看自家小辈一般。
未等连非墨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也对,当时你才三四岁,我抱着你,你还认不出我呢。”
三四岁的样子,我长到十岁你还能认出我?
连非墨居然不知自己居然是娃娃脸!
不过经过他提醒,连非墨倒在朦胧的记忆里搜索出一段过去。一个修士抱着孩童,哄着喂糖的场面。
连非墨想起来了,陈凌是他养父的兄弟。